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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巫女桔梗

女子看见晕倒在地上的龙曦,急忙跑过来,蹲下身子,放下弓箭,查看起龙曦的身体,浑身除了被大蛇丸勒出的淤痕,没发现其他严重的伤口,摸了下全身的骨头也没有断裂的。只是被蛇妖裹住,勒得太紧,呼吸困难,挣扎时又用力过度导致身体脱力虚弱,再加上精神上的惊吓,在身体和精神双重压力下就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女子见龙曦没事,松了一口气,在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把龙曦脸上沾满的绿色污血擦掉。仔细打量起龙曦。

这是一个小男孩,年龄可能还没到十岁,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上穿的衣服是上好的丝绸缝制成的,触感光滑,款式虽然没见过,应该是上流贵族的服饰,这个年代只有他们才能如此舒适奢侈。

“这么晚他怎么一个人在这树林里,他家人呢?走散了?这么小的孩子,他家人应该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的吧!可是这附近除了自己的村子并没有其他村子,更没听说过附近有富有的人家或贵族,城里的这么晚也不会出城,尤其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女子思量着小男孩的来历,“让他一个人留在这,等他家人回来把他带走?太危险了,还是留下字,先把小男孩先带回去,等他醒来自然就都知道了。”

女子心下作完决定,握住弓,用一端在地面上写道:

您好!贵公子因受到惊吓昏迷,我先带走了,湖西边,山下的枫之村。

——桔梗

接着桔梗将弓斜挎在背上,抱起龙曦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去。眼光落在散落四处的妖怪尸骸上,发现妖怪的残骸不对劲?

按理说那一箭所携带的灵力完全可以把妖怪的身躯完全粉碎,即使是只一箭射中了脑袋,但是箭上所携带的灵力仍然会从射中的地方向妖怪身上其他的地方蔓延,直到完全催婚妖怪的躯体,净化掉妖怪身上的邪气。

可现在奇怪的是除了妖怪的脑袋完全粉碎外,妖怪身体的其他部分并没有粉碎,而是被切成很多块碎片散落在地上,对就是“切”,这些碎片就像是被利刃切出来的,切口平整光滑,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切了无数刀。这样的绝技是非常迅烈威猛的,桔梗自问是没有这样的功夫,作出这些事的会是谁?

小男孩的家人?或者是其他妖怪也想要吃掉这个孩子,从而杀死蛇妖,想要蛇口夺食?

桔梗换目四顾,除了树林,湖水,没有发现其他的人或妖,也没感知到危险。

实际上,妖怪的残骸之所以会成为像是被利刃切的碎片一样,是因为龙曦体内的龙乾剑被龙曦的求生意志激活,而发出无数道剑气,将大蛇丸的身体分解成无数块。剑气的光芒被桔梗的破魔之箭的光芒挡住,所以桔梗没有发现原因。

“算了,还是把他先带回去。”桔梗转身向湖西边走去,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下。

山下的村庄——枫之村。

圆而大的月亮挂在天上,明亮的月光照着村落旁的水田,小稻秧在水里轻摆,田间蛙声一片。村子里时而传来几声,鸟鸣狗叫。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窗子里透出微光,显然主人尚未歇下,正在在连夜赶工,其他大多数木屋都已熄灯了。

这个时代只有繁华的城镇,在没有宵禁的情况下,街上才会有夜市,还会有其他各样的娱乐场所开张做生意。

枫之村,这样的边远山区村落,入夜后,村民没有重要的事情都会熄灯歇下,为第二天的劳作储备力气。

风之村的中央,祠堂院门前两盏石灯晃动着微弱的光,倔强的不肯熄灭,照亮大门周围,以示这里的不同。

这里是存放先人牌位的地方,也是村子祭祀祖先和敬神的重要场所。

村子里巫女或者法师一般也住在这,方便管理祠堂,神殿旁的木屋内,一盏橘黄的灯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整个房间。

灯下,

桔梗跪坐着,手上正在缝制着一件灰色麻布衣裳,看尺寸大小,是做给龙曦穿的。龙曦原本的衣服正用水泡在门边的木盆里。

龙曦躺在桔梗身旁的地铺上酣睡,“唔……唉……水……喝……水……哎……哟……。”龙曦动了动身子,舌头舔了舔嘴唇,断断续续的要水喝,可能是身上的淤痕和身下床铺的接触,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桔梗发现龙曦的动静,马上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去地铺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瓦罐倒了一大碗清水端过来。将龙曦的头微微抬起,碗递到龙曦的嘴边。龙曦感觉到清水触碰到嘴唇,自觉的张开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龙曦喝完水,眼睛迷糊的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含糊不清的喊了声:“娘……亲……。”接着就又睡去了。

桔梗并没听清龙曦说什么,即便听清了也不懂龙曦喊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如果桔梗明白龙曦的意思,一定会害羞到脸红的,那一定很美。

桔梗放平龙曦,给他盖好被子,继续拿起针线做起衣服。

月皎似玉,屋内微灯,美人素手,可开弓屠魔济苍生,亦可引线牵针宜室宜家,端是遗世独立,清丽佳人。

第二天

天光大亮,村民们吃完早餐,拿着锄具出门到田地干活,村子里热闹起来。

龙曦缓缓睁开眼睛,愣了一会神。慢慢坐起起身来,身上隐隐作痛,眉头微皱,发现身上穿的不是以前的衣服,而是一件对襟灰布上衣,黑色的裤裙。

环视四周,可见这是一间一丈见方的屋子,主体是木质结构,床头出放着一个木制简易灯架,地铺左边是一个四方形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大一点的瓦罐和两个瓦碗,左边墙上开着一扇窗子和门,窗子和门都是掩上的,再看右边墙的也开着一扇窗,窗下放着一个小长台子,台子上差不多中间的位置放着一面铜镜,左边是一个方形小匣子,应该是梳妆台。窗户没关,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几颗枫树和花草,还有不到六尺的院墙。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人,龙曦转过头看向来人,来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龙曦刚准备开口问她。可女孩转身又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什么,害的龙曦把一肚子话又憋了回去。虽然听不懂女孩说话,不过可以猜出女孩是发现龙曦醒过来了,出去喊人去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女子,看身形,隐约记得是昨晚迷糊中看见的人影,先前来得小女孩跟在女子后面。

桔梗依然是白色上衣,红色裤裙,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用白色发带扎住。小女孩则是黄底黑色花纹上衣,红色裤裙,桔梗走到地铺旁边跪坐下来,小女孩站在身后。

“我是桔梗,这是我妹妹枫,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树林里?”桔梗开口自我介绍并问道。

龙曦一点也听不懂,意识到自己并不会这个地方的语言,费劲的一边用手比划,一边介绍自己,询问情况。

然而两个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徒叹奈何。没办法,龙曦只好爬起来,没找到纸笔,只有跑到外面去,用树枝在地面上一边画一边写。桔梗两人在旁边看着,万幸桔梗能认识一些汉字,并且通过画大概了解到龙曦可能来到很远的地方。

第一次费劲的交流后,又过了几天,桔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本汉语书籍给龙曦看,书籍的字里行间都有手写的日文注解,桔梗教龙曦日文发音。

自此以后龙曦就开始了将近两个月的日文学习,同时慢慢的适应融入这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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