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先贤尚且可以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那么我们现代人则更应有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的精神境界。
1999年,马祖光得知学校把为自己申报院士的材料寄出后,就十万火急地给中科院发出这样一封信。他的理由是很多比他优秀的学者还没有成为院士,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话发自内心。
2001年,新的院士评审规则要求申报材料必须由申请者本人签字,马祖光却拒绝签字。申报期限最后一天,原校党委书记只好以校党委名义到他家做工作。“我年纪大了,评院士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应该让年轻的同志评。我一生只求无愧于党就行了。”马祖光还是不同意签字。“你评院士不是你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学校,是校党委作出的决定。你是一名党员,应该服从校党委安排。”书记的话激起了马祖光对入党以来的美好回忆:“我这一辈子都服从党组织的安排……”“迂回战术”奏效了,马祖光勉强签了字,可签字后他却半天没再吭声。申报后,马祖光当选为中科院院士,他说:“第一是党的教育和培养,第二是依靠优秀的集体,第三是国内同行的厚爱。”
按规定评上院士后,学院给马祖光配了一间办公室,并要装修。马祖光急了:“要是装修,我就不进这个办公室。”最后不但没进去,他还把办公室改成了实验室。马祖光和6名同事们挤在一个办公室里,大伙说太挤,他却说:“挤点好,热闹!”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中科院审阅马祖光的院士推荐材料时,产生了疑问:作为光学领域知名专家,马祖光的贡献有目共睹,可许多论文中他的署名却在最后,为什么?克己奉公,淡泊名利。正如马祖光所说:“事业重要,我的名不算什么!”
马老师从德国回来后,把自己在国外做的许多实验数据交给同事测试。测试后完成的论文他还要改上三四遍,并把他的名字排在最后。几乎每一篇论文的署名都有这么一个过程:别人把马祖光排在第一位,他立即把自己的名字勾到最后,改过来勾过去,总要反复多次。马老师没有半点私心,他为别人做了大量准备工作,花了大量心血。他依据每个人的特点,把争取来的很多课题分出去,并让别人当课题组长。
马祖光正是因为淡泊名利,不被俗世所诱惑,才得到了大家的敬重!
当代大学者钱钟书,终生淡泊名利,甘于寂寞,堪称典范。在钱钟书80华诞的前夕,家中电话不断,亲朋好友、学者名人、机关团体纷纷要给他祝寿,中国社会科学院要为他开祝寿会、学术讨论会,钱钟书一概推辞。
早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著名的普林斯顿大学,特邀钱钟书去讲学,每周只需钱钟书讲40分钟课,一共只讲12次,酬金16万美元,食宿全包,可带夫人同往。待遇如此丰厚,可是钱钟书却拒绝了。
他的著名小说《围城》发表以后,不仅在国内引起轰动,而且在国外反响也很大。新闻界和文学界有很多人想见见他,一睹他的风采,都遭他的婉拒。有一位外国女士打电话,说她读了《围城》想要见他。钱钟书再三婉拒,她仍然执意要见。钱钟书幽默地对她说:“如果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要一定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性格豪放者心胸必然豁达,壮志无边者思想必然激越,思想激越者必然容易触怒世俗和所谓的权威。所以,社会要求成大事者能够正确对待名利,甘于寂寞,专注自我。一个人无论取得了怎样的成绩,都应该清醒地看到:个人的力量和作用是有限的。只在那些不计名利得失,不计荣辱进退,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国家和人们的人才是最值得我们尊敬,最值得我们记住的人。
人当有高远的理想,更要有淡泊名利的心境。在人们看来,壮志凌云和淡泊名利似乎自相矛盾,其实不然,不但不矛盾,而且还是一个和谐统一的整体。所以,不要被世间的名利所诱惑,要甘于寂寞,专心的做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