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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就要亮了

凌晨4点,我站在窗前,看着楼宇间昏暗的灯光。这灯光虽然明亮不同、颜色不同、方位不同,但都在我的心底投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子。我的心就罩在这昏暗无力的灯光里了。

我在二楼,周丽在三楼,周公在一楼。一夜各得其所,相安无事。

周公似乎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但是,他不敢上二楼。

我拉开房门,走到楼梯口,抬头看看三楼,隐约可见周丽卧室的房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一点响动。她醒了吗?她一夜睡得好吗?她的房门反锁了吗?我只有猜测。因为,我不敢上三楼。

周公是一条公狗,他不敢上二楼,是周丽反复训练后的结果。我是一个男人,我不敢上三楼,是一夜思想斗争,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后的结果。

周丽所在的小区是富人区,每户房子的面积都在500平米以上。昨晚已经10点多了,她发来一条短信:老公出差了,可以过来陪我吗?周丽个头很小,身子也很柔弱,有一次我抱过她(也是唯一的一次),轻得像一个鸭绒枕头。对于如此娇小的周丽来说,一个人睡在500平米的房子里,一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我犹豫了半分钟,给她回复了两个字:等我。在初冬的夜色里,我奔往地铁一号线四惠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开往苹果园的地铁。

开门的是周丽,但对我最热情的是周公。周公是一条古牧犬,个头很高。他拉着我的衣袖,直接就拽到了他的窝前。我假意顺从着,可嘴上却说: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可不和你一起睡。周丽被我的话逗乐了,她打了我一拳,说:水果在桌上,二楼我已经给你铺好了被褥,我回房间睡去了。

我没有吃水果,象征性地和周公玩了一会,就上楼了。我没有在二楼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站在周丽卧室的门前,里面听不到一点响动。直接摁下门把儿?或是举手叩门?或是轻唤一声?

……10分钟后,我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我什么也没有做。周丽是为了寻求安全才让我来的,而我来就是为了保护周丽的,我怎么能成为新的不安定因素呢?

一夜无眠。

这篇小文是我用周丽的电脑写的。

小区真安静。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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