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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佳拍档:廉颇和蔺相如

在战国四名将白起、廉颇、王翦和李牧中,知名度最高的无疑是廉颇。一篇进入初中语文课本的《将相和》,将廉颇豪气干云、光明磊落而又知错能改的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辛弃疾在一首词中的八个字,“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更是将一个不服老的可爱老头儿刻画得栩栩如生。廉颇在历朝历代百姓心中的地位也很高,人们把他称为“德圣”,与“文圣”孔子、“武圣”关公相提并论。

蔺相如呢,关于他早期和晚期活动的记录都很少,就连出生地和墓地都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故里说主要有河北省邯郸蔺家河村、山西省古县宝丰村、山西洪洞县许村等十几个版本;墓地也有河北邯郸、邯郸蔺家河、磁县羌村、保定曲阳相如村等十几个版本,别说一般人,就连考古专家往往也都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些事情就让专家们去争执吧,我们来讲故事。

完璧归赵

首先出场的是蔺相如,掌声欢迎。

蔺相如的第一次登台亮相,与著名的“和氏璧”有莫大关系。“和氏璧”是楚国人卞和上山砍柴时无意发现的,拿去献给了楚厉王,却被有眼无珠的楚王当成一块普通石块。楚厉王怪罪卞和欺骗自己,就砍去他的右腿。

等楚厉王驾鹤归西之后,卞和把玉又献给了楚武王,楚武王的眼睛也很近视,看不出宝贝,就把卞和的左腿也给砍了……卞和也真是一个死心眼儿,一定要在这事儿上跟楚国君王们较真儿。等楚文王继位后,他又跑去献宝。幸好楚文王的眼神比较好,不然,这一次,卞和会把什么留在宫廷里呢?

要我说,这和氏璧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他让卞和平白无故地丢了两条腿,还差点儿让秦国与赵国之间发生了一场战争。

楚怀王曾经把和氏璧赏赐给大臣昭阳,可和氏璧却在他拿出来在众人面前显摆的时候突然失踪了。从此,和氏璧就在民间流转,最后不远千里来到赵国,被赵惠文王获得了。这可是个大宝贝啊,赵惠文王高兴得不得了。可他还没把宝贝捂热,秦昭王就派使者前来商量:“老赵啊,听说你获得了一块和氏璧,碰巧我也喜欢这些石头,你就让给我吧,我给你十五座城池!”

赵惠文王犯愁了。照说拿一块和氏璧去换十五座城池,这买卖赚大了。可如果谁真的相信秦国会拿十五座城池来交换,那他就是很傻很天真。跟秦国人做生意,没有谁能赚到钱,搞不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像当年楚怀王跟秦国人做生意一样,客死异乡,徒增笑柄。

可他也不能不给回应啊?派谁去秦国呢?他征询群臣,却无人敢去秦国。那可是虎狼之国啊。这时,太监总管缪贤站出来说:“我有一个门客,叫蔺相如。他足智多谋,可堪此任。”

“嗯,他有什么本事?”

“大王,有一年我曾经得罪过您,准备收拾行李去燕国避难。蔺相如劝阻我说,之前燕国国君对我毕恭毕敬,是因为看在赵王的面子上;现在我去逃难,就什么都不是了,燕王一定会把我献给赵王。是以他劝我向您坦白承认错误,最后您果然原谅了我。”

“果然有些意思,那好吧,就是他了。”

蔺相如就代表赵惠文王去了秦国。

来到秦国,蔺相如把和氏璧献给秦昭王。秦昭王见了宝贝笑得合不拢嘴,自己看了,传给大臣们看,大臣们看了,又传到后宫里让大小老婆们看。估计后宫传遍,也得十天半个月工夫。这还没啥,关键是秦昭王根本就不提十五座城池的事情,好像它们从来不存在一样。

蔺相如想,不行,得想办法。于是他就对秦昭王说:“大王啊,这和氏璧其实有一处瑕疵,我指给您看看吧。”

秦昭王不知是计,就把和氏璧还给了蔺相如。蔺相如抱住和氏璧,质问道:“闲话少说,您说的十五座城池在哪里呢?您可别玩儿我啊,否则的话,我就把这宝贝往地上这么一扔。”

秦昭王急了,说:“且慢,不就十五座城池吗?我给你就是。”于是吩咐人送上地图,他漫不经心地在上面指点了一通,说:“呐,这就是了。你把宝贝给我,我把十五座城池给你,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蔺相如暗骂,我呸,你们秦国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和氏璧,是不能再落到秦国人手里了。于是,他对秦昭王毕恭毕敬地说:“这和氏璧是上天降下的宝贝,赵王送它出门的时候,足足斋戒了五天。您在接受宝贝的时候,也应该做足这些功课,斋戒五天,以示诚意。”

“没问题。”为了得到宝贝,秦昭王也豁出去了。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秦昭王传召蔺相如,却见他两手空空。秦昭王问:“宝贝呢?”

“送回赵国了。”

“什么?”秦昭王脸色大变,“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是正是。”蔺相如面不改色,你们秦国人出了名的不讲信用,这和氏璧到了你们手中,你们会把十五座城池给赵国吗?就算你们真的给,我们赵国真的敢要吗?与其如此,不如大家不要做这买卖了。现在宝贝已经送回去了,我留在这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二十年后俺又是一条好汉……当然,其他国家会不会批评您贪图别人的宝贝,那就与我无关了。

秦昭王无计可施,只好放了蔺相如。蔺相如完璧归赵,功劳很大,被封为上大夫。

渑池之会

第二出戏,廉颇开始登台,不过,主角还是蔺相如。

公元前282年,秦国派白起攻取了赵国的两块地盘。第二年,又派兵攻占了赵国的石城。第三年,秦国再次向赵国进攻,斩杀赵国士兵两万多人,但秦军的攻势也被遏止了。这时,为了集中兵力攻击楚国,避免两线同时作战,秦昭王想和赵国讲和,约赵惠文王在楚国西河外的渑池进行高峰会谈,建立平等友好关系。

去,还是不去呢?还真的是一个问题。去,太危险了,楚怀王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搞不好赵惠文王就得在秦国度过余生了;不去,秦国怎会善罢甘休?

蔺相如就跟大将廉颇商量,说:“渑池之会,不去是不行的,不去不但失礼于诸侯,还会显得赵国太软弱,没面子。”所以赵惠文王必须去,这关系到赵国的尊严。于是赵惠文王决定前往渑池,以蔺相如相伴,而廉颇坐镇国中,陈兵于秦赵边境。廉颇送赵惠文王到边境时,说:“大王这一去,估计不会超过三十天。如果三十天还不回来,就请容许我们拥立太子为赵王,以打消他们挟持您来讹诈赵国的打算。”

赵惠文王答应了。

从这一点来看,廉颇不同于一般的军人,他拥有非凡的全局观,能够审时度势,根据实际情况处理朝政。这非常难得。

到了渑池,秦赵两国元首如期见面。在两千多年前,男人们之间的聚会跟现在也大同小异,无非是喝酒行乐。喝了一点儿小酒之后,秦昭王来了兴致,说:“老赵,听说你是一个音乐发烧友,现在大家难得这么开心,你就弹一段瑟吧。”

赵惠文王可没料到这一着,慌忙说:“可这儿没瑟啊。”

“来人,上瑟!”秦昭王一拍掌,瑟就上来了,估计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赵惠文王没办法,只好接过瑟,心不甘情不愿地弹了几下。他刚刚放下瑟,旁边的秦国御史就走上前,一本正经地在竹简上写道:“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与赵惠文王喝酒,令赵惠文王弹瑟。”

所谓御史,就是记载当前大事的官员。他们留下的文字,势必会进入史书,千秋流传。对于赵惠文王来说,那脸就丢大了。

赵惠文王呆了,他可没料到会出现这样近于耻辱的场面。怎么办呢?

关键时刻还是蔺相如站了出来。蔺相如到厨房拿了一个瓦盆,来到秦昭王面前,首先敬了一个礼,说:“大王,我听说您擅长表演击鼓,请您也为远道而来的赵王演奏一曲吧。”

秦昭王怒道:“我又不是艺人,怎么会击鼓呢?”

“您不是艺人,难道赵王就是了?现在你我只有五步的距离,如果您不答应,我就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虽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秦昭王也吓得惊慌失措。这样的场面,这样彪悍的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秦昭王的保镖们上前来打算解救他,被蔺相如横眉一瞪,都退了回去。蔺相如索性把瓦盆递到秦昭王手上,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秦昭王无奈,只好拿过来随意敲打了几下,算是完成任务。

蔺相如叫过御史,说:“你记好了。某年某月某日,赵王与秦昭王喝酒,令秦昭王击鼓。”

秦昭王那个气啊。

旁边的大臣见此情景,纷纷鼓噪:“请赵王献上十五座城池为秦王祝寿。”

蔺相如针锋相对,说:“请秦昭王献上咸阳为赵王接风洗尘。”

秦昭王没占到半点儿便宜,准备动武。可他又收到情报,说赵国名将廉颇已经在秦赵边境集结重兵,随时可以开战,只好取消念头,送君臣二人回家。

将相和

回到赵国,蔺相如因其在渑池之会上的精彩表现被赵惠文王封为上卿(相当于相国),这个职位排在了廉颇前面。廉颇想不通了,他想:“我长年累月在外面打仗,雨里去风里来,好不容易才拼到上将军的职位。可他蔺相如一个低级门客,就凭两张嘴皮子,居然就位居于我之上。俺不服!等俺跟他见了面,一定当面羞辱他,让他下不了台。”

廉颇这样说当然有他的本钱,事实上,廉颇自带兵以来,英勇善战,所向披靡,一直保持着不败的纪录。根据《史记·廉颇列传》记载,“赵惠文王十六年,廉颇为赵将,伐齐,大破之,取阳晋,拜为上卿,以勇气闻于诸侯。”而在廉颇看来,出身卑微的蔺相如就像一个暴发户,不过是陪老板出了一次差,根本就没法跟自己比。

蔺相如知道此事后,没有生气,也没有恐慌,而是尽量避开与廉颇见面。朝廷里要开啥会,他也请病假躲开;路上见了廉颇的座驾,也都远远避开。这样一来,门客们就看不过去了,派代表对蔺相如说:“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于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大凡门客帮闲者,都指望跟一个强势老板,这样他们也能沾点儿光,威风威风。可现在好了,老板夹着尾巴做人,他们觉得很委屈,对自己的前途也产生了困惑,因此想另谋去处。

面对失望的门客,蔺相如和蔼地问:“你觉得廉颇和秦王谁更牛?”

“那还用问,当然是秦王了。”

“对。我能够当着秦王的面呵斥他,侮辱他的群臣,也算一个狠角色了。你想想看,我怎么会怕廉颇将军呢?”

接下来,蔺相如说出了自己躲避廉颇的原因:“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蔺相如认为,将相要和谐共处,国家才强大,外敌才不会入侵。

这一番话,说得门客心服口服。

当然,这番经典的主仆对话也很快传到廉颇耳里。廉颇被蔺相如深明大义的精神感动了,感动伴随着羞耻,羞耻又伴随着自责。是啊,在我廉颇面前,蔺相如就像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怎么办呢?

廉颇决定惩罚自己的自私行为。

这天,蔺相如正坐在家里读书,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喧哗,正在纳闷儿间,家仆来报:廉颇将军大驾光临。

蔺相如更是纳闷儿:“难道他对我不依不饶,竟然追到府上来了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蔺相如无法再回避了,只好硬着头皮起身出去迎接。

蔺相如来到外面,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看见廉颇袒露着上身,背上还背着一根荆条,神色自若地站在门前。廉颇旁边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市民,对着他指指点点。对于一个上将军来说,这种造型确实太雷人了。

一看到蔺相如,廉颇就跪倒在地,大声说:“对不起了,我是一个没文化的人,不知道您的心胸居然如此宽广,请您原谅我!”

蔺相如赶紧拉起他,说:“将军客气了。请起请起。只要我俩同心协力,一定能够把赵国建设得富强美好。”

这就是著名的“负荆请罪”的典故。在这个典故里,蔺相如的低调宽容、廉颇的勇于自我批评都令人称道。从此,他俩成为生死之交,奋战在抗秦第一线。

出赵国记

在蔺相如与廉颇辅佐朝政的十几年时间里,赵国国内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蔺相如和廉颇深以为然。就在召开渑池之会的公元前278年,他们发动了一系列的东扩战役。廉颇率领赵军向东方征讨齐国,与齐国主力遭遇,廉颇毫不客气,灭掉了其中的一支。公元前276年,廉颇再次讨伐齐国,占领了九座城池,将这些城池划人了赵国的版图。公元前275年,廉颇率领部队讨伐魏国,向魏国的防陵(今河南安阳南二十里)和安阳(今河南安阳县西南四十三里)发起了进攻,并且最终占领了这两个地方。公元前274年,蔺相如亲自带兵进攻齐国。这个能言善辩的书生打起仗来也毫不含糊,一直深入到了齐国的平邑才带兵撤退。

在廉颇和蔺相如的积极推动之下,赵国的东方边界不断向前推进,有效地震慑了齐国和魏国,保证了赵国东方边界的安全。另一方面,因为赵国内部团结一致,使赵国一度强盛壮大,秦国再也不敢轻易前来沾惹,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楚国、韩国、魏国等国身上。这样,赵国也获得了十几年宝贵的发展时间,成为仅次于秦国的一大强国。

但是好景不长,赵惠文王死了,新上任的老板叫赵孝成王。赵孝成王心胸狭窄,极易猜忌大臣。正是因为他中了秦国的反间计,以擅长纸上谈兵的赵括代替廉颇,才导致了赵军在长平之战的惨败,四十万大军化为尘土。为什么赵孝成王会如此轻易上当呢?蔺相如去了哪里呢?原来,早在公元前259年,蔺相如已经因为重病去世,赵国失去了最优秀的一位文臣。打个比方,蔺相如和廉颇等于赵王的左膀右臂,左膀不在了,赵王还能走多远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长平之战的阴影还未褪去,邻居燕国又跑来趁火打劫了。在相国栗腹的极力鼓动下,燕武成王派出了由栗腹率领的军队,跑到赵国来占便宜了。

陷于悲痛之中的赵国军民哪能容忍别人趁火打劫。他们同仇敌忾,化悲痛为力量,为了保护国家安全,老老少少都出动了,在廉颇的率领下,拿着棍棒和菜刀,欢迎来自燕国的军队……栗腹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占到便宜不说,反而吃了败仗,丢了五座城池。

一败一胜的巨大差距,使赵孝成王重新认识到廉颇的价值。在这以后,老将廉颇担负起重振赵国的重任。好在顽强的赵国人恢复力极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元气。仅仅在六年之后,以廉颇领衔的赵国大军就攻占了魏国大片土地。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廉颇伸展手脚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赵孝成王也去世了。

职场宝典云:“一个职业经理人最大的梦想是碰到一个好的老板。”好的老板能够充分信任你,提供一个足够宽的舞台让你发挥。如果没有好的老板,再牛的职业经理人也不过是一个屁。对此,廉颇有深刻的体会。接替赵孝成王的老板叫赵悼襄王。赵悼襄王在个人能力上比父亲更逊色,而其心胸狭窄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赵国的赵奢、蔺相如等一般良臣已经先后去世,廉颇在国中地位十分显著。赵悼襄王担心他功高震主,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继任王位之后没多久就进行了一次人事调动:用名将乐毅的儿子乐乘代替廉颇执掌兵权。

在廉颇看来,这是绝对不可忍受的。他被这个缺乏基本信任的国家彻底激怒了,于是就拒绝了前来办理交接仪式的乐乘,并且向他开火。

这下祸闯大了。赵国是没法待了,廉颇就学当年弃燕奔赵的乐毅,离开赵国去了魏国大梁。

廉颇在大梁住了很有些年头,生活环境不错,魏王待他也很优厚。可是,对于这位来自赵国的名将,魏王在敬佩之余也有几分忌惮,不敢予以重任。军人是以打仗为职业的,因此,离开了烽烟滚滚的战场,廉颇过得很是郁闷。

赵悼襄王在失去了廉颇之后,被秦国收拾得惨不忍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才思念起廉颇的好来,想派人去魏国接他回来。但是,赵悼襄王身边的奸臣郭开担心廉颇回来后,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就想方设法阻拦他回来。怎么办呢?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重金贿赂迎接廉颇的使者唐玖。

听到赵国使者来迎接自己回国的消息后,廉颇兴奋得夜夜失眠。他多想有一个机会报效祖国啊。这天,等唐玖来到魏国后,廉颇在他面前一顿饭吃了一斗米,十斤肉,还披甲上马耍了几回花枪,表示自己宝刀未老。唐玖回来后,向赵王报告说:“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吃饭的工夫就拉了三泡屎,这难道不是老年痴呆症的前期症状吗?

廉颇饭量大是真的,拉屎则纯属虚构。但这种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廉颇知唐玖知,没办法对质。于是,廉颇也就没能再得到为国效劳的机会。

廉颇在大梁苦苦等待,却一直没有等到回音,不得不又一次陷入郁闷之中。后来,楚考烈王派人把廉颇接到楚国,准备重用这位百胜战将。可惜,也许是水土不服,也许是岁月不饶人,廉颇在楚国没有什么建树。

廉颇身在楚国,心在赵国,他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思用赵人”,思乡之情溢于言表。但赵国终究未能重新启用他,致使这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将,抑郁不乐,最终死在楚国的寿春(今安徽省寿县)。

十几年后,赵国被秦国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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