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215700000031

第31章 拔重围迎还校尉 抑外戚曲诲嗣皇

却说永平十八年秋月,明帝患病不起,在东宫前殿告崩,享年四十八岁。遗诏无起寝庙,但在光烈皇后更衣别室,庋藏神主。前时所筑寿陵,椁广一丈二尺,长一丈五尺,不得逾限,万年后只许扫地为祭,四时设奠,如有违命,当以擅议庙制加罪。故宫廷遵照遗言,未敢加饰。在位十八年,谨守建武制度,不稍逾越。外戚不得封侯干政,馆陶公主系明帝女弟,为子求郎,明帝不许,惟赐钱千万,并语群臣道:“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一或失人,民皆受殃,所以不便妄授呢!”群臣齐称帝德,百姓亦安居乐业,共庆承平。不过明帝好尚刑名,察察为治,所有楚王英及淮阳王延狱案,牵累多人,未免冤滥。至如求书天竺,也觉多事,反启邪说诬民的流弊,这也是美中不足,隐留遗憾哩!

话休叙烦。且说太子炟已将冠,即日嗣位,是为章帝。奉葬先帝于显节陵,庙号“显宗”,谥曰“孝明皇帝”,尊马皇后为皇太后。迁太尉赵熹为太傅;司空牟融为太尉,并录尚书事;进蜀郡太守第五伦为司空。伦履历已见前文,在蜀郡时,政简刑清,为各郡最,故章帝擢自疏远,俾列三公。

忽由西域迭传警报,乃是焉耆、龟兹二国,连结北匈奴,攻没都护陈睦。北匈奴亦出兵柳中城,围攻汉校尉关宠。朝廷方有大丧,未遑发兵救急。车师亦为北匈奴所诱,叛汉附虏,与匈奴兵共攻疏勒城。校尉耿恭督励军士,登陴拒守,好几月不得解围,储粟已空,没奈何煮铠及弩,取食筋革。恭与士卒推诚相与,誓无贰志,所以众虽饥疲,仍然死守。北单于知恭已困,必欲生降,因遣使招恭道:“如肯降我,当封为白屋王,妻以爱女!”恭佯为许诺,诱使登城,用手格毙,焚磔城上。北单于大怒,更益兵围恭;恭再接再厉,坚守如故,一面遣使求援。柳中城亦危急万分,再三乞救。有诏令公卿会议,司空第五伦谓嗣君初立,国事未定,不宜劳师远征。独司徒鲍昱进议道:“今使人置身危地,急即相弃,外增寇焰,内丧忠臣,岂非大失?若使权时制宜,后来得无边事,尚可自解;倘匈奴藐视朝廷,入塞为寇,陛下将如何使将?望彼效忠?况两部兵只有数千,匈奴连兵围攻,尚历旬不下,可见他兵力有限,不难击走。今诚使酒泉、敦煌二太守,各率精骑二千人,多张旗帜,倍道兼行,出赴急难,臣料匈奴疲敝,必不敢当,大约四十日间,便可还军入塞了!”章帝依议,乃使征西将军耿秉出屯酒泉,行太守事;即令酒泉太守段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提,调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人马,及鄯善骑士,共得七千余人,星夜赴援,终因道途辽远,未能遽至。

时已改岁,下诏以建初纪元。适值京师及兖、豫、徐三州,连月不雨,酿成旱灾,章帝令发仓赈给,且下咨消灾弭患的方法。校书郎杨终上疏,略谓“近时北征匈奴,西开三十六国,百姓频年服役,转输烦费,怨苦所积,郁为戾气,请陛下速行罢兵,方足化戾成祥”云云。司空第五伦亦赞同终议,独太尉牟融,与司徒鲍昱,上言征伐匈奴、屯戍西域,乃是“先帝遗政,并非创行,古人有言,三年无改,方得为孝,陛下不必因此加疑,但当勤修内政,自可回天”。昱又专名上书,谓:“臣前为汝南太守,典治楚狱,逮系至千余人,或死或徙,窃念大狱一起,冤累过半,且被徙诸徒,骨肉分离,孤魂不祀,更为可悯;今宜一切赦归,蠲除锢禁,能使死生得所,当必上迓休祥!”章帝乃诏令楚案连坐及淮阳事牵累流戍远方,尽可回里,共计得四百余家,相率称颂。

会接酒泉太守段彭捷书,报称进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余人,北匈奴骇退,车师复降。章帝阅毕,当然心慰,不再发兵。但交河城与柳中相近,同在车师前庭。段彭等所得胜仗,只能救出关宠,未遑顾及耿恭。适值关宠积劳病殁,谒者王蒙等欲引兵东归,独耿恭军吏范羌时在军中,固请迎恭同还。诸将不敢前进,惟给范羌兵二千人,从山北绕行。途次遇着大雪,平地约高丈许,还亏羌不辞艰险,登山过岭,吃尽辛苦,方得到疏勒城。城中夜闻兵马声,疑是虏骑凭陵,登城俯瞰,互相惊哗。范羌忙遥呼道:“我就是范羌,汉廷遣我来迎校尉哩!”城上闻言,始欢呼万岁,开门出迎,相持涕泣。越宿恭与俱归,只挈亲吏二十六人,出疏勒城,余众任他逃生。恭行未里许,后面尘头大起,虏骑陆续追至,当由恭率范羌等,且战且走,经过许多危险,才生入玉门关。亲吏已死了一半,只余一十三人,统是衣履穿决,困顿不堪。中郎将郑众守关,乃为恭等具汤沐浴,并出衣冠相赠,一面上疏奏陈恭功略云:

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励将帅,不胜幸甚。

章帝得奏,尚未答复,恭已驰入洛阳,司徒鲍昱复奏恭节过苏武,应加爵赏。乃拜恭为骑都尉,恭司马石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范羌为共丞,余九人皆补授羽林军将。恭母先殁,恭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马严,赍赐牛酒,劝令释服,夺情就职。寻复迁恭为长水校尉,恭只得受命,莅任去讫。章帝不欲再事西域,诏罢戊己校尉及都护官,召还班超。超尚寓居疏勒国,奉诏将归,疏勒国全体惊惶,不知所措。都尉黎弇流涕道:“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与其后日死亡,不如今日魂随汉使,送与东归!”说罢,即引刀自刎。超虽然悲叹,究因皇命在身,未敢迟留,便启行至于阗国。国中王侯以下,闻知超越境东归,并皆号泣,各抱超马脚,相持不舍。超大为感动,留抚于阗,越旬日复至疏勒。疏勒两城已投降龟兹,与尉头国连兵背汉。超率吏士斩捕叛徒,击破尉头,疏勒始得复安。于是拜本陈状,仍请留屯西域,章帝才收回前命,准超后议。事且慢表。

且说马太后平素谦抑,从未举母家私事有所干请,就是兄弟马廖、马防、马光,虽得通籍为官,终明帝世未尝超迁,廖止为虎贲中郎,防与光止为黄门郎。及章帝嗣位,即迁廖为卫尉、防为中郎将、光为越骑校尉。廖等倾身交结,冠盖诸徒,争相趋附。司空第五伦恐后族过盛,将为国患,因抗疏上奏道:

臣闻忠不隐讳,直不避害,不胜愚狷,昧死自表:《书》曰:“臣无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传》曰:“大夫无境外之交,束脩之馈。”近代光烈皇后,虽友爱天至,而卒使阴就归国,徙废阴兴宾客。其后梁窦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即位,竟多诛之。自是洛中无复权戚,书记请托,一皆断绝。又谕诸戚曰:“苦身待士,不如为国,戴盆望天,事不两施。”臣常刻著五脏,书诸绅带。而今之议者,复以马氏为言。窃闻卫尉廖以布三千匹,城门校尉防以钱三百万,私赡三辅衣冠,知与不知,莫不毕给。又闻腊日亦遗其在洛中者钱各五千。越骑校尉光,腊日用羊三百头,米四百斛,肉五千斤。臣愚以为不应经义,惶恐不敢不以闻。陛下情欲厚之,亦宜有以安之!臣今言此,诚欲上忠陛下,下全后家,伏冀裁察。

疏入不报,且欲加给诸舅封爵,独马太后不从。建初二年四月,久旱不雨,一班谄附权戚的臣工,且奏称不封外戚,致有此变;有司请援照旧典,分封诸舅。章帝即欲依议,马太后仍坚持不许,且颁敕晓谕道:

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邀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黄雾四塞,不闻澍雨之应。夫外戚贵盛,鲜不倾覆,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枢机之位,又言我子不当与先帝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且阴卫尉天下称之,省中御者至门,未尝不衣冠相见,此蘧伯玉之敬也!新阳侯虽刚强,微失理法,然有方略,据地谈论,一朝无双。原鹿贞侯勇猛诚信。此三人者,天下选臣,岂可及哉?是马氏不逮阴氏远矣!吾不才,夙夜累思,常恐亏先后之法,有毛发之罪,故不惮屡言,而亲属尤犯之不止,治丧起坟,又不时觉,是吾言之不立,而耳目为之塞也!吾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着帛布,无香熏之饰者,欲以身率下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敕,但笑言太后素好俭耳。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苍头衣绿褠,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而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吾岂可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祸哉?特此布诏以闻。

这诏传出,群臣自不敢复言。惟章帝览着,不胜感叹,再向太后面请道:“汉兴以后,舅氏封侯,与诸子封王相同,太后原谦德虚衷,奈何令臣独不加恩三舅呢?且卫尉年高,两校尉常有疾病,如或不讳,使臣遗恨无穷,今宜及时册封,不可稽留!”马太后抚然道:“我岂必欲示谦,使帝恩不及外戚?但反复思念,实属不应加封。从前窦太后欲封王皇后兄,丞相周亚夫上言高祖旧约,无军功不侯;今马氏无功国家,怎得与阴、郭两后佐汉中兴互相比拟?试看富家贵族,禄位重迭,譬如木再结实,根必受伤,决难持久。况士大夫私望侯封,无非为上奉祭祀,下图温饱起见。今祭祀已受大官赐给,衣食更叨御府余资,如此尚嫌不足,还想更得一县,岂非过贪?我已深思熟虑,决勿加封,幸毋多疑!从来人子尽孝,安亲为上;今屡遭变异,谷价数倍,正当日夕忧惶,不安坐卧,奈何先营外封,必欲违反慈母苦衷?我素性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顺!待至阴阳调和,边境清静,然后再行汝志,也不为迟,我庶可含饴弄孙,不再预闻政事了!”章帝听了,只好俯首受教,唯唯而退。

马太后又手诏三辅,凡马氏姻亲,如有嘱托郡县,干乱吏治,令有司依法奏闻。太后母蔺氏丧葬,筑坟微高,太后即传语弟兄,立命减削。外亲有义行上闻,辄温言奖勉,赏给禄位;否则召入加责,不假词色。倘或车服华美,不守法度,即斥归田里,杜绝属籍。于是内外从化,被服如一,诸戚震恐,不敢逾僭。又在濯龙园中,左置织室,右设蚕房,分派宫人学习蚕织;太后尝亲去监视,饬修女工。又与章帝晨夕相叙,谈论政事,并教授小王《论语》经书,雍容肃穆,始终不怠。

至建初三年,册立贵人窦氏为皇后。后为故大司徒窦融曾孙女,祖名穆,父名勋,并骄诞不法,坐罪免官。融年近八十乃殁,赐谥“戴侯”,赙赠甚厚;独因子孙不肖,尝令谒者监护窦家。嗣由谒者劾穆父子,居家怨望,乃勒令窦氏家属,各归扶风原籍。惟勋曾尚东海王强女泚阳公主,许得留住京师。偏穆又赂遗郡吏,乱法下狱,与子宣俱死,勋亦坐诛。惟勋弟嘉颇尚修饰,从未违法,乃授爵安丰侯,使奉融祀。勋遗有二女,貌皆丽姝。女母泚阳公主,常忧家属衰废,屡次召问相士,详叩二女吉凶。相士见了长女,俱言后当大贵。女年六岁,即能为书,家人皆以为奇。至建初二年,二女并选入后宫,风鬟雾鬓,丰姿嫣然,并且举止幽娴,不同凡艳。章帝已闻女有才色,屡问傅母,及得见芳容,果然倾城倾国、美丽无双。当下引见太后,太后亦不禁称赏,另眼相看。时宫中已有宋、梁诸贵人,为章帝所宠爱;至二窦女入宫后,压倒群芳,居然夺宠。长女性尤敏慧,倾心承接,不但能曲承帝意,直使宫廷上下,莫不想望丰采,相率称扬。次年三月,竟得立为皇后,女弟亦受封贵人。可惜两女虽有美色,却未宜男,入宫承宠,倏已两年有余,不得一子。惟宋贵人已有一男,取名为庆,章帝急欲立储,乃立庆为皇太子。窦皇后未便阻挠,但心中很是怏怏,免不得从此挟嫌了。

会因烧当羌豪滇吾子迷吾,连结诸种,入寇金城,杀败太守郝崇诏,转寇陇西汉阳,杀掠尤甚。章帝乃命马防为车骑将军,令与长水校尉耿恭,调集兵士三万人,出讨叛羌。司空第五伦谓贵戚不宜典兵,上书谏阻,章帝不从。防即受命专征,大破羌人,斩首虏四千多名,余众或降或溃;惟封养种豪布桥等二万余人,尚屯驻望典谷,负嵎不下。防又与恭进击,复得大胜,布桥亦穷蹙请降。当下露布告捷,奉诏征防还都,留恭剿抚余种。恭复选有斩获,声威远震,所有众羌十三种,约数万人,皆诣恭投诚。先是恭出陇西,曾奏称故安丰侯窦融,前在西州,甚得羌胡腹心,子固复击白山,功冠三军,宜使他镇抚河西;车骑将军马防,不妨屯军汉阳,借示威重。这也是为防划策,免他远劳,哪知防反恨恭荐引他人,夺他权威,因此奉诏还都,即嗾令监营谒者李谭,劾恭不忧军事,被诏怨望。章帝不察真伪,反将有功无罪的耿校尉,严旨催归,遽令下狱;侥幸得免死罪,褫职回里,饮恨而终。马防竟得逞志,权焰愈张。

到了建初四年,海内丰稔,四境清平,有司复请加封诸舅,章帝遂封防为颍阳侯、廖为顺阳侯、光为许侯。马太后未曾预闻,及封册已下,才得知晓,不由的喟然道:“我少壮时,但愿垂名竹帛,志不顾命;今年已垂老,尚谨守古训,戒之在得,所以日夜惕厉,思自降损,居不求安,食不念饱,长期不负先帝,裁抑兄弟,共保久安。偏偏老志不从,令人欷歔,就使百年以后,也觉得赍恨无穷了!”廖、防、光等闻太后言,乃上书让邑,愿就关内侯。章帝不许,始勉受侯封,退位就第。是年太后寝疾,不信巫祝小医,戒绝祷祀,未几竟崩,尊谥为“明德皇后”,合葬显节陵。小子有诗赞道:

俭节高风已足钦,谦尊更见德深沉;

东都母范能常在,国柄何由属妇壬。

明德太后葬后,章帝顾及私恩,加封生母。欲知封典如何,待至下同再表。

同类推荐
  • 镜花缘

    镜花缘

    李汝珍凭借自己丰富的想象、幽默的笔调,运用夸张、隐喻、反衬等手法,创造出了结构独特、思想新颖的长篇小说《镜花缘》,书中写了君子国、女儿国、无肠国等国家,表现出作者无与伦比的想象力,而在其所描写的浪漫虚幻的世相下,却展现出对生命的热爱、对死亡的敬畏、对人类生存境遇的追问。
  • 文言小说选

    文言小说选

    与《聊斋》立异的代表作是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他不学唐传奇而力追晋宋,“尚质黜华,叙述雍容淡雅,天趣盎然”(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二十二篇)。在艺术上独具一格,又引发了一股仿作之风。清代的杂俎类小说颇多,兼具知识性、趣味性、社会性,富有时代特色。如专记妇女言行的《女世说》严蘅撰)、记有西方新科技的《壶天录》等(百一居士撰)。清末林纾以文言翻译的西方小说如《黑奴吁天录》等,当时影响很大。本书所选文言小说,上起汉魏,下讫清末,主要选优秀的传奇和志怪作品,酌收少量杂俎。
  • 中国古典文学四大名著(第六卷)

    中国古典文学四大名著(第六卷)

    四大名著是指《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及《红楼梦》四部中国古典章回小说。这四部著作历久不衰,是汉语文学中不可多得的作品。其中的故事、场景,已经深深地影响了中国人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四大名著”的最初提法是“四大奇书”,中国在明末清初最先有了这种说法。李渔曾在醉田堂刊本《三国志演义》序中称:“冯梦龙亦有四大奇书之目,曰三国也,水浒也,西游与金瓶梅也……”清代乾隆年间问世的《红楼梦》原名《石头记》被公认是中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本书将这四部书进行了新的编排,选取其中的经典篇章予以出版。
  • 暴躁公爵娶红妆(下)

    暴躁公爵娶红妆(下)

    这男人的暴躁无人能及,说话更是难听得紧,开口闭口不是王八蛋就是滚!他有权有势,跺一下脚便能引起商场大地震,却因一场车祸造成瘫痪毁容而一蹶不振。见人就咬的疯狗行为,弄得众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偏就是有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不怕死的硬缠着他,无论他怎么咒骂或是摆臭脸,她都不当一回事。为了让她死心自动离去,他卯起来赶人。打翻食物,她气呼呼的要他看它们腐烂长蛆;打死不肯复建,她威胁要他光着屁股给人看……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害怕她对他只是同情,一旦他痊愈就会再度离开。他逃避着现实,不去想将来,也不去面对自己的良心,直到一颗子弹击中他的梦,世界在他眼前崩毁碎裂……
  • 漂在东莞十八年

    漂在东莞十八年

    《漂在东莞十八年》是一部反映社会现实的打工题材作品,在社会上颇受好评,凡看过此书的作者,均以为深入人心,写的是个人的故事,也是一个时代的沧桑史,是改革开放二十年来的一部历史写照。
热门推荐
  • 影响力提高手册

    影响力提高手册

    能力是成功中最关键的因素,只有培养杰出能力,才能成为时代强者、社会精英,成就亚马逊人生。本书揭示了影响力对人们工作、事业、生活、家庭、婚姻等方面的重要意义和作用。同时,通过大量精当的实例和简明实用的理论,详细而具体地阐述了政治、经济、管理、行政、职场等不同领域和不同层次的人们提高其自身影响力的方法和途径,从而为人们充分发挥自我潜能,全面提高影响力,有效应对纷繁复杂和竞争激烈的时代,实现组织和个人目标,成就辉煌事业和美好人生提供了完备的实践指南。
  • 记忆彼岸

    记忆彼岸

    年少时的记忆,希望你可以从我或者我们故事中找到属于你的路。
  • 火澜

    火澜

    当一个现代杀手之王穿越到这个世界。是隐匿,还是崛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传奇被她改写。一条无上的强者之路被她踏破。修斗气,炼元丹,收兽宠,化神器,大闹皇宫,炸毁学院,打死院长,秒杀狗男女,震惊大陆。无止尽的契约能力,上古神兽,千年魔兽,纷纷前来抱大腿,惊傻世人。她说:在我眼里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强弱之分,只要你能打败我,这世间所有都是你的,打不败我,就从这世间永远消失。她狂,她傲,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凌驾这世间一切之上。三国皇帝,魔界妖王,冥界之主,仙界至尊。到底谁才是陪着她走到最后的那个?他说:上天入地,我会陪着你,你活着,有我,你死,也一定有我。本文一对一,男强女强,强强联手,不喜勿入。
  • 万相灵常心

    万相灵常心

    万相灵常心,讲述一个真实的如你我般平凡的草根在各种压力和折磨,由气运性命带来希望,以围棋进入修真和各个文明展开的爱恨情仇,探索世界的道!思考的问题是,当世界的道主宰之际,未来在哪里?从此,书荒就走了....万相皆灵,心为常。
  • 苍穹之间:轮回之境话扶桑

    苍穹之间:轮回之境话扶桑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佛经》彼和岸是一对恋人,却永世不得相见,当命运的齿轮带来异世的灵魂,她是九天谪仙,他是纨绔神君,这一世,被红线诅咒了千世的情缘,是否会终结?我问佛:“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可是当真?”佛笑而不语。
  • 木系守护

    木系守护

    渺墨灵,精灵族圣女与人类天才武者之女,大自然的宠儿,一个比纯精灵的木系亲和力更强的混血儿,向往自由却不得不背负上寻找父母、种族斗争的少女。只要一颗种子,她就能催生出别人梦寐以求的灵药;森林是她的主战场,源源不断的木元素就是她的士兵。“无论前路艰险或平坦,我都会微笑着迎接一切,挑战一切……”在迷人的笑容背后,是坚定的意志。一个半精灵真的如此受到命运的宠爱,还有另有隐情?命运之神笑而不语。
  • 亚特兰蒂斯的启示

    亚特兰蒂斯的启示

    浩瀚的宇宙中,地球只是很微小的一个存在,犹如漂浮在太空中的一颗尘埃;而人类中的“我”或“你”也只是几十亿分之一的存在。可以想想46亿年以来,地球上的生命不停的在奋斗,在挣扎,在做美梦。经过一次又一次沧海桑田的变更,人们最后只是留下了给后人的无限猜想的空间。本批人类历史可追溯到2000多年前才开始文字记录,4600年前才开始穿衣服,但是在大西洋的海底发现了1.1万年前的精致铜器;还有另外发现的2万年前的铁钉,3万年前的壁画,4万年前的牛羊骨骸化石中的子弹穿过的痕迹……科学家推测,人类的文明不止一次,地球上的生命也不止一次,大洪水,大爆炸,大灾难的侵袭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地球;因此……
  • 最炫斗

    最炫斗

    “女士们,先生们。神州好榜样,兄弟一起上,这里是由枫集团独家冠名的枫炫斗。有我就有路的路霸运动鞋,困了饿了累了喝动能的动能维生素饮料,以及世界有我就有你的神州通信联合赞助。”一个大约坐了10万人的体育场中央的擂台上一个人努力的拿着麦克风喊着......本故事是根据炫斗之王改编,我个人非常喜欢这个游戏,也一直没有找到该游戏的小说故事,所以只好自己乱写写。
  • 玉笥集

    玉笥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暴破苍穹

    暴破苍穹

    这是一个热血的世界,力量称霸一切!这里没有花俏的魔法,没有绚丽的仙术,没有巅峰的斗气,只有狂野的暴力!主角修炼神秘暴力,姓暴名君,人称: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