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伸出两只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道：“第二题是什么？”
她戏谑道：“老板娘想是青春年少，待字闺中，第二题若是再考才学，倒叫人心里不安了，若是老板娘是精心设局招东床，我一介女流，全答上来，未免有点大煞风景啊。”
那丫鬟笑了一声，道：“姑娘说笑了，且听第二题吧！”于是朗声道：“这道题不比第一道简单，请问姑娘，如若有人得罪于你，以德报怨，可否？”
夜莺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一道模棱两可的题，忍不住沉吟起来，这个题目出的甚是诡诈，说可说不可都有辩驳的余地。
于是冷笑道：“你家小姐若是真心不想让人住店，何妨直说？这么戏耍人的题目出来，我若是答可以，她偏说不可，我若说不可，她又说可以，总与我反着来，我要怎么才能答对？罢了，既然如此，就不用继续了。”
她话说完，就听楼上一声娇笑，道：“姑娘错了，咱们这酒店不过是个小店面，小妹出题也不过做戏耍，自然是有答案的，就在丫鬟手里，如若答对，她自然带你上来，你若答错不服气，也可找她看过答案，又有什么欺诈？”
夜莺笑道：“既如此说，就请丫鬟先把答案放在案上，也请大家做个见证！免得她身上备了两份答案，到时候专门拿出与我相左的，让人何处说理去？”
那丫鬟也不辩驳，笑吟吟的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宣纸折成的方胜，道：“姑娘请说吧，答案在这里了。”
夜莺这才笑道：“若是依我之见，当然不可。”
丫鬟问道：“却是为何？”
夜莺道：“圣人之道可学，但不可学成腐儒，更不可断章取义。以德报怨，何如？呵呵……”她笑道：“如果别人怨恨你，欺负你，你反而想用恩德来感化他，那若是有人以恩德来对待你，你有要如何回报？如此善恶不分，岂不是让人齿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