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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邓铿之死

1922年3月21日下午5点10分,广九铁路大沙头火车站中间站台上,接客的人很多,大家都盼着香港开过来的列车尽快到来。人群中,陈炯明部营长陈少鹏,粤军总司令部侦缉处长黄福芝各握着手枪也在盼着。陈少鹏急于晋升团长,黄福芝要保住侦缉处长的位置。如果今天杀死粤军总参谋长兼第一师师长邓铿,他们的目的就都能达到!

“营长,掩护你的三人都进入你指定的伏击地点!”一个化装成商人的上士走过来低声说。

“好,你快去通知黄处长,进攻与撤退全部执行第二套方案。”陈少鹏说。

“是”,上士点头向一个戴礼帽的人走去。

火车隆隆地开过来了,陈少鹏悄悄地打开手枪的保险栓。

火车上,邓铿正跟香港客人周孝怀在低声耳语,随行的几个便衣卫队正在清理行李。

都是陈炯明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杀害邓铿总参谋长呢?

早在援闽粤军奉命回师广东,赶走桂系取得大胜的那天晚上,粤军总司令陈炯明,将参谋处处长叶举叫到办公室,问:“听说邓参谋长这些天跟孙大元帅交往很密切,你都知道吗?”

“总司令”,叶举跟陈炯明关系很好,陈炯明也格外信任他,有什么事他是随时向陈炯明报告的,“邓参谋长说钟景棠、黄凤纶与你弟弟陈炯光形成海丰派,叫我不要搞什么派,说蒋介石、吴忠信、孙本武、龚振鹏都是可信的同志,有事多与他们研究。”

叶举说完注意陈炯明的脸色。

陈炯明听完哈哈一笑说:“邓铿平时说话、做事很谨慎,刚才你说的那番话不可靠,恐怕是你推测的。但说他跟孙先生交往密切却是事实。你对这个问题怎么认识呢?”

“孙先生不顾国情,只想坐大总统的位置。其实天下是我们打的,他凭一张嘴能赶走莫荣新?”叶举说,“总司令提出的联省自治很好,各地都赞成,就是许崇智、邓铿跟着孙先生转,反对我们的主张。”

陈炯明听着不吭声。

“目前,孙先生率赣军李烈钧,滇军朱培德,黔军谷正伦、彭程万、黄尤伟,另外还有许崇智、梁鸿楷、李福林等我粤军部队,已在全州一线准备北伐,再不设法阻止,我们联省自治的主张就不能实施了。”叶举说。

“你看怎么办呢?”陈炯明反问。

“你现在身兼四个要职,虽不直接北伐,但要保障北伐部队的粮饷弹药供应。如果你对大总统的命令不予理睬,对北伐部队的粮草一律不发,实在逼急了少发一点,应付一下,扫了大总统的威信,谁还跟着他北伐?”叶举阴险地说。

陈炯明还是听着不言语。

叶举知道陈炯明今天摸他的底来了,忙竭尽全力,绞尽脑汁,搜肠刮肚表现自己。

“外面都传说总司令跟邓参谋长貌合神离。”叶举放出一弹看陈炯明的反应,“虽然这些离间的话不可信,但是外面传说总司令保境息民来阻止北伐,还说总司令勾结曹锟与吴佩孚,说曹、吴许你为两广巡阅使,不知这些谣言是谁煽出来的阴风,还说总司令甘心附逆,充当内奸等等。”

“你相信这些吗?”陈炯明脑袋发热了,“你相信?”

“这是邓铿造的谣,中伤总司令!”门外有人气愤地说。陈炯明与叶举同时向门口看去,来者是广东省议会秘书长陈觉民(陈觉民后为煽动地方团队图谋叛变,被邓铿部第一师捕住处决)。

“啊,秘书长驾到,失迎,失迎了!”叶举忙站起来,“请坐,快请!”

陈炯明朝他只是笑而不语。

“总司令,我这个时候不该来?”陈觉民问。

“你是贵客,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座上宾。再说一笔难写两个陈,五百年前也许是一家子呢!”陈炯明边说边走过来,“怎么样,心情不舒畅?”

陈觉民一听苦苦一笑:“我的心情好不好,总司令应该明白嘛!”

原来,援闽粤军回师广东进军到中山县时,桂系莫荣新部团长肖四老率部溃逃,中途遇到负伤的副旅长严家金。严家金问:“四老,你部还有多少兵力?”

“报告长官,建制是满的,没有打我们就跑出来了,六团在后面掩护死伤过大半了!”肖四老说。

严家金一听气呼呼地在担架上说:“我们伤亡这么大,你他妈的一个团一枪不放就跑”,他一挥手枪,“八连长,把肖四老的枪下了!”

肖四老一听要下他的枪,猛地举枪:“老子看哪个龟孙子敢下你爷爷的枪!”骂着一挥手,“把严副旅长绑了。他不打仗还要老子抬着跑,把老子们都累死了!”

严家金溃下来仅只十几个卫兵在左右,肖四老的人足足一个团。几下子就缴了严家金与卫队的枪,其中那个八连长被肖四老一枪击毙。肖四老又一气之下打死副旅长严家金,不敢回去了,只好将全团带着进入公路中间举起白旗向邓铿的第一师投降。邓铿将这支部队改编成第七路支队,正要将营长安海里晋升第七路军司令时,陈炯明执意让陈觉民担任第七路司令官。

由桂系改编的第七路军驻防广州河南宝岗整训,闹得四周鸡犬不宁。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邓铿将陈觉民召进司令部,对他说:“觉民兄,你是文人出身,又没有做过军人,你手头这支部队又是桂系改编的,成分复杂,我决定把七路军解散!”

陈觉民一听司令官做不成了,问:“这么大的事跟陈总司令官商量过没有?”

“我们司令部的事你就不必过问了。”邓铿说。

“解散一支部队只怕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吧?”

“研究决定的,请你执行!”

“我服从命令,今后我可不可以不做军队的事,而去担任两广盐运使潮桥运副呢?”陈觉民想捞到这一肥缺,因为盐税重,很来钱的。

邓铿说:“省议会秘书长一职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请你休息两天后就到职。”

陈觉民肺都气炸了,赶到陈炯明处诉苦,陈炯明声言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邓铿一手搞的,于是乎陈觉民对邓铿恨之入骨,时刻在寻找报复之机。

……

回忆着这件事,陈炯明与陈觉民都心里有数。陈炯明为了把陈觉民心里的火烧起来,也装着极为不悦地说:“过去的事我不知道,部队遣散了邓参谋长才告诉我。说心里话,都遣散了我们还当什么司令、军长、师长、旅长,我们靠什么升官发财嘛!”说到这里他一挥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跟叶处长还有事研究,你没有别的事情明天再来吧!”

“总司令,你赶我走?”陈觉民不知陈炯明的潜在阴谋,生气地问。

“不不不,我们正研究邓参谋长的事呢!”

“有什么研究的,你们手里有兵有枪,还不方便?”陈觉民说,“他就知道跟你作对,留着他是祸根!”

“觉民兄,他是我的参谋长,是孙先生亲自点来的将,你可不能怠慢了他,引来杀身之祸啊!”陈炯明忙阻止他,“有什么冷静点讲,叶处长也想听听各方面的意见嘛。”说完,向叶举使了个眼色。

叶举会意地说:“觉民兄息怒,别说你,我对姓邓的也很恼火。他心里鬼点子特别多,总是变着戏法拆总司令的台,把我们朝孙大炮设立的死胡同里引,害死人!”

陈觉民在日本读大学时专攻法律,粤军在福建时他在漳州邮局做咨议,因与陈炯明同族,当粤军由闽回粤时由陈炯明力荐他做了粤军第七路司令,部队驻两阳时还兼任两阳警备司令,对女人与金钱有着特殊的爱好。邓铿解散了七路支队,让他做了一个两袖清风的议会秘书长,昔日前呼后拥,八面威风,以及大把大把的钞票,大群大群的美女都不见了,他心里怎么不恨邓铿呢?

“他拆我们的台,我们就不能拆他的台?”陈觉民干脆朝椅子上一坐,“我不走,把心里话倒出来再走!”

叶举的目的达到了,忙泡上一杯茶双手送过去:“不要烦,不要急,慢慢讲,慢慢讲嘛!”

陈觉民还真的如同演说一般品了口茶,放下杯子才说:“总司令,叶处长,你们准许我把心里话倒出来,说错了杀不杀头,坐不坐班房?”

叶举扫了下陈炯明的眼色,心领神会地一笑说:“今天是自由发言谈心,错了对了都没有事,大家都是为了广东这块地盘,为总司令的位置在转嘛,又没有安别的什么坏心眼!”

“邓铿是孙大炮派进来监视总司令的,你们不相信?”陈觉民的目光在陈炯明与叶举之间转。

陈炯明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叶举说:“跟我一样的想法,是这样。”

“总司令,你不这样看?”陈觉民盯住陈炯明。

“有话说下去,闷在心里难受。”陈炯明引导他发言。

“孙大炮他们主张用我们的财力、物力去支持北伐,打败北方的军阀,达到统一中国之目的,这样的结果,必定是搞得举国兵连祸结、民穷财尽。你们说,北伐不是劳民伤财又是什么?这都是邓铿、许崇智、蒋介石这帮家伙想升官、想发大财,跟孙中山出的歪点子,孙中山又想做全国的大总统,官迷心窍!”陈觉民说,“而总司令主张联省自治,和平统一国家。彼此政见不同,孙中山、邓铿他们就是敌人了,而敌我是不能并存的。这是你死我亡的斗争,手不能软,谁软谁就会掉脑袋!”

“对对对,陈兄与我的想法完全一样!”叶举说。

“总司令,你说呢?”陈觉民又逼向陈炯明。

“这里没有司令,只有弟兄”,陈炯明用语言将关系拉近,“本小弟今天只带来耳朵,没有带嘴来,请二位多多指教,多多发表颇有建设性的意见,请觉民兄继续论证,继续论证!”

“好,既然总司令这样客气,我就继续吹了”,陈觉民喝口水,“孙中山他们这次若北伐成功,他们是不会让我们有立锥之地的。若失败了,全部溃回广东,到那时他们强,我们弱,我们还是会被他们吃掉。孙中山手下的邓铿、许崇智这帮人毒得很!”

“还有蒋介石,他现在是许崇智的参谋长,毒得出奇,不信你们等着看,许崇智早晚会吃他的亏!”叶举说,“他巴结邓铿巴得很紧,在找梯子朝上爬!”

“怎么样,总司令,我们看戏的,比唱戏的看得清醒一些吧?”陈觉民得意地说,“邓铿是孙大炮的左右膀,把他给清除了,就等于下了孙中山的一条大膀子!”

“觉民兄,你是公报私仇吧?”陈炯明踱了两步说,“据邓参谋长告诉我,洪兆麟、钟景棠、杨坤如、陈小岳、陈修爵,还有你与我小弟陈炯光等人,走私鸦片达五六十万元,被邓参谋长查获烧毁了,你们损失太大才对他下手?”

“总司令,鸦片的事就是晏公街的那次嘛,那是几个下级军官干的,跟我们无关。邓铿硬要朝我们身上拉,造谣造到你胞弟炯光头上了嘛。这样的人目无长官,目无同事、朋友,自以为是,一意孤行,总认为背后有孙中山撑腰,跟他串成一气,搞什么北伐,他们将来兵多马壮,非把我们活埋不可。不杀邓铿,将来广东丢了,名誉、地位什么都丢干净了,到时候就是跪地求情也是会掉头的,你手软,他才不会软的!”

“有这么危险吗?”叶举问。

“当然有!”陈觉民说,“杀不杀邓铿,总司令也不必说好,也不必说不好,事情我们去干,你默许就行,万一孙中山派人追下来,你挡一阵子就过去了。问题是蒋介石,他跟邓铿感情非同一般,就担心他组织暗杀党搞我们!”

“这你就放心,蒋介石要真跟老子们翻浪,我就在他头上开个天窗。他过去在上海十里洋行混,本身就不是个货色。他巴结邓铿,就是想邓铿在孙中山面前为他说好话,得到孙中山的重用,也是官迷心窍的家伙!”

“叶处长说得对,蒋介石野心大,他连孙中山都想吃掉!”陈觉民说,“有人跟蒋介石画了像,称他为吃狼的狼!”

“你不要扯远了”,叶举说,“你有什么本事杀了邓铿而滴水不漏呢?”

“老实讲,上次在广州晏公街被查收的鸦片达两百多担,在燕塘焚烧时陈小岳都哭了……”

“觉明兄”,陈炯明截断陈觉民的话,“前清道光年间林则徐总督在虎门焚烧英国人的鸦片后,当时是令国人称快的壮举啊!”

“总司令,这跟那次焚烟是两回事,那是英国人、洋鬼子的财富,而这是我们……”

“你别东扯西拉了。”叶举见他说得前后矛盾收不了场,急忙打断陈觉民的话反问,“你有什么办法除邓?”

“我跟陈小岳商量好了。杀手由陈炯明部营长陈少鹏担任,我跟他关系不错。他说了,只要晋升他为团长,这个险他冒定了!”陈觉民回答,“我恐怕不保险,又跟侦缉处的黄福芝处长谈好了,黄处长说只要保住侦缉处长这个肥差,什么事都可以干。”

“好办,这两件事我包了!”叶举说。

“你们谈,我有点事!”陈炯明借故走了。

“好,总司令默认了!”叶举望了眼陈炯明的后背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就是机会很难寻找,找多了人怕漏了风。”陈觉民说。

叶举听着两眼凝视门口沉思。

“依我之见,只要邓铿一死,总参谋长的位置除了你,神仙都抢不走了!”陈觉民说。

“陈兄,我们都不是为了升官,而是维护总司令在广东的大业,你知道吗?”叶举急忙转舵。

“别扯远了,你能不能提供机会?”

“据我所知,邓铿3月21日从香港乘火车回来,估计是下午5点多钟到,在大沙头车站下车。”

“好,邓铿的死期到了!”陈觉民一拍大腿,“我马上通知陈少鹏与黄福芝!”

叶举笑了,突然问:“万一陈少鹏与黄福芝被邓铿的卫队打伤或捉住怎么办?”

“我安排七个杀手,如果发现邓铿的卫士捉住陈、黄其中任何一人或他们负伤了,都要不顾一切冲上去打死他们,千万不能给邓铿的人留下活口!”

“觉民兄,你的布置真周密”,叶举说着拍着他肩头,“外面有人说你狡猾、奸诈、贪婪、阴险、无恶不作。我可以给你正名为:智勇双全、能文能武。邓铿撤了你第七路军司令、遣散队伍是绝对错误的,你是一个很难得的将帅材料,我有机会在总司令面前好好给你说说。在总司令部干个副总参谋长是最好的人选!”

“那就拜托叶处长了!”

“哈哈哈……”

几条毒蛇出动了。

广州大沙头车站,粤军总参谋长兼粤军第一师师长邓铿,陪同客人周孝怀正说着话向车外走,他根本就没有料到车站的站台上,有几支枪正从不同方向瞄准着他。

邓铿早在漳州为官时,就对地方上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及沉迷于鸦片赌场女色之中的腐败分子进行了惩治,并命令宪兵队处决一批为首分子。其中有一个叫毕端金的副团长本在处决范围内,但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而逃跑了。一天夜晚他敲开粤军总司令部主事顾问金章的卧室门,对他说:“金先生,你是总司令的亲信,我们与你往日无仇,今日无恨。现在邓铿在背后算计总司令,我受屈死鬼的亲友委托,求你杀死邓铿为朋友报仇!”

金章是个正直的人,在巨大的金银财富面前也不干卑鄙无耻的勾当,但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只好辞职回上海另谋生路。邓铿送他启程时他将情况如实报告给邓将军。邓铿明白有人在图谋暗算他。

在金章先生离开不久的一天中午,邓铿突然从外面回到总司令部,陈炯明恰好到饭厅进午餐去了。邓铿走到陈炯明办公桌前一看,发现他桌上有一本少见的密码本,一份译出大半的电报。邓铿拿起一看是吴佩孚发给陈炯明的,上面译出一段:

……你的联省自治很好,要尽快从粮饷军械方面卡住孙中山,不让其向北出兵,将来你需要,我与湖南联手为你在广东站住脚而出兵。孙中山北伐的目的是吃掉我们……

邓铿读到这里心里明白了,他急忙将电文原样放回,然后佯作不知,回到自己桌上装着写公文。陈炯明回来一看密码本与电文还在桌上,顿时神情异常惊慌地扫了眼邓铿,邓铿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当夜他将情况立即报告给孙中山先生与许崇智、蒋介石。至于广东省长公署咨议邓伯伟往返洛阳与吴佩孚联络,又跑到长沙与赵恒惕勾结,邓铿早已向孙大总统作了报告,并请许崇智关注陈炯明部队的动态。邓铿将自己的安危放在脑后,一心扑在工作中。

……

邓铿走出了车厢,他与周孝怀先生并列走着。他的卫队分左右前后护卫着他。

杀手陈少鹏向黄福芝使了个眼色后,黄福芝借助前面两个旅客作掩护向邓铿靠上去了,但由于邓铿的卫队防守极严他没有下手的机会。陈少鹏有些生气地白了他一眼:“怕死鬼!”

邓铿他们快要越过第二道站台了,杀手陈少鹏一看邓铿正在等离他只有两步远的周孝怀之时,正好胸口对着他,他闪电般举枪“砰”地开火,没有来得及开第二枪,就恐惧地钻进人群中逃跑了。

车站顿时大乱,担任掩护的杀手一边高呼抓凶手,一边掩护陈少鹏逃跑。

邓铿胃部中弹,他双手捂住伤口倒在地上,清醒地对四周人说:“杀手是反对北伐的,反对北伐的!”

“将军,我们快去医院!”卫士们急忙上前。

“回司令部,先回司令部!”邓铿坚持着。

汽车将邓铿将军送回司令部时,血水已经渗透了他的衣服。他向陈炯明简短地交代几句工作后,陈炯明说:“你安心治疗。”

邓铿一听忙说:“你切不可来看我,总之好人难做!”

陈炯明目送汽车开走,他沉重的心似乎这刻轻松了一点,急忙向叶举的办公室走去。

邓铿将军的胃部中弹,当他住进广州韬美医院进行手术时,因发生腹膜炎而身亡,一代名将消失了!

孙中山先生得知邓铿将军遭奸人暗算的消息后无比悲痛,许崇智、蒋介石等将领赶来参加了邓铿的追悼会。更加阴险的明枪暗箭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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