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装死的苍地狼,竖起两只耳朵探听着贞子的返回动向,一听到贞子入井的扑通声,立马蹿蹦起来,抹掉嘴边的唾沫星子,犹如发疯的猎豹一般冲向了门外。
高档的木制门那经得起苍地狼仓皇的一脚,直接啪的一声开膛破腹了。
门外的保镖不知所措的望着老大,不知老大踹门的雅兴到底从何而来。
苍地狼一个急刹车外加屁股漂移了九十度,然后朝别墅大门的方向逃窜而去。
别墅大门外,一把赤红色的桃木剑插在了路中间,剑柄上盘坐的是张玄,如此高难度的禅坐,即便是坐尽苦禅的老和尚,见了也会就地汗颜
苍地狼一冲出别墅大门,迎面便扑来了一声佛号,南无阿米陀佛。
苍地狼苦胆一震,又是一个漂亮的急刹车,鞋底都擦出了火花,鞋底不负有心人,苍地狼终于安稳的停在了张玄的面前。
苍地狼望着戴着墨镜的张玄,鼻子一酸,犹如父子重逢一般落下了眼泪,跪了下来,哽咽的说道:“大师,饶了我吧,我不怕被砍死,就怕被吓死,你若想要我的命,就给我个痛快吧。”
张玄轻轻地抚了抚苍地狼的脑袋,怜惜的说道:“蝼蚁尚且偷生,况且一头猪乎。贫道有一事相求,命鬼差前去传话,你可知晓吗?”
苍地狼闻言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连连点头道:“道长的事,就是我苍地狼的事,我鞍前马后,再所不辞。”
“好,真是太好了。”啪啪啪……谢雨馨边鼓掌边从一旁走了出来,笑咪咪的看着苍地狼。
苍地狼惊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谢雨馨说道:“是你…………”
张玄爽朗的一笑,卸下墨镜柔柔的说道:“天狼帮的二帮主苍地狼,我们又见面了。”
苍地狼脸部的肌肉狠狠的抽了抽,勉强的笑道:“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道长,不敬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张玄冷冷一笑,暗道这苍地狼不愧是久经江湖的老油条,马屁拍的是顺手拈来,标准的犹如范文。
这时,苍地狼的手下持枪冲了出来,将张玄围在了中间。
“啪……”张玄甩手抽了苍地狼一个耳光,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教你的手下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苍地狼捂着发烫的五指脸,回头暴跳如雷的吼道:“把枪都她妈放下,我他妈生这张脸容易吗我。”
众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放下了枪。只有一个人没有放下枪,那就是黑子。
张玄在苍地狼的后脑勺上又抽了一巴掌,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打错了?我抽你一巴掌我容易吗我,还要冒着被枪毙的危险。”说着,张玄将手指向了黑子。
苍地狼何许人也,两次被打令他怒火中烧,活像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而黑子,恰好撞到了火山口上。
苍地狼一把夺过黑子的手枪,将一梭子子弹全打在了黑子的右腿上,整条腿就像一根笛子,到处都是窟窿眼。
黑子痛苦的低下头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吭出一声。心中的仇恨在疼痛的助燃下越烧越旺。苍地狼的狼心不够狠,没有一枪毙了黑子,就是这一念之差,为自己掘出了一个隐形的坟墓,就等惨死的那一天。
张玄满意的看完表演,说道:“二帮主,跟我走一趟,贫道有事要你帮忙。”
苍地狼不知道张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愣在了原地。
张玄看透了苍地狼的心思,笑着说道:“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要是想杀你,你在房子里已经死过一次了。”
苍地狼一想言之有理,心中再无顾虑,转身开来了奔驰轿车,亲自为张玄打开了车门。张玄和谢雨馨上了车后,又毕恭毕敬的关上了车门。
苍地狼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把脑袋伸出车窗外说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我随道长去聆听佛法增长见识,你们给我闭紧嘴看好家!”
“是” 手下们整齐的应和道。只有一个人做了哑巴,那就是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