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金枪头
南宫澈愣愣的看了半晌，才从呆立中醒来。
“少爷，你可看清楚了？”老人抬头，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少年。
南宫澈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静默的，好像身边那棵树。
胸膛起伏，眼皮跳动，一盏茶的时间，没有动。
“少爷，你可看清楚了？”老人又问。
少年睁开眼睛，眸中有清澈，有朦胧，声音呢喃着缓缓说道：“汪伯，我看不清。”
汪伯一缕须髯，呵呵笑到，忽而转成大笑，中气十足的说道：“看不清就对了，没想到连少爷你也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我如何练得？”少年问。
“如何练不得？”老人反问，随手捡过一根树枝，说道：“以意驭气，以气使力，神心身合一。以坚定的意志，打出致命的一击。重要的不是一击，而是意志，决绝的唯一的意志。”
说完，老人一抖臂膀，树枝上的残叶纷纷飘落，颓剩一根秃枝。一声断喝，老人回身抽手一甩，手中的枝桠犹如一根离弦之箭，瞬间划过月光，刺入不远处的院墙。
“树枝，刺入院墙？”少年问。
“刺入院墙的不是树枝，是气。”
“气？如何透体而出？”少年迷惑而连续的问出。
“少爷啊，老臣知道你没有看清楚，老臣也知道，少爷现在还不明白。只是老臣不知，少爷这一走，再见又是何时，所以才这般急切的展示给你看。犹记得当年老主人，也是十九岁才炼成这一手绝技，少爷自当年少。”
说这些的时候，老人老了，容颜却比刚才还老，颓然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也许老人依然身体健朗，不过当他独自面对悠悠岁月之时，还是颓然了。
也许与时间的洪流相比，他依然是年轻的，可当他独自回首繁芜的记忆时，他还是不自觉间弯下了腰。
回忆太重？还是情感太沉。
“孩儿一定谨记汪伯的教诲，勤学苦练。”南宫澈恭敬的垂立在一边说道。
“少爷啊，老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我想少爷已经足以当此重任了。”老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是什么？”少年双手捧过，托在胸前。
“是老主人的金枪头。”
“什么？！是爷爷的遗物？”少年恭敬的将锦盒放在桌上，双膝跪倒在锦盒前。
“这是先皇赐给老主人的金枪头，也是随着你娘而带来的礼物。它，是我南宫家的信物。今后就交给你保护了！”
“家，家族的信物？那爹。。。。。。”南宫澈有些结巴的问道。
“老爷已经同意了。”老人疲惫的说道，摇摇头，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