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196800000440

第440章 蜃楼可畏

九月望日,余行香礼毕,有诸生陈询益者,不冠不袍,上衣不能蔽其肩,下衣不能掩其臀,踉跄跣足,偕其叔孝廉陈君拦舆呼救。头上血犹涔涔滴也。

询其故,则称七间同学使临潮,武童萧振纲以较射未蒙录取,复顶名重射。询益以廪生保结,恐累及己,当场禀明学使顾公,将萧振纲锁羁。振纲怀恨在心,于此月望日,侦知询益往西门祀祖,遂率族人萧阿位、萧咱亩,于途而挞之,衣冠祭器俱被剥夺。复追至城门,足踢仆地,亵衣毁碎,奇厚不堪。

余曰:“噫!其可恶也!”命执而讯之。

乃振纲之父、生员萧嘉福者,亦极口呼冤。称系询益之叔、举人陈能夏,去岁人京,包揽捐纳,曾收伊子萧元介捐监银一百二十两。今春归来,取无监札,并原银亦吞弗偿。向索再三,不觉过于迫切,被率子弟陈逢、陈端等多人行凶。父子俱为殴厚,儿辈不能堪,与之角斗则有之,实无剥夺衣冠、祭器之事。

问包捐索银之说,有何所据?则称伊弟陈端舍立有文约现在。并陈举人佥名花押为凭,议定价银一百四十两,先交银一百二十。俟部札到日,找足二十两。居间郑桐可讯。当堂呈出文约,果有陈端舍、陈举人及郑桐各花押在焉。

陈举人指天誓日,称包捐索银俱属子虚,重射恨禀行凶是实。

萧振纲、萧嘉福更呼天抢地,言童生重射乃事之常。既经角逐,事过心灰。包捐文约,当堂可验,中见郑桐,活口可质。恃宦凌吞寒儒,欲以斗殴抵销,古今冤情莫此为甚。

余几不能辨其曲直也。命两造齐下,呼郑桐讯之。郑桐言:“萧、陈两姓捐纳交关是实。先给银一百二十两,文约花押,凿凿确据。至其所以斗殴之故,则生员不能知也。”

余曰:“噫!汝亦生员乎?”曰:“然。”余曰:“文耶?武耶?”曰:“武。”余曰:“汝武生之名即郑桐乎?”曰:“学名郑绵弦。”“然则汝小名郑阿桐乎?”曰:“郑阿福。”余笑曰:“然则郑桐何谓也?”曰:“字名耳。”余曰:“今人命字皆以两,惟古人乃有一字之字,然则汝其古人乎?”曰:“实字郑奕桐。”余曰:“噫!汝讼棍也!既佥名花押,岂有吝惜名字,止书一半之理?鬼蜮伎俩,敢欺余哉?”再呼陈举人质之,曰:“此何人也?”陈曰:此梅花乡讼棍,无所不为者。曾充盐埠,贩私盐起家。复充约长,充保正,皆遭斥革。今为武生郑绵弦,萧振纲雇来做袒证耳。捐纳,重奉也。百金,重托也。

果有捐监交关,则邑中正人君子,不可胜数。岂无彼此友朋,一言要约?而必离县二十里之乡村有名讼棍,乃可借以为重耶?郑桐恃其武生,未得加刑,坚狡辩,不以实告。余叱命下。思后生少年,诡谲不可问,惟萧嘉福年已老成,犹有朴直之气,特呼上堂,语之曰:汝情事,吾已尽知。此干证郑桐不好,被我驳破名字,不能隐讳,机尽泄矣。汝子少年狂暴,不谙律法。汝老诚君子,乃如此行为,非所望也。吾知汝舐犊之爱,不忍见汝子罹刑。权宜谬说,非汝本心。但言出诸口,必期其可收拾。人被汝子殴辱至此,汝尚欲诈其一百二十金,天地间有此道理乎?汝即以捐监负约为词,则此一百二十金不为汝追偿不可。汝思陈举人之金,是可以行诈而得者。虽族姓大小、强弱与汝不敌,而平白受人勒诈百余金,即儿童能甘心乎?诈者不已,辨者亦不已。至于其说得伸,则汝父子与郑绵弦,皆为极恶光棍。按律定罪,尚可活耶?吾怜汝老成朴直,故以实言告汝,汝今不可欺予。斗殴细故,罪在可宽。光棍大恶,法所不赦。何去何从,惟汝父子自择焉。

萧嘉福乃稍变其说,曰:“一百二十两之银,五月间实已还矣。”余曰:“不然,银既还清,岂有仍留文约不还之理?汝捐纳是虚,文约为伪,两言而决耳。汝子既为乐舞生,吾不加刑褫,存其颜面可也。”嘉福曰:“诚如明镜。此事实非吾心,但爱子情切耳。乞怜儿子无知,稍宽其罪。”余曰:“诺。”

呼萧振纲讯之,振纲复诡言已还百金,尚少二十金未偿,是以角较。余叱之曰:“汝行凶殴剥,乃盗贼无赖之所为。证人包捐,假人文约,欺官罔法,乃讼师恶棍之所为,论罪应死。吾念汝老父笃实,故为汝开一生路。汝尚敢予欺乎?再不实言,则刑汝、夹汝,褫革汝乐舞生,杖汝四十,荷校于市矣。”振纲叩首服辜,乞免深究。而萧阿位、萧咱亩亦遂将附和振纲丛殴陈询益,遗落袍冠,毁碎衣服诸事,直认不讳。

复吊问郑桐。郑桐知萧氏父子已自招承,前功尽废,低头无所语。再三问纳捐交关,是有是无?郑桐曰:“某知罪矣,实无有也。”曰:“然则文约伪为乎?”曰:“伪也。”余曰:“振纲狂暴少年,嘉福朴直老生,皆不能为此深谋。系汝一人教之耳?捐监文约,亦汝代为捏造乎?”郑桐曰:不敢也!

萧嘉福乃我受业之师,彼惧罪,为此抵塞,命我作证!我不敢违其实,非有他也。“余曰:噫!汝心太好险!法应详褫治罪;但吾念嘉福年老,已许从宽,故薄罚汝,示惩可乎!”郑桐叩首曰:惟命。

乃将凶徒萧阿位、萧咱亩各责三十板,枷号两月示众。萧嘉福以老免议,振纲罚银十两充修义学。郑绵弦罚米十石,用给囚粮。其遗失毁裂冠服,断令萧振纲赔偿,免其治罪。邑人皆曰:“可。”

先是,陈询益惧萧姓强横,非县令之法所能屈服,阴遣人星夜赴省,于学使辕门控告。至是行查,余即以审案叙详。顾公曰:“萧、郑二生,目无三尺。蜃楼蜮弩,可恶可畏,不为加之重惩,将试场之弊端百出,而廪生莫敢言。讼棍之伎俩横生,而善良受其害。此岂可哉?萧嘉福、郑绵弦,各行学被革,萧振纲即萧道,革去乐舞生,余如详发落可也。”

校庠中有怜萧嘉福朴实,为儿所陷,素行实无过恶者,呈请代详开复。而余已谢事,署令陈公许之。再请郑绵弦,陈公曰:“此有名讼棍,即使无预此事,犹当以劣行详褫,况自投法网!如之何其可?”

译文九月十五日,我拈香礼拜刚刚完毕,生员陈询益和他的叔叔举人陈君踉踉跄跄地跑来,拦轿呼救。叔侄二人衣冠不整,陈询益头上没戴巾帽,身上没穿袍子,上衣盖不住肩膀,下衣遮不住臀部,光着脚,头上还滴滴答答地淌着鲜皿。

我询问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七月间学使来到潮阳,武童萧振纲因考试射箭未被录取,又由别人顶替重新射。陈询益以廪生身份为他担保,恐怕连累到自己,当场向顾学使禀明此事,顾学使将萧振纲捆绑起来。萧振纲怀恨在心,在本月十五,打听到询益到西门祭祖,便率领本家族人萧阿位、萧咱亩,在途中截住陈询益痛打,衣冠、祭器俱被抢夺,又追到城门,拳打脚踢,倒在地上,连贴身内衣都撕得粉碎,奇耻大厚,不堪忍受。我听罢说道:“唉!太可恶了!”命人将萧家诸人抓来审讯。

但萧振纲的父亲、秀才萧嘉福也极力喊冤。据他说,陈询益的叔父、举人陈能夏去年进京,包揽捐资纳粮以得监生之事,曾收下他儿子萧元介所捐银一百二十两。今年春天,陈能夏由京归来,既没有取到监生文凭,连原来的捐银也据为已有,不再偿还。再三向他索要,可能过于急切了,惹得他率领子弟陈逢、陈端等多人前来行凶。他们父子俱遭殴打侮辱。年轻人不能忍受,免不了和他们打了一架,但其实并没有抢夺衣冠、祭器等事。

问所谓陈能夏包揽私吞捐银及他们索要捐银之事有何证据?

回答说陈能夏的弟弟陈端舍曾和他们立下文约,现在仍在,上面还有陈举人的签名画押可作凭证。双方议定价银一百四十两,先交一百二十两,待部里文书下达之日,找足二十两。有中间人郑桐为证。萧嘉福当堂呈上文约,上面果然有陈端舍、陈举人及郑桐的画押。

陈举人指天发誓,说所谓包揽、私吞及萧家索要监银等事,全都是无中生有。萧振纲冒名顶替重新射箭,痛恨陈询益据实向顾学使禀告,因而行凶才是实有其事。

萧振纲、萧嘉福听罢,更是呼天抢地,说童生比武时重射是寻常的事情。既然已经被发现,并被驱除,事过之后早心灰意懒。而包揽捐银,双方立下的文书,当场可验,还有中人郑桐可以对质。像陈家这样依仗官势,欺凌鲸吞贫寒的读书人,并想借斗殴来掩盖事实真相,古往今来的冤枉,再没有比这更厉害的了。

我几乎不能分辨其中的是非曲直了。便命令双方一齐下堂,传郑桐审问。郑桐说:“萧、陈两姓捐银交往之事是实,萧家先交银一百二十两,文约上有画押,确凿无疑。至于他们为什么打架斗殴,生员我就不知道了。”

我问道:“噫!你也是秀才吗?”他回答说:“是的。”我接着问:“是文秀才?还是武秀才?”他回答说:“是武秀才。”我又问:“你作为武秀才的名字就是郑桐吗?”他回答说:“学名郑绵弦。”我再问:“那么你的小名叫郑桐吗?”他说:“叫郑阿福。”我笑道:“那么郑桐是什么意思呢?”回答说:“不过是字而已。”我说:“当今,人们的字都是两个字,只有古人才有一个字作字的。这么说你是古人了?”回答说:“我的字其实是郑奕桐。”我说:“啊!你原来是个专门挑唆人打官司从中谋利的家伙!既然签名画押,岂有舍不得一个全名,只写一半的道理?你竟敢施展鬼蜮伎俩欺骗我吗?”我再传陈举人对质,问他道:“你认识这是什么人吗?”陈说:这人是梅花乡的讼棍,专门挑唆人打官司,无所不为。他曾担任盐埠的头子贩私盐起家。后来又充任约长、保长,都遭斥责革除。现在是武生郑绵弦,被萧振纲雇来当袒护他的假证人的。

捐银纳票以求官,不是小事情。百两银子,很重的嘱托呀。如果真有捐纳监银互相来往的事情,城内的正人君子,不可胜数,难道就没有彼此的朋友可以邀约作证?而必须把这个离县城二十多里的梅花乡有名的讼棍作为证人,以显示此事重要吗?郑桐依仗着他是武秀才,不能上刑,硬是狡辩不说实话。

我喝斥他退下。心想:年轻人狡猾多变,不好审问,只有萧嘉福年纪已大,性格老成,还有朴实直率之气。特传他上堂,对他说:“你们的事情,我已全部知晓。这个证人郑桐不是好人,已被我揭穿了老底,名字不能隐瞒,他的机关全泄露了。你儿子年少,性情狂暴,不懂法律。你是个老成君子,竟办出这种事情,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知道你有爱子之心,不忍心看到儿子受刑。说谎话乃是权宜之计,不是你的本心。但是话既说出口,就要想到后果。人家被你的儿子殴打侮辱到这种地步,你还想诈骗人家一百二十两银子,天地之间有这种荒谬的道理吗?你既然已经把捐银负约作为口实告状,那么,这一百二十两银子就非为你追补赔偿不可。你认为陈举人的银子就可以通过诈骗的办法得到吗?你也不想一想,陈家虽然家族大小、力量强弱不能与你们萧家相比,可平白无故地让人勒诈百多两银子,就是孩子也不能甘心!诈骗的人不肯了结,被诈的人也不肯了结。如果陈家得到申述,把事情真相弄明,那么你们父子和郑绵弦,就都是极坏的地痞流氓。如按律定罪,还能活命吗?我可怜你老成朴实,所以实话相告,你今天可不要欺骗我啊!打架斗殴,寻常小事,虽是犯罪,还可宽恕。地痞流氓之类恶人,法律是不能赦免的。何去何从,只有靠你们父子自己抉择了。”

萧嘉福于是渐渐改变他原来的口供,说:“那一百二十两捐银,五月间陈家就已交还了。”我说:“不对!银两既然已经还清,岂有仍保留文约不交还对方的道理?你捐纳银两是没有的事情,文书是假造的,两句话就说清了。你儿子既然是乐舞武生,我不给他上刑,也不呈文革除他功名,保全他的面子好了。”萧嘉福说道:“大人真是见识高明。这事实在不是我的本心,只是爱子心切罢了。请求大人怜惜我儿子无知,宽大他的罪行。”我说:“可以。”

我传上萧振纲审问,他仍说假话,说陈家已退还百两银子,尚少二十两银子没有偿还,所以打架。我喝斥说:“你行凶殴打,剥夺人家的衣物、祭品,是盗贼无赖的行为。诬陷人家包揽捐银,假造文书契约,欺骗官府,目无法纪,乃是讼师恶棍的行径,论罪应处死刑。我念你的老父笃诚老实,所以才给你留下一条生路。你还敢欺骗我吗?再不说实话,我就给你上刑、上夹,革除你的乐舞生,打你四十大板,再给你带上大枷,游街示众。”振纲连忙叩头服罪,请求兔于深究。而萧阿位、萧咱亩也把跟着振纲结伙成群殴打陈询益,打掉陈的袍子帽子,撕碎衣衫等事,供认不讳。

重又审问郑桐。郑桐知道萧氏父子已经招认,前功尽弃,低着头不说话。再三追问两家捐纳交往之事是有是无?郑桐说:“我知罪了,其实没有此事。”我追问:“那么文约是假造的吗?”他回答说:“是伪造的。”我说:“萧振纲是个性情狂暴的少年,他父亲萧嘉福是个朴实憨直的老秀才,都想不出这样的高招。是你一个人教唆的吧?那所谓捐纳的假文书,也是你代为捏造的吧?”郑桐说:“不敢!萧嘉福是我受业之师,他畏罪,用这来搪塞,让我作证。我不敢违抗,这是实情,并没有别的。”我说:“好啊!你的心肠也太奸险狠毒了!按照法律,本来应该向上呈文报告,革除你的武秀才身份,严加惩治;但我念萧嘉福年老,已答应他免于追究,所以才从轻处罚你,以示惩戒。这样可以吗?”郑桐叩头说:“遵命。”

于是把凶徒萧阿位、萧咱亩各重打三十大板,枷号两月示众。萧嘉福因年老免于处分。萧振纲罚银四十两,供修义学。

郑绵弦罚米十石,用作囚粮。陈家被毁坏的衣帽,判令萧振纲赔偿,免于治罪。城中人都说:“这样判决合理。”

在此之前,陈询益害怕萧家强横,不是县令依法所能治服的,暗中派人连夜赶到省里,到顾学使衙门控告。这时学使派人来查,我便将审案过程写成文书上报。顾学使说:“萧振纲、郑桐两个秀才目无法纪,捕风捉影,含沙射人,他们的这些鬼蜮伎俩实属可恶可怕,如不加以严惩,考场上将弊端百出。生员们不敢说话,讼棍们伎俩横生,善良之人将身受其害。这种状况难道能允许吗?萧嘉福、郑绵弦,各行文学校革除秀才身份;萧振纲即萧道,革去乐舞生身份。其余照上报文书发落就可以了。”

学校中有人同情萧嘉福,认为他为人朴实,受儿子连累,平素行为并无过错和罪恶,请求县令代为呈文上报恢复秀才身份。这时我已卸职,代理县令陈公答应了这件事。又有人替郑绵弦求情,陈县令说:“这人是有名的讼棍,专门挑唆别人打官司以从中谋利。即使他没有参预此事,也因为劣迹太多,应当呈文上报革除秀才身份,更何况他自投法网,怎么可以替他呈请恢复功名呢?算了吧!”

同类推荐
  • 丹下左膳·百万两之壶(上)

    丹下左膳·百万两之壶(上)

    被称作“伊贺狂徒”的源三郎前往妻恋坡司马道场为婿并接管道场。谁料想未见到道场主人之女之际已经聘礼猴壶遗失;于是,江户城内血雨腥风骤然而起,各派人马为争夺此壶不惜拔刀相向,机缘巧合之下引出了在桥下隐世避难的剑魔丹下左膳——几经易手的猴壶,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柳生一族又能否夺回此壶渡过难关?
  • 海国遗梦

    海国遗梦

    秋水、望鱼,一对神剑横空出世,追溯出一段遥远如梦的水族往事。龙神失踪、神鼎出世、水族叛乱、妖兽横行……成为神剑主人的东海龙族十七公主敖莹。该如何担当起拯救海国的重任?“情”之一字,究系何物?神仙妖魔,皆不能免。情伤、情苦、情怨、情忆……是谁,罔顾仙凡,至死不渝,以千秋爱恋,凝就璀璨的神珠?是谁,风烟散尽,遥望海国,用不灭之情,寻回遗失的旧梦?一段海国遗梦,一段惊情传奇,再现那神秘缥缈、令人向往的神仙世界。
  • 心里住着狮子的女孩

    心里住着狮子的女孩

    1996年夏天,作者的女儿罹患躁郁症。“我女儿疯了。”作者说:“那年她15岁。她这一疯,我俩的人生顿时风云变色。我觉得好像要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再也回不来了。”《心里住着狮子的女孩》全程记录萨莉罹患精神病住院的一个月内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在夏天溽热的纽约街头,作者记录着躁郁症如何影响着萨莉和她的至亲,包括祖母、生母、继母,还有作者本人。书中还刻画了形形色色人物,谨守教义的犹太病人,精神异常的古典文学教授,热血的电影导演,梦想当文艺青年的房东还有打破传统的治疗专家。阅读本书,让人如入半梦半醒之境,身处红尘与超脱之间。本书已被誉为“与精神疾病相关书写的新典范”,具有高度的纽约知性人文风格。作者书写了自己深刻的内心感受与家庭故事,并巧妙穿插作家乔伊斯当年如何为了自己发疯的女儿遍求名医的经过,以及与音乐家舒曼、美国诗人洛威尔等人的疯狂,重新审视艺术与偏执、疯狂与想象力之间的无解谜团。
  • 混社会

    混社会

    这本小说融合了商战、连环骗局、兄弟情仇、爱情、监狱风云、黑白道等元素,文笔极好,故事也写得很吸引人。其中所写的商战情节非常有中国特色,把其中的官商利益,一个小公司怎样通过非常规手段拿到大业务,一个穷人如何成长为大商人写得很现实,很到位。对于监狱生活的描写也非常真实,有现场感,对于黑帮情节的掌控也比较到位,是一部好小说。
  • 女生寝室3(最新修订版)

    女生寝室3(最新修订版)

    苏雅,一个家境殷实、才华横溢、天生丽质的年轻女孩,按理说应该过着比蜜还甜的日子,却一直生活在失去母亲和妹妹的阴影中,并且造就了她偏激、不愿意和别人交流的孤僻性格。直到她找到妹妹,曾经冰冻的心灵才敞开一点空间,尝试着去接受和关心别人。
热门推荐
  • 万武归宗

    万武归宗

    江湖如神话一般在江湖中传说,真亦假兮假亦真?人生似梦魇一般在人生里萦绕,福亦祸兮祸亦福?江湖大人生,人生小江湖——真、假、福、祸,难与评说。传说中,江湖由两句谒语开始:混沌苍穹无极,鸿朦天地争辉……
  • 如墨之光

    如墨之光

    光之大陆——光明之神的寝宫!这里以万年不变的姿态处于光明之神无尽光辉的笼罩之下!但是,就在这无尽的光明之下竟然滋生出了阴冷、嗜血的黑暗力量!如墨黑瞳——光明之神的寝宫中所有负面能量的集合体!他本是魔族用来打破光之囚笼的最大的筹码,却在一路成长的过程中渐渐绽放出了自己独有的光彩——如墨之光!
  • 六味地黄

    六味地黄

    一段匆匆忙忙的青春,记住的只有些许片刻,这些被记忆牢牢锁住的片刻成了往日唯一的见证。随青春消逝的过往带走了不该停留的种种,那些该留下的,我们都使出浑身气力来保留,看看身边,我们眼中的他们都头也不回的朝未来走去,有时我们可能想大声呼喊,提醒他们哪里才有未来,迟疑中才明白,我们自己的未来还没找到。我们都不是生活的老师,我们都是学生。
  • 花容失色等爱人

    花容失色等爱人

    本是倾国之貌,却要以丑视人。本是男儿身,却以女儿状相遇。本该相爱,却只能相恨。一次相亲宴,欧阳青音满脸长疮,五官扭曲,原本想往权势,但耐不住这丑陋的长相,所有人都转过身去,但就只有他,一眼认出了那个太行山上的她。(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无情公主:妖孽腹黑求抱抱

    无情公主:妖孽腹黑求抱抱

    现代的杀手穿越到不属于自己的时代,天生的宿命使得她不能拥有感情,命运的捉弄让她再不轻易相信他人,是绝望?还是心死。他,看到让他心疼的她后,从此发誓,此生用自己的生命来爱她,融化她。“滚!”某小女人怒火升腾。“娘子,为夫不会滚,娘子不如和为夫一起滚吧。”某腹黑无耻无下限的男人拉着某女人就开始滚。“你……唔……”某女人眼里怒火熊熊燃烧。
  • 命运史诗—终章

    命运史诗—终章

    命运史诗,诗歌之神,吟游诗人保护神所著。如实记录了多元宇宙的漫长变迁史。原作共分四章,终章是祂最后的作品。
  • 杀手风暴:丫头身手不一般

    杀手风暴:丫头身手不一般

    悲催的穿越了,悲催的穿越到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身上,悲催的爹不疼,悲催的娘不爱,悲催的惹了个“大麻烦”。“喂,好歹你是帝尊啊,为什么要不要脸的跟着我!”白泠雪生气的道。某帝尊反调戏,“恩……的确挺不要脸……”随后,某帝尊不要脸的扑倒某人,在不要脸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 王者之旋风回归

    王者之旋风回归

    丁辰大小姐因小三与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友分手,性格也从爱笑变得不苟言笑......
  • 女王不好当

    女王不好当

    民在后,敌在前,功勋在脚下。盾在左,剑在右,正义在手中。李佳的室友出去哈皮,结果电脑忘记关了。她不过是好心的帮忙关下电脑。哪成想,一个雷下来,她就成为了茫茫穿越众的一员。而且,还不是穿越到被熟知历史的古代。而是一个奇异的魔武世界!好在,老天对她不薄。室友她男朋友下在电脑里的一干游戏。不知为啥却融合在她的身体之中。让她能够拥有在这乱世中活下去的本钱。“既然喜闻乐见的大学生没的继续当了。那就走出一条属于我的女王之路吧!”
  • 主宰复仇公主的爱

    主宰复仇公主的爱

    她是人人羡慕的六大家族之首的慕容家族的公主,可谁又知道,她之后会踏上复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