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福煦,1914年率领法国军队在马恩河阻止了德国军队的进攻,随后在一战中拟订军事计划,率领协约国向同盟国发起决定性的攻击并取得了西部战线的胜利。尽管人们对福煦以沉重的军队伤亡做代价而取得战争胜利的攻击性作战方式褒贬不一,可这位法国将军却以他具有激发军队战斗士气和维护撤退部队的作战精神的非凡能力而闻名于世。
福煦军事生涯里亲历战争的时间很晚,直到升为将官才开始接触战争。1851年10月2日,福煦出生在塔布(Tarbes)的一个公务员家庭,1870年应募法国步兵团,但在普法战争中并未参加过任何军事行动。1871年,他进入位于南锡的军事学院学习,1873年进炮兵团服役。
正当其他同时代的将军们在法国众殖民地战争中飞黄腾达载誉而归的时候,福煦却一直留在法国的军事学院里,从事军事理论和战术的研究和教学。1885年,福煦以军事史学讲师的身份进入法国陆军大学(Ecolede Guerre),1908年成为这所大学的校长。福煦非常崇拜和支持卡尔·冯·克劳塞维茨及其理论,1903年他出版的《战争原理》确立了自己研究战争艺术的道路。
福煦书籍所研究的核心内容都是围绕着战略战术展开的,这些理论在他未来的战场指挥中证明是奏效的。他认为取得战争胜利的关键在于士兵和领导者“必胜的信念”。除了参战将士们的作战锐气之外,福煦还强调精密的战略部署与最大限度地利用火力和地形的重要性。按照他的作战理论来讲,防御只是重新发动进攻的准备。他奉行的信条就是“残暴或誓死的进攻”,这就着重强调了在不考虑其他因素或是伤亡人数的情况下,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对战争胜利是很有必要性的。他还认为“进攻是战争的基本原则。一位伟大的指挥官是有能力将这种理念灌输给他的士兵们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六十一岁的福煦担任法国第二十兵团总司令亲历了他的第一场战争。1914年8月8日,德国发动进攻试图夺取南锡。福煦重整初期受挫撤退的军队向德国发起了反攻。他用他的名言实践了他的军事指挥作战哲学:“我的左翼在投降,我的右翼在撤退,我的中路在崩溃,形势好极了,我将发动进攻。”
福煦的反攻尽管带来了大量的伤亡,可他却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并挽救了南锡。1914年10月,福煦晋升为第九集团军总司令,他率军阻止了德国沿马恩河向巴黎进军的攻势。这次的胜利使他担负起了协调法国、英国和比利时等北部战场协约国军队的任务。尽管他没有直接派遣非法国军队的权力,但他却有权控制由法军组成的全部后备军。他苛刻的管制为他全盘控制协约国力量提供了某些手段和方法。
尽管福煦的领导在协约国军队中被证明是成功的,可他一直奉行的不惜大量人员伤亡的战略却惹怒了协约国和法国的领导人们。1916年福煦领导的索姆河战役伤亡巨大,协约国军队损失总共超过了六十万人,之后福煦就被调至次要的领导位置,担任了两年职位较低的军事顾问。
1918年3月,德国开始发起另一轮进攻,将协约国军队从战壕里赶回了法国,兵临巴黎。4月3日,福煦在英国军队和新参战的美国军队的支持下,担任协约国联军总司令。他立即重组前线军队,并计划重新展开对德国的进攻。
福煦吸取了他在早期战争中展开严酷战斗和不惜大量伤亡的教训,此时制定了相应的进攻计划。1918年8月,晋升为陆军元帅的福煦改变了进攻德军主力的作战计划,转攻德国运输军需物品至前线的铁路线。他们将德国后勤运输路线切断后,德军兵败撤军,福煦下令展开猛烈的追击战。11月,协约国迫使德国军队宣布停战。
一战结束后,福煦荣任波兰与英国的陆军元帅。1929年3月20日,福煦逝世于巴黎,享年七十七岁,死后被安葬在巴黎荣军院拿破仑一世与亨利·德·拉·土尔·奥弗涅·德·杜伦尼的墓旁。
不论福煦军队造成的伤亡人数是多少,没有人去怀疑福煦对一战结果产生的影响力。他取得战争胜利的作战风格就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未来的指挥官们考虑到了福煦在一战中的经验教训,再没有人让军队投入到静态战壕战这样的浴血厮杀中去。然而福煦却是他那个时代的英雄和将军,甚至那些反对他战术战略的人们也要承认他在战争初期挫败德国的进攻和最终将他们彻底打败的能力。
英国后来在伦敦郊外的维多利亚地铁站竖起了一座福煦的雕像,这里昔日是许多英国士兵倒下的前线战场。雕像的底座上纂刻着引用福煦的一句话:“我为英国而战,就是在为我自己的祖国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