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语”
昔有愚人,其妇端正,情甚爱重。妇无贞信,后于中间,共他交往,邪淫心盛,欲逐旁夫,舍离己婿。于是密语一老母言:“我去之后,汝可赍一死妇女尸,安著屋中。语我夫言,云我已死。”
老母于后伺其夫主不在之时,以一死尸置其家中。及其夫还,老母语言:“汝妇已死。”
夫即往视,信是己妇。哀哭懊恼。大积薪油,烧取其骨,以囊盛之,昼夜怀挟。
妇于后时,心厌旁夫,便还归家,语其夫言:“我是汝妻。”
夫答之言:“我妇久死,汝是阿谁?妄言我妇。”乃至二三,犹故不信。
“译文”
从前有个蠢人,媳妇相貌姣好,两个人的感情也不错。媳妇后来在与别人的交往中逐渐起了二心,不再安心与他共同生活。随着邪淫心思的强盛,媳妇便要舍弃丈夫跟情夫私奔。于是,她暗地里交代一位老婆婆:“等我离开后,你可弄一具女尸放在我家,告诉我丈夫,说我死了。”
老婆婆等她丈夫不在的时候,把一死尸放在他家里。等她丈夫回来后,老婆婆告诉他:“你媳妇已经死了。”
丈夫立即到屋里去看那具尸体,相信是自己的媳妇,不禁悲伤地哭起来。接着用柴火油料将尸体火化,拣取骨灰用布袋盛着,整天带在身上。
他的媳妇后来慢慢厌倦了那个情夫,便从外面重新回到家里,对她先前的丈夫说:“我是你媳妇。”丈夫回答说:“我媳妇死很久了。你是什么人?竟胡说是我媳妇!”他的媳妇解释再三,他一直不信。
“禅心”
海市蜃楼再漂亮,也只不过是一种虚无的幻影,风一吹,所有的景象便会烟消云散。
不可否认,丈夫对妻子的感情是忠贞不贰的,而妻子的朝秦暮楚则应该被我们所鄙弃。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倘若其中一方出局,那么另一方便无法再相知相守、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这些词汇并不似传说中的那么复杂,在两个人的世界,你只要多为他或者她考虑一点,这场爱情大通关才能够最终走到尽头。
只是故事中的妻子离丈夫而去,丈夫始终存活在自己为自己搭建的海市蜃楼之中,甚至无暇去顾及这场悲剧的真假。丈夫是愚痴的,简单的一根筋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妻子是善变的,就像是自己叫嚣着狼来了然后妄图欺骗众人一般,往往最后品尝恶果的还是作恶者本人。
假如丈夫可以检验一下死尸便明晓了妻子的不忠,假如妻子清清白白做人也就不会出现最后遭遗弃的场景,假如邻居老婆婆能够明辨是非及时劝阻妻子的错误行为,假如……当然,生活中并没有假如。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吸取前车之鉴的教训,不做愚痴的丈夫,不做淫乱的妻子,不做狼狈为奸的邻居,那么结果会不会不同?
白隐禅师一个人过着平静随和的生活。有一次,附近的一个女孩还没有结婚就怀孕了。他的父母知道这个事情后非常生气,发誓要严惩那个不知羞耻的人。在父母的逼迫下,女孩谎称孩子的父亲是白隐禅师。
女孩的父母怒火中烧,前去找白隐禅师理论:“平日里以为你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既然做了,就该收留自己的孩子。”白隐禅师只说了一句话:“是这样的吗?”然后就收留了那个孩子。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那个孩子的妈妈因为无法忍耐相思孩子的苦痛,将真相告诉了她的父母亲。原来孩子真正的父亲是一个贫寒的年轻人,他们相爱已经有很多年。事情发生时,女孩因为害怕而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就欺骗父母,说那个孩子的父亲是白隐禅师。
女孩的父母知道真相后,痛斥女儿不该说这样毁人名声的假话,然后去找白隐禅师,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向他表示深深的歉意,请求他的宽恕,并要求把孩子带回去。
白隐禅师把孩子送还给他们时,说:“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吗?”简单的一问便足以令始作俑者羞愧难当。生活中没有重来的机会,真正的智者并不会为一些琐碎之事斤斤计较,哪怕那些事情在常人眼中是如此了不得的大事。就像白隐禅师一样,平静随和地过自己的日子,清者自清,沾染在你身上的污垢终有一天会自动脱落。
只是我们不要被生活中种种“恶”的事物蒙蔽了双眼,坚持心中的信念,选择一条康庄大道勇敢地走下去,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