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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党的创建和大革命时期

爱国热潮涌动古城 进步青年追求真理

中国人是带着八国联军侵占首都北京的民族耻辱进入20世纪的。1915年5月9日,袁世凯正式承认日本提出的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再次记录下中国的奇耻大辱。这一天被国人定为“国耻日”。1919 年1月18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胜国在巴黎举行“和平会议”。会议不顾属于战胜国一方的中国的权益,规定战败的德国将在中国山东获得的一切特权转交给日本,中国北洋军阀政府竟然准备在“和约”上签字。消息传到国内,激起各阶层人民的强烈愤怒。以学生斗争为先导的五四运动如火山爆发般地开始了。5月4日下午,北京13 所大中专学校的 3000多名学生冲破阻拦,到天安门前集会,高呼“外争国权,内惩****”、“拒绝和约签字”、“还我青岛”、“收回山东主权”等口号,反对帝国主义列强在巴黎和会上侵害中国主权,反对北洋政府的卖国行径,要求惩办亲日派官僚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还举行声势浩大的游行,临海籍在北京求学的项士襄、沈敦伍和台州籍学生数十人参加了集会和游行。学生运动遭到北洋军阀政府的严厉镇压。在爱国学生冲进卖国贼曹汝霖的住宅时,许多学生被军警打伤,有32名学生被逮捕,其中有3名台州籍学生,项士襄被打伤。

在举国上下同仇敌忾反帝爱国的浪潮中,位于台州政治中心的临海各学校的学生对国家的前途命运分外关注。

1919年的“国耻日”,位于临海城区东北北固山下的省立第六师范学校(现台州中学所在地)的学生编印了《毋忘国耻》传单,在古城内散发、张贴。传单内容慷慨激昂:“今天又是五月九日了!回想民国四年的今天岂不是大可恨!大可痛!大可耻的一件事么!当四年五月九日的时候,日本小鬼用二十一条亡国条件迫我们承认,并且还要限我们两日回答。倘使不回答,或回答几条,他就要兵舰开过来,向我们开战了。”“到了后来,……若铁路权哪!开矿权哪!政治权哪!军事权哪!以及其余种种条件,无非要把我们中国灭绝了。”传单最后呼吁:“还靠我们中国人个个都醒悟起来了,年年在今天开个国耻纪念会,大家互相勉励”,“毋忘五月九日。将来强起来,把日本灭了,那末,国耻日变成国庆日了。”明白如话的传单道出了老百姓的心声,市民们争相传阅,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反响,并迅速在台州各县传播开来,台州六县各中学和商界人士纷纷起来响应。

当时社会上还流行文言文,学生们又用文言文,以纪念戚继光的形式,印发传单,一篇题为《思戚少保》的传单上写着:“倭祸急矣!我同胞忍无可忍唉!亦知三百年前有为我台歼除倭寇者少保继光其人乎。男儿当自强,勿谓古今人不相及也。我同胞其速起。”

5月12日,项士襄从北京发来“快邮代电”,向在家乡任教的哥哥项士元详细报告北京五四运动的过程及台属旅京学生在运动中的表现,并要哥哥在家乡发起声援活动。项士元是台州知名文化人,当时任临海图书馆馆长兼浙江省立第六中学(简称六中,今台州中学)和回浦中学国文教员,得悉北京消息后立即与人商议在临海和台州发动声援。下午,项士元把北京五四运动和学生遭受镇压的消息首先告诉给自己任教的六中、回浦两校部分师生。大家听到这一消息后,都非常愤慨,纷纷表示以实际行动声援北京学生的正义斗争。在项士元的指导下,当即两校各有一个班的学生举行****,他们编写了标语,印制了传单,走上街头,游行示威,声援北京学生的爱国运动。消息很快在城关传开,两校全体师生及省立第六师范(简称六师)、台属女师等校师生闻讯也都行动起来,上街游行。一时间城关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手执小旗、高呼口号的学生,“外争国权,内惩****”、“废除二十一条”、“还我山东”等口号此起彼伏,市民、店员、工人,纷纷出来观看。游行学生分头散发传单,有的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有的焚毁了随身携带的日货,有的还当众写了血书,抗议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军阀政府的卖国行为,要求取消日本帝国主义企图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呼吁各界同胞拒用日货,商铺勿再添日货。

执政当局非常惧怕学生运动,浙江督军和省长联合发布告,威胁****学生:倘有逾越行为,妨碍秩序,将依法逮治,不稍宽贷。并下令各校提前放暑假,要学生迅即离校返家。

面对反动当局的高压政策,各地学生不屈不挠,有的学生继续留校坚持斗争,有的则回乡向群众进行反帝宣传,扩大影响。在临海城区,以学生运动为先导,群众性的反帝爱国运动如火如荼,规模之大,声势之猛,在全省反响强烈,各地爱国人士闻讯为之鼓舞。5月27日,全省各县代表1000余人集中临海,在临海城区公众运动场(道司里,现哲商小学至广文路一带)举行国民大会,全场一致议决“文明抵制日货”、“留日学生全体归国”、“南北宜速统一”等三项决议。临海一时成为全省反帝爱国运动的中心。

28日,以六中、六师为主,联合台州六县各界青年 4000 余人,又聚集道司里开大会,通过决议,成立台州救国协会。协会下设评议、调查、交际、储金、贩卖、文牍、庶务、会计等8个部,制订了《救国协会章程》和各部办事细则。

“各界赴会者争先恐后,场内几有不能容之势。”各国民学校师生手执小旗,上书“爱国良心”、“争回青岛”、“请用国货”、“挽回利权”等字样,沿途高呼口号,整队赴会。会间高唱《国耻歌》及《国货》歌,大会还推选了正副会长和各部的正副主任及干事,通过了会章。与会者群情激愤,相继登台演说,慷慨陈词,声泪俱下。会上还散发了六师编印的《警告救国协会各界同胞》的呼吁书,提醒人们“日本是我们中国极大的祸根”;“要使那种万恶不再发生,这样危险不实现,须万众一心,力谋挽救”。会场中还设两只“爱国储金柜”,“捐款者众多踊跃”。一直到下午 5 时散会,各学校、团体还绕街市游行一周,随处演讲,秩序井然。在台州救国协会的领导和组织下,各界群众纷纷行动起来,根据各自特点 ,积极组织演讲队、检查队及各种形式的文艺团体,深入街道、码头和集镇农村,大力开展反帝爱国宣传,查处和抵制日货。

6月初,北京军阀政府再次大规模逮捕学生,又有一批在京读书的台州籍学生被捕。台州救国协会原正副会长害怕起来,于6月9日提出辞职,众推项士元为会长。项士元不负众望,当即含泪提笔,起草电文给北京总统府:“报载京学生多人惨遭逮捕,各界愤激异常,请速释放学生,严惩卖国贼,以谢天下。”在项士元领导下,台州救国协会的反帝爱国运动搞得更加有声有色,出版石印的《救国旬刊》(后来改为《赤城丛刊》,建立“爱国新剧团”,上街宣传,在东岳庙(现广文路西段市机关幼儿园所在地)、城隍庙等处演出爱国新剧。

1920年夏天,奸商与临海官府勾结,诬告救国协会会长项士元是“过激党”,浙江省当局勒令项士元“停止教职,永不叙用”,蒋燊、赵任、许杰等10名学生被开除学籍。

救国协会被迫解体了,但在它推动下传播的反帝、爱国、民主、科学的新思想不仅没有被压住,反而传播得更广泛更深入。经过五四运动洗礼的临海进步青年,在新思潮大量涌现、诸多流派争鸣的形势下,结合中国实情,探索中国的革命道路,逐渐被具有高度科学性和革命性的马克思主义所吸引,马克思主义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发展而得到广泛传播,并逐渐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主流。

新文化倡导新风俗 改良会城乡讲文明

以陈独秀于1915年9月在上海创办《青年》(后改名《新青年》)杂志为起点的新文化运动,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空前深刻的思想解放运动。这场以民主与科学为旗帜,向封建传统的思想、道德和文化宣战的斗争,给地处闭塞的临海也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五四运动后,临海的新文化运动以城区为中心更加深入地开展,以在校学生为主体的进步青年怀着对民主与科学的崇敬与向往,掀起了一个学习新思想、新文化的热潮,通过创办刊物、发表文章、赶集演讲、开展辩论等形式,宣传新思想,传布新文化、新知识,揭露社会弊端,抨击封建礼教。由临海青年团创办的《青年周刊》,1920年1月21日在创刊号上公开声明办刊的目的是“在精神上要澄清青年的头脑,改进社会的道德;在形式上要借用国语的文学,输入新思想”。创刊号还发表了《日本图谋中国之野心》一文,警示民众不忘虎狼在前,做好战斗准备。

7 月下旬,《青年周刊》用白话文发表《苦国民》、《绅士的来历》等文章,为受苦受难的老百姓鸣不平,给欺压人民的土豪劣绅剥画皮。在 《青年周刊》传播新思想、新知识的影响下,一批关心社会、关心国家前途命运的青年知识分子,爱国热忱高涨,相继创办了各种刊物。4月3日,由私立回浦学校编印的白话文《回浦潮》创刊。1920年夏,台州救国协会办的《赤城丛刊》改为《赤城旬刊》,继续摒弃“子曰”、“诗云”、“之乎者也”等一些一般百姓难以看懂的文体,用通俗的语言、生动的比喻、形象的描述,向广大读者宣传新文化,介绍新科学;鲜明地提出“乡里改革”、“家庭革命”、“教育改革”、“妇女解放”、“废除旧礼教”等问题,这些文章给人以启迪,引导人们去向往一个新世界。

10月,由陈文鑫等人发起建立“临海民(风)俗改良会”,对社会上的婚俗、节日、礼仪、信仰等一切风俗进行研究分析,批判封建、迷信、对人无益的旧风俗,提倡文明、科学、有利于社会进步的新风俗。他们的活动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在《赤城丛刊》、《回浦潮》等报刊上发表文章,开展讨论;二是成立新剧社,运用漫画、演文明戏等形式,宣传妇女解放,反对旧风俗,反对信神信鬼,劝妇女放足,争取女权等等。陈文鑫自己还担任演员登台演出文明戏。

当时在临海城区出版的报刊,用石印印刷,版面不大,篇幅不多,但是关于改良风俗的文章却不少。在风俗改良会成立之初,就有笔名为镜参、何知、冷厂、石槎、湘农等人,在《赤城丛刊》上发表了《改良乡里谈》、《解放妇女与教育的紧要》、《男女平等的根本解决》、《根本革新的商榷》、《乡里应改良婚礼》、《改良新年风俗商榷书》等很有见地的文章。每周出版一期,每期两版的《回浦潮》报纸上,经常开辟专版,讨论“青年问题”、“赌博问题”、“迷信问题”,对于“妇女问题”连续刊出13个专版。第一篇文章题为《妇女为什么有问题》,开头就说:“妇女是个人,男子也是个人”,接着连续提出10个“为什么”男女不平等的问题,引导大家讨论。在讨论中,对束缚妇女的政权、族权、神权、夫权、财权等进行分析批判。冷厂在《赤城丛刊》上发表题为《男女平等的根本解决》一文中写道:“男子是人,女子也是人,男子是父母生,女子也是父母生”,“女子和男子是合成社会的人,义务权利应该平等。要破除轻女重男的恶见,必要从根本上解决,就是父母所遗的家产,女儿也该均分。世上若能够实行家产男女均分的制度,女子有了资本,就可以求知识,才能独立、自由、平等”。

随着讨论的深入,从讨论改良风俗进入到“改良乡里”。镜参(即李敬)在《赤城丛刊》发表的《改良乡里谈》一文中写道:“从积极方面说,就是要拿出热心,来建设种种公益事业,把奄奄无生气的乡里变成新生的乡里,和新生的乡里,组成一个新中国。”谁来改良乡里呢?靠地方长官行吗?文章指出:“现在的地方长官,都是金钱主义,赋税收得多,罚款收得多,绅士和得多,不碰上峰的钉子,就是天字第一号好官了,他们还有工夫来管地方公益吗?即使有工夫,还是打麻将、打扑克要紧些。所以望地方长官来改良乡里,是永远做不到的。”靠有钱有势的绅士来做行吗?“要知道,在乡里,有钱的就是守财奴,守财奴一毛不拔;绅士包揽诉讼。改良运动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压迫抵抗尚且不暇,想他们来谋公益事业,试问做得到做不到呢?”该文指出:“要知道20世纪的世界,是平民的世界,将来的历史,是平民的历史,我们的乡里,乃是平民的大本营。大本营不改良,单单专事通都大邑,仍是不能成功的。”

1921年6月9日,《赤城日报》创刊,以“改良旧社会,提倡新文化”为宗旨,1922年3月发表《三脚马》一文,指出北洋军阀内阁必然崩溃。该报的副刊《霞光》,还常以漫画形式,抨击社会时弊。曾连续发表政治漫画56幅,揭露抨击当局,激发了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

这些文章,触及社会制度,触及官府,态度鲜明,不仅影响城区,也影响周边农村。当年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郭凤韶,到农村走亲戚,看到一个小姑娘被抱着缠足,小姑娘痛得哭叫,郭凤韶就冲上去,动手解开缠足布,还与小姑娘的母亲讲放足的道理。当年在尚文小学读书的农村姑娘徐梅姑(即徐明清),清明节回家,看到宗族在祭祖宗、进祠堂、分馒头,男孩子都可以参加,女孩子没有份,她就带领一些女孩子,一起冲进祠堂,与他们讲男女平等的道理,结果她们分得了馒头。这在当地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商学界组织雪耻会 演讲团下乡讲五卅

随着新思想、新文化在临海的传播,工农群众和知识分子自觉起来进行反帝反封建的斗争,斗争规模日趋扩大。1923 年2月,军阀曹锟以 5000 元贿赂国会议员,当选总统的消息传来,临海群众立即起来反对,当得知城区青年举行示威,进行抨击,项士元撰文:“五千圆支票,卖国卖身,心肝何在;二十一只仔猪,无廉无耻,湖山贻羞!”

在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影响下,临海群众的反帝反封建斗争也不断兴起。1924 年5 月,城区有关学校学生组织宣传队,到各地巡回演讲,反对日本延长旅顺、大连租期,提出不卖日货、抵制日货,动员和发动群众拒绝卖粮给军阀。在浙江军阀与江苏军阀混战时,民众对军阀混战深恶痛绝,浙江军阀卢永祥派人来临海买粮食和柴炭等军需物资,群众拒绝卖给。1924年10下旬,临海还成立了“禁止柴炭出口公会”,反对日商在临海开设柴炭行,扣押日商商船,没收收购的柴炭,迫使日商离境。

1925年5月15日,在上海的日本纱厂资本家枪杀中国工人顾正红,打伤10多人。此事引起上海市民的愤怒,5月30日,上海万余民众集会举行游行示威,声援工人斗争。当时在上海读书的临海籍学生张崇德和宁海籍学生林泽荣、蒋如琮等人也和上海学生一起参加了这场示威活动。当民众队伍进入英租界时,英租界巡捕开枪射击,当场打死民众11人,打伤数十人,制造了震惊全国的五卅惨案。张崇德等人亲眼看到中国同胞被帝国主义杀害,义愤填膺,当即发电报、写信告诉家乡父老。临海城区民众得知这一情况后,很多人感到在中国的土地上帝国主义如此残暴地杀害中国人,这是中国人的耻辱,马上就以商、学界为主体,联合各界民众,建立了“临海国民雪耻会”,举行集会,发表演讲,介绍五卅惨案经过,揭露帝国主义罪行,号召民众“在国运如此危岌之时,大家赶快觉悟,协力救国”。回浦学校小学部学生也响应号召,提出早餐改吃米粥,节省膳费,寄到上海救济罢工工人,尽一分救国责任。接着,其他学校也响应了,开展节约捐款活动,商业界人士也纷纷解囊认捐,很快筹集了1200元,通过设在海门的中国银行汇到上海,支援工人罢工斗争。

回浦学校中学部学生,在教师带领下,由林元治、朱宝森、王恭族、柳崇希、高正名、程文泽、谢怡藻、胡文光、潘直秉、张巧梅等10人,组成演讲团。他们自己动手,准备演讲材料,刻印传单,书写标语,除了在城内及周边农村下桥等地演讲外,还自带行李,从西门出发,到石鼓、更楼、张家渡、白水洋及仙居县下各镇等地宣传演讲。他们每到一地,就与当地学校联系,取得他们的支持和配合。白天到有“市日”的集镇(如更楼、张家渡、白水洋等)选好场地,先吹小铜号(当时称“洋号”),招来民众,再登高演讲。演讲内容分为四个方面:“一、报告五卅惨案情形;二、说明此次救国运动之目的;三、陈述亡国的痛苦;四、介绍各界协力抵抗的方法。”

演讲后散发传单,让大家带回家再宣传。在农村,白天农民要下田劳动,就用晚上,在晒谷场、戏台,以及农民家的堂前演讲,听众多的几十名,少的几名,他们都讲。有时边演讲边讨论,使不识字的人也能听懂道理。

演讲团在西部乡村作了10天演讲就回城了,但他们在农村的演讲,带动了当地中小学校的师生开展抗敌救国宣传演讲活动,提高了广大民众的爱国主义觉悟。

读书社古城读马列 新思想乙丑传六县

1924 年,在上海、南京读书的临海籍青年学生林炯、李敬永、陈韶奏、崔士俊、张伯炘、林迪生等人在进步思想的影响下,先后参加了共青团组织。为了把革命理论和思想传回家乡,他们通过通信联络,商议以建立互助社的形式,在家乡开展反帝反封建的爱国宣传活动。1925 年1月,时任共产主义青年团南京地委宣传委员的林炯专程到上海,与李敬永、陈韶奏等在上海大厦大学的芝兰室商量成立革命组织读书社事宜,并草拟了读书社章程,确定以“努力读书,改造社会”为宗旨,以红、青、白三色(红象征革命,青代表青年 ,白表示心地纯洁、忠诚坦白)旗帜为社旗。

这年暑假,林炯、李敬永、陈韶奏、陈学西等回到临海,先成立了一个临时性的群众团体,定名为消夏社,为建立读书社打下基础。消夏社设在回浦学校内(现回浦路西端孔庙)。召开成立大会时,有大批青年学生参加。这个组织的任务是利用学生暑假相聚之机,交流思想,联络感情。

消夏社成立后,社员们利用学生放暑假的机会,举办暑期补习班,为城区中小学生补习功课,指导升学,学生踊跃参加。消夏社社员不仅辅导学生功课,还和学生一起搞文体活动,感情非常融洽。为了使穷人能学习文化,消夏社还在紫阳宫举办了平民夜校。平民夜校在临海是第一次举办,劳动人民读书不要钱是临海人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因此,前来报名参加学习的工人和城郊农民很多,特别是肥皂厂的工人比较集中,人数最多。他们经过学习,既学到了初步的文化知识,又懂得了一些革命道理。在舆论宣传方面,消夏社一面批判无政府主义的空想性和国家主义的狭隘性,一面宣传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思想。消夏社是当时临海唯一宣传科学社会主义的群众团体,其宣传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在群众中产生了强烈反响。

经过两个月的宣传和努力,消夏社吸引和团结了一批要求上进的青年学生,在工人和城郊农民中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正式成立读书社的条件已具备。1925年9月14日,读书社成立大会在敬一小学(现巾山西路西段临海中学附近)召开。大会由李敬永主持,通过了读书社的社章、社旗和宗旨,选举林炯、陈学西、陈韶奏、李敬永、林迪生、张伯炘、卢经武、蒋一谦等 22 人为常委。这一年是农历乙丑年,故定名为乙丑读书社。

9月17日,乙丑读书社在敬一小学召开常委会议,主要讨论读书社的组织机构问题。会议决定,读书社组织机构仿照党团的组织形式,下设工运、农运、妇运、青运 4个部;在学校、单位3人以上设立支部,3个支部以上设立区委。会议规定了吸收社员的条件:品行端正,学习努力,有上进心,有革命性。要做到不嫖、不赌、不吸烟,如有违反,轻则警告,重则开除。入社青年必须填写社员登记表,有两人介绍,经支部讨论同意,报上一级批准。会议还决定,支部每周开一次会,学习指定阅读的书刊,汇报学习心得。要求全体社员努力读书,专心于革命事业。会后,各常委分头召开社员会议,传达常委会的精神。

乙丑读书社成立后,有计划地组织社员学习革命理论,宣传马克思主义,并严格规定读书范围。读书社活动点设在节孝桥(现回浦路西端友兰巷口),还在敬一小学开办了图书馆,为方便社员传阅,许多社员自愿出资,通过各种关系,多方寻找进步书刊,提供给图书馆,使图书馆的藏书数量不断增加。社员阅读和学习的马克思主义和进步书刊有《中国青年》、《向导》、《****幼稚病》、《反杜林论》、《资本论》等。读书社规定《向导》、《中国青年》为社员必读刊物。社员阅读和学习这些书刊后,在每周一次的生活会上,要联系实际,交流读书心得。另每两周开一次讲演会,自由讲演或讲故事。不定期举行游艺晚会,有各种演出节目或猜谜等,也有体育活动,组织各种球类比赛等。通过读书活动,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临海和台州的广泛传播,扩大了革命的影响,播下了革命的火种。

乙丑读书社从筹备那时起,就把“努力读书,改造社会”作为自己的宗旨,不间断地进行反帝反封建宣传。乙丑读书社社员都是年轻人,风华正茂,革命意识很强。在读书社门口写的对联是:“要革命的请进来”、“不革命的滚出去”。在中国共产党的号召和影响下,认真贯彻、努力实践共产党提出的革命号召。如中国共产党曾在青年中开展非基督教运动,成立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反对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乙丑读书社积极响应,曾多次组织社员上街游行,高呼“砸烂教堂,赶走神父”的口号,向群众宣传反对帝国主义借传播宗教的名义进行文化侵略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每逢革命纪念节日,社员们举着三色旗帜,手执标语,到大街上集会、演讲,批驳非无产阶级思潮,宣传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思想。

在组织社员阅读进步书刊、投身社会实践的同时,读书社出版进步刊物,建立宣传舆论阵地。读书社领导的台州旅沪学会和临海旅沪学会在上海分别出版了刊物《新台州》和《临海青年》两种刊物,旗帜鲜明地拥护共产党的主张,提倡新文化,宣传马克思主义,唤起民众的觉醒。1926 年5月,《临海青年》发表了张白坚(张伯炘)的文章《对五月的感想》,提出“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卖国贼与强权高压”,号召青年“观察大势,认清目的,联络农工,消除意见,力谋合作”。

为了唤起民众,读书社以举办平民夜校的形式在工农大众中进行了持续两年的识字活动。他们联系当时的革命形势讲解识字课本,向民众传播新思想,进行爱国主义的启蒙教育,推动了青年学生运动与农工群众的结合。社员徐明清和其他同学在大田溪边举办妇女识字班,动员妇女反封建,提倡男女平等,宣传革命道理。

乙丑读书社组织社员学习新文化,宣传新思想,传播马克思主义,开展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使社员在学习和斗争中得到了锻炼和提高,给人们打开了新眼界,深得社员们和广大青年的支持和拥护,许多青年学生纷纷要求参加读书社。第一批参加读书社的社员,在自己学习或工作的地方积极发展社员;在临海城区求学的台州各县的青年学生加入读书社后,还利用假期回乡的机会在当地发展社员。在黄岩、天台、仙居、宁海等地都有了乙丑读书社的社员,社员发展到200多人,读书社的影响遍及台州各地,成为当时台州影响最大的进步青年的革命团体,为台州和临海建立****党组织做了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

改造社会各有主义 大浪淘沙终见分晓

乙丑读书社提出“努力读书,改造社会”的宗旨,临海城区许多青年都赞成。但是,如何改造社会,有人主张用“共产主义”,有人反对用“共产主义”,因此在临海城区开展了一场关于“主义”的大辩论。

乙丑读书社主张以共产主义为指导思想,用革命手段改造社会。而有的人则认为:社会上存在着那么多不合理、不平等、不公道的东西,要改造它先得从我们青年人自己开始。因此他们组成一个团体,起名为“不社”,主张“不吸烟、不****、不赌博、不纳妾、不当官”,以此行动来改造社会。

也有的人认为,中国社会最大的弊病是不平等,早在1920年10月,就有人在《赤城丛刊》上发表《我的不平》文章,称:“劣绅勾结欺负乡里不平一、富豪拥资一毛不拔不平二、狐群狗党专务攻讦不平三、公开烟赌不加处分不平四、侵吞公款肆作威福不平五、贤否混淆是非颠倒不平六、贩卖日货希图发财不平七、把持选举捏造选民不平八、浮报经费任用私人不平九、办理赈务散结不均不平十、游戏征逐伺候土豪不平十一。”1925年,王观澜、秦龙等主张要革除这些不平来改造社会的年轻人建立了一个团体,名叫“平社”,提出“打土豪,除劣绅,不平则鸣”的口号,揭露社会上的种种不平现象,唤起民众来革除它。

还有一些青年,对腐败的政府不满意,主张抛弃它;对共产主义也信不过。他们认为,共产主义是外国传进来的,近百年历史证明,外来势力进入中国,都是掠夺中国财富,奴役中国人民,因此外来的共产主义也改造不了中国。他们还认为,社会上建立的各种团体,都是为了争权夺利,因此,他们不组织团体,只主张现在努力读书,积累知识,将来用科学技术办实业来改造社会。

这些团体和个人经常以辩论的形式阐述自己的观点和主张,各种思想直接交锋,辩论先后持续了近两年时间,青年人在辩论中开阔了眼界,提高了认识。

1927年******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大批参加辩论的青年,特别是乙丑读书社的青年受到迫害。苏玉衡、陈韶、林炯、李敬永、崔岑、林迪生、刘修、卢经武等人遭到通缉,30多人被捕,刘耕、叶宝鉴、胡文光等8人被送到杭州陆军监狱关押。几个社团也分化了,不社、平社中一些人认识到,反动政权不推翻,连讨论主义的自由权也没有。因此,他们放弃自己原来的主张,赞成用革命手段来改造社会,有一些人后来还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投身革命。乙丑读书社中也有个别人,当得知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国民党当局通缉令中,并且是放在前面,他就害怕了,怕坐牢,怕杀头,转而投靠国民党****势力。

古城诞生特别支部 工农运动深入民心

****四大以后,****上海区委(“江浙区委”)根据大会的精神,加强了党的组织工作。为了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上海区委明确提出,台州、海门、处州等地,“当于最短期内设法发展我们的组织”。上海大学党组织根据这一指示精神,组织来自各地的学生党员回家乡去发展党员,建立组织,开展革命活动,迎接北伐军的到来。在上海大学就读的共产党员张崇文于 1926 年11月回到家乡临海开展党组织的发展工作;上海震旦大学临海籍学生、共产党员张伯炘也根据学校党组织的安排回到家乡;在广州中山大学就读的共产党员陈赓平,因学校提前放假也返回临海。他们3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划酝酿,于12月在张崇文岳父杨哲商家(现广文路4号)成立了****临海县特别支部,张崇文任书记,张伯炘、陈赓平为委员。****临海县特别支部在组织上受上海区委领导,是当时浙江地区在上海****组织的指导下最早建立的13个****组织之一。****临海县地方组织的建立,使临海人民革命斗争有了领导核心,这是临海现代史上的一件大事,临海人民的革命斗争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临海特别支部建立之初,认真贯彻党的方针,加强组织建设和发展党员工作,推动地方国共合作和国民革命运动。特支分析了当时临海的社会政治状况和各种思潮的影响,肯定了乙丑读书社在传播马克思主义,通过举办平民夜校启迪民众觉悟等方面所作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效,决定利用读书社中的党团员骨干积极分子开展工作,把发展党员、加强农民运动和进步青年的组织建设作为工作重点。

特支成立当月,通过考察,把参加读书社所办的平民夜校学习并表现积极上进的各行业工人作为党员发展对象,首先发展了朱月升(肥皂厂工人)、施玉镯(理发工人)、许仲仁等3人入党。

读书社常委、****党员卢经武、林迪生按照组织指示去杜桥一带发动农民,组织了临海第一个农民协会,推行“二五”减租政策,开展农民运动。

为加强对青年工作的领导,****临海特别支部把乙丑读书社中的共青团员组织起来,于1927年2月建立了共产主义青年团临海县委员会,卢经武任书记,李慧卿、张淑清为委员,共有团员50余人。团县委成立后,首先加强组织建设和发展团员工作,把发展的重点放在城关具有一定基础的中等学校,先后在六中、六师、女师、振华中学等学校建立了团支部,在学生中发展了一批团员。

为贯彻****中央关于实行国共合作、建立统一战线的决议,****临海特支把推动地方国共合作和国民革命运动作为中心工作。临海国民党县党部是 1926年7月,由****党员张崇德受国民党浙江省执行委员会组织部指派到临海帮助筹建的。在国共合作形势下,国民革命运动快速发展,各地共产党组织通过帮助国民党改组等方法,加强共产党在国民党组织中的地位和作用。1927 年 1月上旬,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常委、****浙江党团书记宣中华指派****党员汪维恒,以“国民党台州六县党务特派员”的身份来临海,向张崇文等传达了“国民党有组织的地方,……同志们一并加入”的指示,在汪维恒的指导下,改组了国民党临海县党部,****党员张崇文担任国民党临海县党部工人部部长,刘修任青年部长。

张崇文担任国民党临海县党部工人部部长以后,按照****江浙区委有关民众运动的指示,积极开展工人运动,发展工会会员,并在工人中发展党员。经过一番工作,临海的工人运动得到进一步发展,不久,城区建立了同业工会,尔后又成立了县总工会,主席朱月升,委员朱文星、许仲仁,会址设在狮子桥(现府前街北端与回浦路交接处)。总工会下属有木匠、泥水、裁缝、理发等14个同业工会,会员3000多人。工会组织建立后,特别支部通过指导工会开展工人运动,发现和培养优秀工人积极分子加入共产党组织,并建立了木匠支部和理发支部,促进了工会组织和工人运动的健康发展。

1927年2月,宣中华指派在杭州《民国日报》担任编辑的****党员戴邦定来临海担任****临海县特支书记,张崇文、陈韶奏担任委员。同时,戴邦定接任浙江省立第六中学校长。戴邦定接任六中校长后,聘请了秦龙、张槐生、李圣悦、卢经武、陈韶奏等一批共产党员和进步教师到学校任教,有计划地从进步教师中发展党员,并培养和吸收部分高年级学生入党,然后在学生中扩大影响,发展党组织。先后发展了叶宝鉴、胡文光、王焕忠、章宏明等党员,建立了****六中教师支部、六中学生支部。教师支部书记由戴邦定兼任,学生支部书记由王观澜担任。在党组织的指导、影响下,六中的进步活动异常活跃,师生中积极要求上进的人越来越多。

同时,****临海县特别支部还加强对乙丑读书社的领导,使读书社办得更出色,社员不断增加。乙丑读书社所在地成了共产党的活动场所。国民党****曾称乙丑读书社是共产党机关。

1927年1月,东路北伐军由闽、赣入浙。由共产党员、国民革命军军长曹万顺率领的第六纵队先遣军唐大剑部进占温州。2月,取道温岭、黄岩、临海、天台挥师北上。北伐军一路上散发传单,宣传孙中山先生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临海党组织和国民党****积极组织民众,夹道迎送。

****临海县特别支部不仅在临海发展党员,建立党的组织,还负责指导台州各县党组织的发展和组建工作。临海党组织的活动和工作范围涉及台州六县。当时黄岩还没有共产党的组织,汪维恒到黄岩后,在国民党黄岩县党部筹备处秘密发展管启宇、管启蕴兄妹两人加入中国共产党。因党员只有2名,按照当时的党章规定,指定管启宇为党的通信员,归临海特别支部领导。在宁海,原属****杭州地委领导的****支部,因遭军阀当局的破坏,停止活动。1927年1月,临海特支指派蒋益谦、李平去重建****宁海支部,由蒋益谦任书记。4月19日,宁海国民党****以“清党”为名,袭击县党部和宁海中学,蒋益谦、李平被国民党当局逮捕,宁海党组织的活动遭到严重挫折。****临海特别支部即派林迪生到宁海恢复和整顿党组织,重建党支部,由林迪生任书记。并安排部分党员隐蔽在宁海农村,继续进行革命活动。当时的临海党组织,实际上是台州各县党组织的领导核心,临海县特别支部的活动在台州党史上有着重要地位。

白色恐怖腥风血雨 临危不惧顽强斗争

在国民革命运动不断深入的同时,以******为代表的国民党****集团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大资产阶级的拉拢、支持下,也加快了叛变革命的步伐,并于1927年4月12日发动了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在浙江,国民党****的倒行逆施早在四一二之前就开始了,杭州、宁波等地的国民党当局以“清党”名义,对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大肆屠杀。临海也不例外,这年5月,以王亚平、何兆瑞、陈启忠为代表的国民党****势力查封了设在城关节孝桥的乙丑读书社,读书社里所有图书、课桌被洗劫一空,读书社社员3人被抓。5月30日,国民党浙江省政府撤销戴邦定的六中校长职务,并下令通缉;6月6日,位于城关小龙须的乙丑读书社社员宿舍被查封,社员多人被捕。

接着,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又派了一个特派员到临海指导清党。6月16日,临海城关实行戒严,国民党军警全部出动,对六师、六中、六师附小、振华中学和位于周形巷的读书社骨干宿舍分别包围搜捕,有8名读书社社员被捕,有两家被抄查。

国民党县政府还到处张贴悬赏捉拿共产党员的布告。临海城内,一片阴霾,反革命势力气焰嚣张。在白色恐怖的日子里,共产党人没有被吓倒,革命斗争精神更加坚强。****临海特支书记戴邦定在磊落岩(现城区西北朝天门附近)一个党员家里秘密召开党团员骨干会议,计划组织秘密武装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会后,组织部分党团员和进步青年每天早晨4时开始,在该党员家进行理论学习和军事训练。不久因被国民党当局发觉,训练停止,转入隐蔽斗争。

戴邦定遭国民党政府通缉后,转入临海南乡和黄岩西乡农村,继续领导****临海特支工作。他以办民校为掩护,向当地群众灌输革命道理,坚持隐蔽斗争。

在大搜捕中,30多位进步青年和共产党员被捕,经党组织的多方营救,大部分被保释出狱。但仍有8位同志被押解杭州,投入浙江陆军监狱。这8人是:刘耕、叶宝鉴、胡文光、柳崇希、何元本、冯卓、王旭升、娄文明。当时从临海到杭州无公路,被绑着押送,白天走路,夜间被关进当地(如天台、新昌)看守所、监狱,“走了一星期,坐了八处牢。关入陆军监狱后,被逐个审问,一个个都承认自己是“乙丑读书社社员”,按宗旨做“认真读书,改造社会”,没做什么有害民众、有害社会的事。当局审不出什么,只好对所谓“态度好”的人早释放,最后释放“态度不好”的柳崇希,让他回家过春节。事后他们风趣地说:“临海八学子,护送上杭城,吃现成饭菜,住免费旅馆,多惬意。”由于他们在狱中坚持斗争,没有暴露共产党员身份,后来经在共青团浙江省委工作的陈韶奏等多方营救,被捕同志全部出狱。回来后又立即参加革命活动。叶宝鉴、胡文光两人参加****临海县委筹建工作,并任县委委员。柳崇希陪李吉平等人去温岭传达八七会议精神。

在国民党当局的大肆搜捕后,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大部分读书社社员在党组织的指导与安排下,有的转向外地,继续进行革命活动,有的就地转入地下斗争。****党员王观澜冒着大雨越过城墙,把共产党员李圣悦转移到大田石门岙村的亲戚家隐蔽,在石门岙隐蔽一星期后,王观澜利用人地两熟的有利条件,寻找时机潜入城内,到狱中探望被捕的同学,劝慰和鼓励他们坚持斗争。在大搜捕中临危不惧的共青团员徐明清、包玉珍等人下乡宣传返校时,在女师校门口(现九曲巷临海中学所在地)得知反动派正在抓人的消息后,立即藏好机密文件和书籍,扮成卖柴村姑走出城区,来到徐明清老家南岙隐蔽。后来,徐明清、包玉珍去上海泉漳中学,一边读书,一边继续从事革命活动。共产党员林迪生、读书社社员陈鹤亭则返回家乡东洋,仿效陶行知先生创办的南京晓庄师范,创办晓村小学,传播进步思想,成为临海东部沿海地区的革命摇篮。

在领导临海当地革命斗争的同时,****临海特别支部还密切关注台州各县的斗争形势和党组织情况。

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因******的叛变而失败,共产党组织在临海也遭到严重损失。但大革命时期在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基础上,在共产党组织发动下临海工农运动蓬勃兴起,有力地打击了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得到了提高,临海地方党组织也在斗争中迅速发展壮大,在临海的历史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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