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席办下来,花光了张老汉苦攒的13000元钱,还欠下亲戚的张老汉是凤冈县龙台乡张家湾村农民,在当地算得上过得去的人家。去年母亲过世,今年二儿子结婚,红白喜事办酒花钱,经济紧了,负担重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得已,只好砍掉自家山林里的一棵大杉树,做成寿木卖掉还债。张老汉的老伴叹息说,过红白喜事把家里折腾穷了。
类似这样的现象在遵义市广大农村俯拾皆是,办酒席、吃酒席成了农民年事里一个主要的负担。记者曾在务川、湄潭、道真、凤冈的一些农村作过调查,农村酒席风愈演愈烈,除红白喜事外,生日酒、立碑酒、房子酒,还有数不清道不明的过关酒、生期酒、装香酒,名目繁多。据一份资料介绍,农民吃酒席支出已占过去一年纯收入的1/5还要多。农村办酒席,不仅加重了办酒席者的负担,而且也加重了吃酒席人家的负担。在一些地方,没有过事务的人家,也想方设法弄个名目办酒,攀比之风有增无减。
为“传宗接代”违背计划生育超生,是一部分农民自己找的另一种负担。在一些偏远的山区,封建迷信活动大有死灰复燃趋势,这不仅从思想上麻痹和腐蚀着新一代农民,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他们的经济负担。
赌风日盛。某县一乡场公开有三家赌场开“铜钱盖碗”。据了解,平常一个场子参赌的有几十人,多时上百人,参赌的不仅是青年人,老年妇女也有。农村赌博的现象不仅加重了农民经济负担,而且影响了生产和正常生活。
近年来,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党委政府千方百计减轻农民负担,但类似于上述种种情形,却在另一方面削减着党和政府减轻农民负担的效果,而且这种自我找来的负担在一定程度上比来自外界的更大,影响更深。因此,要发展农村经济、要减轻农民负担,广大农村要尽快脱贫致富奔小康,广大农民必须自我减负轻装前进。
(原载2002年2月22日《遵义日报》第二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