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这一生,还不曾对谁这般用心和低声下气过,若是这样,他还不理我,那我,我也不不理他了。
连凉倒是极会见机,拉着似水和若冰也不待连寒说话,便极快的闪人了。
我走过去,双手绕过他的腰,轻轻搂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呵,这熟悉的味道。然后小猫儿似的将头在他的怀里蹭了两蹭。
他的身子一僵,显然是不能习惯。
我抬起头,娇娇俏俏的笑着:“寒,我回来了呢。”
他低头看着我,看了半晌,像是在寻思什么,眼神闪烁,然后神色复杂的推开了我,淡淡的道:“晚上要见泸魇,希望你能尽太子妃的职责,好好表现。”
段紫陌说的果然不错,连寒,是极为会伤人的。即使我这般的刻意的温柔,也无济于事。
我有些失落,抬起头,看着他,声音渐渐凉了下去:“臣妾知道了。”
这一次,我不再自称轻舞,也不称我,只是一句臣妾,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身份。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女子而已,只这一句臣妾,便轻易地拉开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点点温情。
他也不再多言,转身,再不逗留。满园的红梅已经谢了,枯败的的枝条略微显得有些萧条,衬得他的背影也有些萧索。
我目送他离开,只觉得心里百味除杂。连寒,我真的就如此不值得你留恋么?可是若是如此,那么头一天的晚上,你为什么对我说若是你不爱我,何苦娶我?
可是,细细回想,他明明对我的确不是无情的呀,好几次,都差点松动了,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又将自己紧紧包裹。
是了,阿如叫我依,连寒也叫我依,莫不是,我们之前,果真有着前世今生的纠葛?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是,是那幅画。是我离宫前用漆黑的墨汁画下的那个神色清幽,白发似月辉的美丽少年。
那一次,明明我自己都没见过,可是下笔如有神助一般一挥而就,是那样熟悉的容颜,仅仅是看着画卷,也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