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一天,连寒对我这样说:“玉笙也不是有意的,你就算了吧。”
是呢,他唤他玉笙,他将他拥在怀里,这天下,有谁相信,那绝世风姿的连寒,倾城娶了东林的花轻舞,却喜欢着男子?
我有些讽刺的想。阮玉笙敢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出来说话,必然是有几分把握的。花轻舞,你果然算不得什么。
我看见若冰突然之间红了眼眶。
我听见她说:“阮将军,奴婢姐妹的两条贱命,却是不敢劳动将军的。”
那么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融化了,胸口暖暖的忽然想掉眼泪。若冰呀,傻丫头,怕是还记挂着我因为阮玉笙伤心的事情,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情。
阮玉笙背影一僵。他本是连凉手下的将军,又和连寒关系暧昧,只是想做个和事老,却不曾想,这两个丫鬟,竟是这样的倔强。
连寒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就柔和了下来,我听见他冷冷的声音:“人家丫头都不领情呢,阮将军,你怕是多情了些吧。”
阮玉笙没想到连寒这样说,便是解释也来不及了。却原来,连寒竟以为,阮玉笙也对似水和若冰动了情。
然后,我看见连寒转过脸,对着连凉说:“王兄,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你的妃子算得妃子,我连寒的太子妃,便不重要了么?”
我没有想到,连寒会这样说。泸魇虽然松开了捂着我嘴巴的手,另外一只手却依旧牢牢地将我拥在怀里,我动弹不得,只能眼观台上变化。
连寒,你明明是不爱我的,缘何,你却这样对着这天下悠悠之口,这样问?你问你的妃子就不重要了么?可是连寒,我花轻舞,又何曾重要过?
连凉不语,又低头沉思了半晌。然后他回头看看似水,又看看若冰,突然问她们:“你们可愿嫁与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