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寒回过头来,微笑着看我,笑容一如那日梨花下惑人,他只是轻轻的说:“不用客气。”
那一刹那,我只觉得他的美丽是一支凌空的箭,狠狠地刺穿了我的身体。若你爱我,何苦如此对我?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来,热血剧涌,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热热的很不是滋味。
“郡主,郡主。”若冰惊慌失措:“你的身体怎的这般的烫?”
我苦笑一声,罢了,这个身子,再怎么也是如此而已。
我拿过手帕,看向惊慌失措的似水和若冰,淡淡抹去唇畔的一抹鲜红,不语的看向连寒。
他冷冷侧身,竟似乎没有半点在意,目光却流连在人群之中,渐渐涌起暖意。
“微臣见过陛下,娘娘。”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眉目清秀雅致,虽然不及连寒的十分之一,却也是风韵动人。而最令我惊讶的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
似水偷偷附耳,原来,是连凉手下的将军,才学出众,武艺超群,天生的一头白发,长乐侯长子,十九岁,他叫玉笙,阮玉笙,一个美得有些阴柔的男子。
我想起前些时候飘飞的雪花,仿佛看见这个少年,在晶莹的雪地里,温酒,指冷玉笙寒。
好美的名字,好美的人。
忽然便又忆起那一**在回廊之中,遥望赏梅亭中,连寒拥着看不清面目的白发男子,姿态暧昧,竟是那么融洽。那身形,如此相似。
那一瞬,伤痛妒忌,铺天盖地的再次袭来。
妒忌,名满天下倾国倾城的花轻舞,在妒忌一个男子。真是可笑。
“紫妃娘娘,刚刚连寒殿下要去了娘娘的白狐令娘娘做不成围脖,微臣却刚好也猎得一只白狐,便送与娘娘做件披风吧。”他这样说着,一双眼睛,却偷偷的往我这边看来。
我看去,只见他的脚下放着一只已经成年的白狐,白狐身上中了一箭,奄奄一息。突然间,却间正在吃着鹿肉的小家伙望着我,哀哀的叫着,然后,不顾脚上的伤,奔向阮玉笙脚下的那只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