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安於那么大的反应,我忍住摔倒的疼痛,委屈道:“不就是想看看吗!你干嘛那么大力气!不去就不去!”不知道是因为屁股太疼还是因为太久以来积累的不快,我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眼泪唰唰的流下。
我保持着跌坐在地的姿势不敢抬头,因为我知道在安於眼中我是个男子,现在这个样实在很不靠谱,可我又实在无法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低着头,让抽泣一声一声在空旷的屋子里蔓延,直到安於微叹了口气,伸出冰冷的手将我拉起:“疼?怎么跟个姑娘似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达到我的心里,让我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下。可当我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看向安於,倏然发现,原来他的眸子并不如他手掌那样毫无温度。
就这样怔怔的注视着他,直到我感觉到一股热量从脸上烧到了心里。尴尬的低下烧红的脸蛋,我不自在的轻咳起来。
“我要睡一会,没事你先回房。”安於冷淡的声音传来,眸子里的温度不再,方才的一切似是我的幻觉。
讪讪带上门回了房,躺在床上愣愣地看天花板,心很乱,大脑像是短路了般。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如今的古代。
不知为何般,这种感觉的到来竟然让我觉得有些无措,害怕。
渐渐地,在混乱的思绪中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是有无数藤蔓纠缠着我,我很想逃,可无论如何挣扎,那无穷无尽的藤蔓只会越来越多、越缠越紧,让我无法呼吸。一阵狂风席卷,藤蔓却突然消失,一幢幢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看到了很多张脸,那是爷爷,爹地,妈咪,还有我的同学们,我高兴的冲向他们,可为什么,他们像是没看见我般眼神空洞的继续来往穿梭,我突然觉得很害怕,为什么?爷爷、爹地、妈咪他们都好似不认得我了。还有我的那些好同学,好朋友,他们怎么都好像不记得我了?我想开口叫住他们,可任我撕破了喉咙也没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