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动,我撩起帘子,远远的望着越来越小的人影,直到他变成一星点,我仍在挥手,挥手说再见。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让他照顾好毛毛,也许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熟络的人,更也许,是为了让我俩之间有一丝牵挂。
马车走了很远,阿爹见我还是闷闷不乐,便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有缘自会再见,我们若不走,只会连累他们。”
我微微颔首,仍不做声。阿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直到马车快行到城门处,我才突然想起来,阿爹尚未剃发,是不能出城门的。
“阿爹,你发未剃,怎能……”
阿爹不慌不忙地撩起帘子向外探了探,告诉我莺姑已经替他买通了守城士兵,不会被拦下。
车行至城门,果然,守门卫士只是和车夫互相比了个眼色,便放我们走了。
“哎,阿爹这次也算是出门遇贵人,此次莺姑仗义相救,今后我父女俩定当知恩图报啊!”成功出了城门后,阿爹长叹口气对我道。
我嘴上未曾说什么,只觉此事另有蹊跷。于是便向阿爹打听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今儿阿爹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去了群芳楼,本想呆在后院作首新曲的,谁知不到正午,群芳楼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逼问莺姑阿爹身在何处。莺姑一见便觉事情不妙,框了那几人说阿爹昨儿个连夜出了城,不知去向。待几人走后,莺姑便把此事告知阿爹,阿爹由于感激莺姑的仗义相助,便把自己被追杀的原因全盘托出。而莺姑得知真相后,竟然揽上身的说要帮忙,给阿爹找了马车和车夫,还在短时间内买通了城门守卫,让阿爹快逃。
听阿爹叙述完整件事后,我更觉莺姑不简单。做他们那种买卖的,哪个不是怕事之人?她竟然胆子如此之大,买通守门士兵,如若事情败露,那她岂不是连整个群芳楼都给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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