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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遇见偶像

没过多久,惜若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向诺。向诺说,他在滨阳街路口。惜若挂掉电话后,换了双鞋子,兴奋地跑了出去。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路口。车里的向诺见惜若来了,摇下车窗冲她找了招手,惜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惜若系好安全带,向诺才开始发动车子。

“刚在做什么?”向诺问。

“打游戏!”

“什么游戏?”

“极品飞车。言若哥哥,你会玩吗?”

“我不喜欢玩游戏。”

“哇,太稀奇了!竟然有男生不玩游戏?那你没事的时候干什么呀?”

“看书。”

“看书?绝对是21世纪的稀有动物。”

“是吗?玩游戏太伤眼睛了。不过,现实生活中,我倒是蛮喜欢赛车。”

“那你开过赛车吗?”

向诺点点头:“有空的时候,也会找人比赛。”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很忙的?”

“一般来说,”向诺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说,“不忙!生活轻松的不像生活。”

“这样说就很老气了,年轻人嘛,就要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才自在有趣呀!”

“呵呵——”

“哦,对了,言若哥哥,我们要去哪儿呢?”

“这个,是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向诺话刚说完,方向盘向右打,车子拐进了一条林荫路,道路两旁长满了巨大的枫树,风吹过,微微泛红的叶子哗啦啦作响。惜若摇下车窗,探出脑袋,这才发现车子已经上了一条山路。车子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视线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一座精美别致如花园的般的别墅突现在眼前。向诺将车子开进别墅后停下来,解开安全带对惜若说:“到了!”

惜若推开车门走下车望着眼前的别墅傻了眼。这不是翻版的流水别墅吗?别墅背靠山崖,坐落于两块巨石之间,悬挑的咖啡色木质大阳台迭摞在一起,悬浮在山壁流出的小溪流之上。在底层的阳台上有一个楼梯口,接临着外侧屋顶。屋顶尽显意大利风格简单的四坡顶。站在屋顶上可以将整个山色尽收眼底。真不失为一个僻静而又优雅的环境!

惜若又将整个庭院环视了一圈,绿草茵茵,高大的乔木枝繁叶茂,潺潺溪流缓缓流入别墅前巨大的花园,花园旁边并排长着两棵古老的枫树,枫树下有张古色古香的圆形木质桌椅。偶尔有早落的红色枫叶落在桌面上,千疮百孔。

“言若哥哥,这是哪儿?”惜若一脸艳羡,痴痴傻傻地问。

“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不过要是院子里有秋千就好了,嘿嘿——”惜若望着花园两旁的老枫树说道。

向诺笑而不语,拉着惜若向别墅走去。别墅正门前有一个木质宽大的台面,有些像韩式屋外的台阶。

向诺打开门,脱掉鞋子,赤脚走了进去,惜若也跟着脱掉鞋子赤脚走了进去。惜若望着客厅,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屋内设计更是与众非凡,三根灰白色大理石条纹的柱子将整个客厅隔成三个不同感觉的空间,略显神秘。靠近门的是客厅,偏左后方的是厨房和餐厅,在往后连着一间地下室。盘旋楼梯连接着二楼。楼顶超大的吊灯悬挂在正中央,四周安了许多小的饰灯。打开吊灯,吊灯绚丽的色彩则会在三根光滑的石柱上流转起来。靠近窗户的一面墙前摆着一排宽大的青砖色沙发,沙发前方十米处挂着一面超大液晶屏。绕过沙发旁的大理石柱往后,用向上的三个台阶隔和一面镂空的木墙壁,隔出另一间屋子,屋子正中央摆着白色的一架钢琴,四壁挂满了光盘,一侧墙壁前有个书架,架子上摆着不多的几十本书和光盘。

“随便坐!”向诺边说边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几颗橘子,榨了两杯果汁端出来。

“言若哥哥,你就住这里?”惜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向诺。

“偶尔!”

“太浪费了吧!”惜若嘟着嘴,嚷嚷道,“真是撑死有钱人,饿死穷人啊!没天理——”

“呵呵,别叫唤了!喝点东西吧。”向诺将果汁递过来。

惜若捧起杯子喝了两口,然后躺在沙发上,叹道:“舒服啊!”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今天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哦!”

“言若哥哥,你还会做饭?”

向诺点头说:“仔细想想,我不会的东西好像不多哎!”

惜若听了立马倒在沙发上,翻着白眼说:“死了。被老天虐待死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完美啊!”

向诺拍拍她的腿说:“一会儿,你自己随便玩,饭好了,我喊你!”

惜若猛地坐起,对向诺说:“言若哥哥,你的屋子恐怕遭殃了——”

向诺不解地看惜若等她的下文,惜若继续说:“因为我是捣乱大王!”

向诺不以为意地大笑起来:“傻瓜!”

惜若“切”了一声,翻过沙发朝旁边的台阶走去:“你选你最拿手的好了!我好好参观参观!”

“哇!钢琴——”

惜若的声音远远传来,接着,又传来李斯特的《钟》。向诺也走了过去,倚在门框上,静静地听着。

惜若看见向诺,立即站起来拉着他坐在钢琴前说:“言若哥哥,你来弹一首!”

向诺抬起手,先轻轻按了几下,忽而节奏变得极快,手指在黑白键间飞快地跳跃着,灵活而又轻快。

一曲毕了,惜若痴醉地说:“好好听啊!这谁的曲子,我以前怎么没听过?”

向诺笑了:“你当然没听过。这是言若未出世的独家曲子!”

“你作的曲子?”惜若竖起大拇指,“太棒了!”

然后,她走到书架前看见书架上的灌篮高手的漫画册抽了出来,一边翻着一边问:“言若哥哥,你也喜欢灌篮高手啊?”

“不觉得这本书熟悉吗?”

惜若不解地望着向诺:“什么意思?”

“我是不会欠别人的。钱包被人抢了,没钱了,这个当作车费!是正版的《灌篮高手》哦,一百多呢!你没有吃亏!”向诺说。

惜若仔细想了想,皱眉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我以前说过的!”

“那年,你大概有十二岁吧。”向诺微笑着说。

“哦!”惜若忽然想了起来,惊呼道,“那时,我拦的也是你的车!”

“是啊!这个世界真的很有趣。《灌篮高手》你可是送全了,虽然有正版也有盗版哦!“

“言若哥哥,你那时多大?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啊,怎么就能开车了?”

“十七,比你大五岁。我是偶尔开几次。”

惜若放下漫画册,又拿起光盘:“是SMARK乐队的。言若哥哥,你也喜欢SMARK乐队?都有好多他们的光盘啊!”

“你喜欢SMARK乐队?”

“嗯,超喜欢他们的歌,就是他们出的专辑太少了。”

“乐队里,你最喜欢的成员是谁?”

“当然是R队长了。虽然他总是带着面具,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有他的声音就够了。这就叫神秘的魅力。”

向诺不禁喜逐颜开,又问:“你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么?”

“废话,当然想了。嘿嘿,希望能对得起观众!”

向诺走过来轻轻敲了敲惜若的额头说:“你呢,就慢慢犯花痴吧,我去烧菜了。要是无聊的话,去地下室打篮球去。”

“还有地下室?我要去看看!”

“好,好!我带你去。”

何辰走到客厅,指着盘旋楼梯后面的门说:“就那里。有什么事,喊我!”说完,何辰便进了厨房。

惜若推开地下室的门,打开墙壁的开关,双目放光,由衷地赞道:“好大哦!”她用脚搓了搓地板,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拿起地板上的篮球,“嘭嘭”地拍起来。

半个多钟头过去了。向诺站在地下室门口喊道:“惜若,吃饭了!”

惜若放下篮球,跑到门口,贴着墙壁,捏着自己的喉咙,准备戏弄向诺一番:“言若哥哥,救我!救我!”

向诺闻声,急忙跑下来。躲在一旁的惜若刚准备吓向诺,岂料向诺一下子反抓住她的手,拥在自己的怀里。惜若羞恼地推开向诺:“不玩了,一下子就被识破了!”

“好啦,去吃饭吧!吃过饭,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顺便满足你的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我带你去见SMARK乐队!”

“真的假的啊?你认识他们?”

“我的一个朋友是他们老板。我有时也会写些曲子给他们。”

“好啊!我们快点去吃饭。”

惜若蹦跳着跑上楼梯。

饭后,惜若帮着向诺洗好餐具,两人又一道离开别墅。向诺将惜若载到城郊一座公寓旁边的地下室。

地下室不是很大。室内几乎没什么装饰,墙壁只是被粗糙地粉刷成了淡蓝色。室内有个舞台,舞台上摆放着架子鼓,键盘,靠着墙角的钢琴旁立着两把电吉他,还有几个麦克风和支架。

“这儿好像是一个地下音乐室?”

“对。这儿就是SMARK乐队的练习室。”

“啊?”惜若一脸不信,“SMARK是国内最火爆的一支乐队,怎么可能在这里练习?”

惜若说着便跳上舞台,走到架子鼓前,敲了几下后,又跑到键盘前按了几下,对着麦克风说:“hello,大家好!我是R队长,今天带给大家的是《踪迹》,掌声鼓励!”

向诺拍了拍手。

惜若清了清嗓子,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唱道:

“风,

掠过湖面,

拨动了水的心弦

云,

飘过天空,

流转了光的影子

我,

悄悄穿过人群,

戴着面具,

坐在河畔

想着

草尾戒的故事

埋葬了儿时的记忆……

追寻着

你的踪迹

一点一点消退

开往陌生城市的列车

载着年少轻狂的梦

停在那些孤僻的田野畔

我看见

一群孩子

用石头堆砌着梦里的城堡

忘了漂泊的心

带上尘世的面具

我像一个小丑

演绎着那些繁华

殆尽……

看,风吹落叶飘

飘过天空,

带走了思念

落在了水面

没有踪迹

千疮百孔,

是谁苍老的踪迹

我怎么找寻不到

可你

为何总要掀开我的面具

卸不下的面具

甩不掉的束缚

停不了的漂泊

我只好把自己关起来

数着那些刻下的痕迹

一道一道

踪迹

心底的烙印

我多么,多么

希望它能随着远行的列车一起离开”

忽然,门吱地一声开了,接着走进来四个年轻帅气的男生。

惜若立即从舞台上跳下来,细细打量着进来的男生。可不正是SMARK乐队里的四个成员么?乐队不管演唱还是MV的拍摄,五个人中键盘手K和队长兼吉他手R总是带着面具遮住半边脸。

惜若正寻思着:“鼓手S,主唱M,贝斯手A,那另外一个是谁?队长R,还是键盘手K?”

向诺和四个人一一击掌道:“来了?”

“言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主唱M问道。

“新写了首歌,拿给你们看看!顺便有个朋友很喜欢你们,想见见你们,我就带过来了!”向诺说着,便冲惜若招手,“惜若!”

惜若走过来,向四个男生略略鞠了一躬。

向诺拍拍惜若的肩:“我来介绍一下,夏惜若,我妹妹!”

四个男生齐鞠躬喊道:“妹妹好!”

一下子,喊得惜若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见到偶像,心情就有些紧张,激动,被这样一叫,她更显得局促不安了。

向诺依次指着面前的男生说:“乐队鼓手适,也就是S。主唱木木,贝斯手阿落,键盘手卡卡!呃,还缺一个吉他手R,这人性情有些古怪,不太喜与人交往。”

“很高兴见到你们!能给我签个名么?”惜若问。

“妹妹都开口了,怎敢拒绝呢!”吉他手木木嬉戏道。

惜若从随身斜挎的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和笔递给木木。

“我来给签一个木木独家版的!”说着,他便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般划了几笔,依稀能辨得出只有SMARK几个英文字母。写完,他又将笔和本子递给适。几个人都签完,惜若又将本子递给向诺说:“言若哥哥,你也签一个吧?”

“我又不是你的偶像,签什么呀!”

“你也是我的偶像,心中最完美的那个偶像!你来签一个嘛,给我这个做妹妹的一点鼓励呀!”

向诺接过笔,在笔记本上漂漂亮亮地写了句英文——keepsmile,forever!末了,他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言若。

惜若心满意足地收起笔记本。

何辰看了一下表,然后从兜里掏出个纸折的枫叶递给木木说:“新写的歌你们先看,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完了打电话给我。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嗯。”

向诺应了声,然后带着惜若离开了。

坐在车里,向诺说:“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车子慢慢启动。

路上,惜若又拿出笔记本,一页一页翻着:“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阿落签的漂亮!”

“是吗?那我的呢?”

“言若哥哥,你又不是SMARK乐队的成员。不具有可比性!”

“那你就暂且把我当作其中一员,给个评价好了。”

“是就是,我也不能把你暂且当作啊!”

“胡说什么呢!”向诺笑着说。

“别装了。SMARK乐队的那个什么队长其实就是言若哥哥你。适的首字母是S,木木的是M,阿落的首字母A,言若的若是R,卡卡的是K,组起来正好是——SMARK!刚刚看你和这几个人很亲热,又唯独队长没到场,我就想到是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呵呵,”向诺笑道,“你的脑瓜转上挺快的嘛!”

“不过,言若哥哥,你长的这么帅,为什么要戴面具啊?”

“傻丫头,忘了乐队的名字了?SMARK就是面具的意思,它本身包含着某种意义。戴面具才是我们的独到之处,是其它任何一个乐队都代替不了。再说,正是这份若隐若出现的神秘感,才会让听众和观众保持永远的好奇心。”

“所以说,其它成员都露面了,你和卡卡也坚决不能露面咯!”

“嗯。”向诺点头应道。

事实上,他戴面具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乐队一直以来都是出唱片而极少举办现场演唱会和签售会。他让卡卡也戴面具只是为替他掩饰,两个人戴面具,大众便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也不会肆意胡乱猜测。而他告诉惜若的这种说法,只是他后来想到对戴面具的合理解释。对着媒体,他也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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