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都是打扮妖艳的女子。她在路上就听说容家的大爷是一个五毒俱全的废人,吃喝嫖赌样样都全,娶妾如同穿衣服。
女子恢复了常态,不用丫鬟招呼,大刺刺的做到一张空这的椅子上,拿起筷子,连和众人招呼都不打,就大口吃起来。
容丞相看着自己的逆子,再看看这个女子,真是气的五脏六腑都痛。容家是做了什么孽,生出这些败家货色。
容丞相用眼色示意管家。
管家走到容廉旁边,还未说话,却见容廉痴痴的看着女子的面容,竟像是傻了一般,突又站起身,眼圈微红,出了厅房。
那女子却视若无睹,依旧吃的极快,吃相也实在粗鲁,周围的丫鬟婆子都面面而视,笑又不敢笑,不笑又都憋的难受。
“我们容家做了什么孽”容丞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女子不满意的抬头,冷哼到“老头你说够了没有,我都忍你了,别让本姑娘发火。”
“孽障,孽障,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容丞相被气得脸色发青,连声的吩咐管家:“去给我拿家法来,拿家法来。”
女子不屑的笑了,笑的乐不开支:“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是你求我回来的,可不是我自己想回来的,你以后要好好的对我。否则,我甩脸子走人,你可就麻烦了,可就没有人替你容家进宫当那个皇后去了。”
管家和仆人一个个吓得面色顿变,她们在容家也伺候了几十年,可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容丞相说话,就算是朝廷里的一品大员,也不敢和老爷如此张狂。
“妹妹,不可如此”容家大公子容凌在旁忍不住出声道。
女子抬眉看向容凌,目光微楞,眸子隐隐有了笑意,女子甩筷子站起身,“你们容家这帮人,到真是让本姑娘倒胃口,一个个假心假意,不吃了。”
说完话,自顾自的走了,管家拿着家法看着容丞相,容丞相已经被气得连声咳嗽。
容凌看到女子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似曾相识的感觉。
容凌想了想,追出去,却没有想到那女子并未走远。
此时,正是梅花怒放的时节,花蕊粉嫩,花瓣莹白,在寒雪与月光的照耀下,只衬得那粗壮的老干更加挺拔出姿。
女子披着雪白的披风站在梅花树下,抬头仰望着梅花,眸光淡然出尘。
容凌有满满的话语,此时竟是说不出。
这女子的变化让人匪夷所思,所行所事也是毫不按常理出牌。
容凌陪着女子静静的站在梅花树下,一任花瓣飘落盈绕。
伺候女子的小丫鬟被总管派来服侍,知道这位刚入家门的小姐连老爷也敢辱骂,不知道是什么凶悍人物,又听其他人说这位小姐长相丑陋,十分的吓人,脸上有长长的疤痕,只吓的哆哆嗦嗦。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见小姐容澜穿着衣服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小丫鬟不敢打搅,小心的把手里洗刷的用具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