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回来,是乐平,门推开之后,一些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伴随着呼喊,武天叫了一声,翻身坐起,摆脱了那个亦幻亦真的梦魇。
床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光线从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几只苍蝇不知疲倦地飞来飞去。
“我就是喊了一声你的名字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地回应吧?”乐平有些惊讶。
“我睡着了,做了一个糟糕的梦。”武天喘着粗气。
“又做噩梦了?”乐平四处看看,“这里感觉老是阴森森的,不怎么对劲,不太适宜人类居住的样子。”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坚持过了春节再走,把应该领到手的奖金全拿到手,决不能让胖经理那混蛋得逞。”武天说。
“我没地方可去,否则真不想干了。”乐平坐到床沿,一手托腮作沉思状。
“另找一份像目前这样收入水准的工作应该不难,如果不怕苦不怕累的话,还可以挣更多钱。”
“咱们不都是因为懒惰和怕吃苦才到这里混的吗?”乐平点燃烟开始抽。
“我当过建筑工,那会收入不错,比现在多一倍不止,可是后来工地上不怎么回事,一个多月时间里死掉了四个熟练的工人,干活的时候我老觉得身后凉嗖嗖的,好像谁跟着,往自己脖子里吹气一样,所以才辞职,休息了几天之后到超市里工作,当时觉得这儿年青女人多,运气好的话有希望勾搭上一个漂亮的,就算没办法娶来做老婆,大家恋爱一下也挺有意思,结果混了快一年,还没泡上一个妞。”武天沮丧地说。
“那是因为你眼界太高,太挑剔,其实悄悄喜欢你的女人有不少呢,你干嘛老是盯着最漂亮的那几个,她们全都有主了,就算失恋了也要继续想办法找款爷,你跟我一样是穷鬼,应该头脑清醒些才对。”
“你说的有些道理,看来我应该调整一下战略战术,把目标的档次降低一些。”武天勉强笑了笑。
这时武天嗅到一些难闻的奇异味道,很像屠宰场冲洗血淋淋的地板时的味。
乐平也有所察觉,当他低下头之后,看到脚底下有些湿乎乎的紫色粘液,浓烈的腥叶显然正是源于此。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乐平惊讶地问。
武天把脑袋伸出床外朝下看,被这些脏兮兮的玩艺儿吓了一跳,他心头一阵紧张,猜测这些可疑的液体来自于那只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