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惠特曼
一
亲爱的朋友：
我等待很久，想找个适当的时辰和稳定的情绪再答复您。因为我希望我的信也似您的信般的庄重，附著全然的信念和爱意。但这一季的琐事缠身，即使在我身心健康的时候，快乐的情绪也似乎规避著我。我总渴望能等到神圣的一日，在斋戒沐浴后抱著虔诚和顺的心情，写一封对您对我都有益的信。目前，我至少不应该再三番两次的拖延，我不是一个对您的情爱一无感受的人，我也曾以我的方式向您表示爱。这封信虽然短暂，但我上次寄上的书即是我最好的信，我的回音和我最真诚的解释。我曾将我的生命与我的灵魂谨慎地写在其中。您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能深刻地、清晰地体会这一点。而我，自然也能体谅您信中一个女人的细腻的情思。若我们两人都能接受这么一层柔美和微妙的关系，吾愿足矣！
华特·惠特曼1870年11月3日
二
亲爱的朋友，让我来警告您一些有关于我的事实。我不可自己塑造一个没有权威的梦幻理想偶像将之称为华特·惠特曼，而一味地将您的情感放下去。真实的华特·惠特曼根本是个很普通的人物，决不值得您这么奉献。
附：葛槐丝致惠特曼
我已不向上帝祈求欢乐，我只是渴望灵魂复活，而我的灵魂的生命就是爱情。亲爱的华特，此爱充满了甜美和珍贵的素质——
它抓得那么紧，完全依附在我的灵魂和躯体上，那么柔、那么美、那么圣洁。我的爱将充满了热烈的情意来安抚你、体贴你，在你的生命中灌注无限的欢乐；它会像你的灵魂一样的高贵、眩目，柔弱和清美得令你去爱抚它。如果上帝将对我说——看！你爱的人他今生将不会属于你，他就要航向无涯的海，你愿与他同去么——
我将比初夜的新娘更兴奋地携著你的手由岸边跃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