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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到德意志

空中小姐清脆的广播声,让懵懵懂懂的乘客们来了精神,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舷窗外。

机身下青色的大地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蓝天白云下,如海市蜃楼般掠过一座城市,网状的马路,绿树掩蔽的街区,马赛克式的楼房,一切都像是一幅打开着的优美的画卷。

这就是德意志共和国的西南部城市——法兰克福。

从遥远的中国乘坐了10个小时的飞机,终于踏进了德国,来到了富足骄傲的欧洲。

法兰克福,莱茵河畔一颗璀璨的明珠。它虽算不上是德国最大城市,却有着灿烂辉煌的历史积淀而名扬海内外,是全德经济、金融、会展、交通和信息中心。法兰克福经济以贸易和金融为基础,这里一年到头博览会不断,有皮毛展、国际书展、国际汽车展、国际纺织品展等等。这里有350家银行及分支机构。德联邦国家银行就设在这里。这里还是全球第四大资本交易市场。

不曾想,对德国的认识竟从法兰克福这个66万人口的内陆城市开始。

坦率地说,认识法兰克福,是在我们团中有人未出过国、有多人未来过欧洲、所有人乘飞机追着太阳走的激动心情中踏上这块土地的。不免有高看几眼之嫌。但事实情况是,不管你以怎样的心态看这里,它都以高出我们许多档次展现在你面前。那楼、那路、那车、那人……,一切都是那样的别样、华美。有人说,德国的道路尤其大街上和岔路口的行道设计很富有人性化。此前,我对这样的说法不以为然,这原因多少有对纳粹德国给我们这代人抹不去劣迹的印象。其实真正见到了,又谁能不去承认呢?

初到法兰克福,已是柏林时间晚上9点半了,北京时间夜里3点半,我们从机场乘坐早已准备好的大巴,径直去了市里,两个小时时间,路过了数不清楚的十字街。所有的十字路口都用红绿灯把各个方面的路径隔开,让你明白无误:车走车路、马走马路、互不干扰。这一点是麻烦了点,乍看上去就像火车站的编组码头一样,红绿灯多得让人发晕,仔细看四面来车各行其道,井然有序,不能不说它确实有用处。

穿行在法兰克福大街上,作为人口众多的中国游人,你会被这里干净整洁的街面、分布广泛的城市绿化带、街上行驶的各色豪华车所折服。虽然这里高耸的建筑并不多见,但各式风格与各种色调的楼群显示着日尔曼民族高超的建筑艺术和丰富的想象力。在法兰克福,几百年、跨千年的教堂、宫殿比比皆是。哥特式、巴洛克式、罗马式,各种风格的建筑,融合了欧洲古老的典雅风范和中世纪到现在的文明气息。我们沿途参观了著名的歌德故居博物馆、法兰克福教堂、欧洲银行总部大楼,通过这些赏心悦目的古现代建筑,完全可以折射和洞悉德意志民族从古代文明到现代文明的辉煌历史。看到这里,你就不难想象,这个并不算大的城市,在过去一千年的历史上可曾出过33位德国皇帝。

在法兰克福,绿荫又使这座城市平添了几分宁静。楼房之间,全是望不尽的树木,一片又一片,在浓密的树木背后,似乎是看不透的当今德意志的魅力和神秘。总之,秀丽的风景、优雅的环境,足以让古老的千年城市焕发出青春。

静静流淌着的莱茵河,穿行法兰克福市区而过,它尤如一条金丝带,飘逸在城中,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没有汹涌、没有波涛,如同德国人一样处处认真,不喜张扬。

在古老与现代的交织中,法兰克福更突显现代的繁荣。这里被誉为欧洲第一大会展城,每年都有数十个专业展会和研讨会,其中不少展会成为固定的专业展会,而且从不移地。

尤为与世著称的是法兰克福的金融业,可以说这里是欧洲的金融大市、德国的金融中心。全市有346家国内外银行,这使得有上千万人口的大上海也无法媲美。这里有德意志国家银行总部、欧洲银行总部。到德国入境的当天晚上,我慕名特意徒步去参观了欧洲银行总部,在欧行的标志、欧元符号的雕塑前留了影摄了像。

作为拥有健全雄厚的资本交易体系和年5.18万亿欧元的交易额,法兰克福是继纽约、东京、伦敦之后的世界第四大资本交易市场。近几年,由于自己比较多的关注资本市场,所以,对法兰克福也格外的注意。没料到我和它居然真有缘分,而且很快就来到了这里,尤其是造访欧洲第一个到的还就是法兰克福。

当然,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的一个特有现象,法兰克福有规模不小的红灯区,在参观景点的路上,我们乘车穿过了红灯区。法兰克福的红灯区不小,跨了好几个街区。如“红灯区”的起名一样,这里的确是灯红一片,通红通红的霓虹灯不断闪烁着招牌上的字母,站街女和橱窗女齐刷刷的站在各自的位置。或许是观念的不同,这里的妓女们没有一丝羞涩感,相反的,她们在街面上穿着少得再也不能少的衣服,打情骂俏,互相追逐,好不自在,时不时还向过路人搭话。在红灯区是不能随便照相摄影的。因为我在车里,就没有管那么多了,将摄像机对准了几个人,当她们发现有对准的镜头,便齐刷刷的消失了。其实,就红灯区这种招牌,中国人是见得少了些,然而那些苟且之事,国内何处没有呢?相反中国的那些所谓的“小姐”们,像幽灵一样到处乱窜,她们即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弄得城里不少都是变相的红灯区。不打招牌算不得什么高招!

美茵兹,法兰克福东南的一个只有十几万人口的德国城市,这里距法兰克福只有五六十公里,可以说,它是法兰克福的一个卫星城市,却又是一个有自己风格的小城市。美茵兹因为美丽委婉的美茵河而得名。这里地势平坦、景色宜人,是德国中南部有名的农业区。作物大多以小麦、玉米、甜菜为主的农作物最为常见,还有蔬菜、瓜果等等;看到一条条、一块块错落有致、长势喜人的农作物,你会有在国内某个江南农村的感觉。只是这里要比国内精耕细作一些。

这里又是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的德国重镇,驰名中外的德国国家电视二台就坐落在这里,这多少让人有些意外。按我国的惯例,这样重要的媒介机构,不在首都北京,其码也要在重镇上海,但德国国家电视二台就在风景如画的美茵兹。这种地域上的洒脱,毫不影响其生存和发展。需要说明的是在德国,二台的影响力丝毫不比一台差,相反它是欧洲最大的电视台,在全德以至海外有多家分支机构,在我国多个城市就设有派驻机构和联络点。

如果说美茵兹证明了德国人的洒脱,那么,科隆大教堂就更能折射出德国的先祖极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科隆,德国西部、莱茵河中段的又一座历史名城。6月17日,也就是到德国的第二站,我们游览了科隆。

说实在的,此前对这个城市了解甚少,只知道科隆有一个大教堂很著名。由于此次欧洲游从头到尾与大巴车为伴,所以对科隆人认识完全是经历了由远渐近,入郊识市的过程。

在进入科隆之前,我们近距离的插身科隆的姊妹城——前德意志联邦首都波恩而过。从高速公路擦边前行,波恩的市貌我们没能看到,但这个历史形成的曾经跨越过51年即半个世纪的都市,据说这十多年一下萧条了许多。出于对历史的怀念,我特别留意了波恩方向的一草一木,回想了许多波恩的风雨往事。和科隆比,波恩是小了许多的小弟弟。按当时情况,纳粹德国战败被一分为二的时候,东德选择柏林为自己的首都。这种情况下,西德只好另择首都了。当时有条件的城市多的是,慕尼黑、纽伦堡,尤其是科隆和法兰克福,很有条件和资格做首都。况且德国古代王朝多次定都法兰克福。据导游讲,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西德当局放弃法兰克福,害怕帝王复辟,再把国家引入战乱。慕尼黑过于靠南不予考虑,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科隆最有实力了。不巧的是当时的联邦政府总理是科隆人,怕人说嫌,避开自己家门不报,选都于和科隆一步之遥的小城波恩。别的政府要员还能说什么呢?这样的阴差阳错,让科隆倒一度矮了半截。

以前对科隆了解不多,这次亲身拜访科隆的时间地方也都不多,只有一个下午时间在市中心转了几个地方。和法兰克福比,科隆没什么更特别的东西,同样的建筑风格,同样的人文资源观念。只是科隆要比法兰克福大一些。和法兰克福一样,科隆也有一条美丽的大河从城中心流过,只不过这条河的名字叫莱茵河。不管莱茵河、美茵河,在欧洲,大多城市都依山傍水而建,至少是依河而建。这的确是聪明之举,有河流相伴的城市格外靓丽。别说德国,就是国内的上海、重庆、兰州、广州不正是这样吗!在美丽的莱茵河畔,我们吃了一顿正宗的西餐,喝了德国著名的啤酒。这顿晚宴上,大家着实疯狂了一番。

让我们这些来自东方的中国人疯狂,是因为有当地的人更疯狂,是他们造成了疯狂的气氛。在莱茵河畔的餐饮一条街,当地的西方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座在延绵几公里的系列咖啡店、快餐店门前的凉亭之下谈笑风生,尽情的吃、尽情的乐,男的品酒,女士既品酒也品烟。在欧洲转了一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这里女士抽烟的何其多,而且大多是青年女性,男的反倒不多,这和我们国内正好相反。不知这种现象显示了欧洲女人的更潇洒还是更疯狂!大概出于这种因素,我打开dv摄像机,尽兴地拍了一通。在镜头面前,她们表现自如,偶尔善意的跟我打打招呼或给以温柔的一笑,让我顿时觉得距离一下拉近了许多。

科隆大教堂,使科隆蜚声海内外。在科隆的主要游览项目就是参观位于市中心的科隆大教堂。科隆大教堂是世界上最高的教堂,始建于公元873年,占地8000平方米,建筑面积6000平方米,大教堂长145米,宽86米,高达161米,内有10个礼拜堂,仅中央大礼拜堂穹顶高43米多。据说大教堂窗户的总面积超过1万平方米。是的,这样庞大的建筑物在科隆鹤立鸡群,在郊区就远远能看到教堂的两个尖顶。

到科隆的当天下午,我们径直去了科隆大教堂。也许是历史的久远,哥特式风格的大教堂表面成了灰褐色,给人脏乱不洁的感觉。由于太高的缘故,在教堂的大广场前根本就没法照相,游客只有顺街远去,走到几百米之外,才能和这个庞然大物装到一个像框里。

有1200年岁的科隆大教堂,从表层远远就能看到厚重的历史尘埃,自然不管远看近看它都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老态、颓败和苍白,历史无情地剥蚀了它的年华。其实,这很正常,我们人类自己还不是都要经历生老病死这样一个不可回避的过程吗?

尽管有浓浓的岁月沧桑,科隆大教堂依然风采不减。走进大教堂,天主教风格的10个礼拜堂,所有设施都显得华丽、耀眼,各个礼拜堂都挤满了游人和信教徒,其中最大的一家礼拜堂主教正在作弥撒。处在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不管信教徒还是异教徒,都默不作声,各自干着各自感兴趣的事情。所以,教堂内体容虽大,但显得很安静,只有频频闪烁的闪光灯证明着这是个活动的世界。

限于预定的安排,在德国的三天时间里,我们仅仅走了这么多,也只能走这么多。没能去趟柏林,没有目睹汉堡、慕尼黑的风采,多少使人遗憾。

从中西部一隅的粗略印象结识德意志,难免有些牵强,但谁又能说此不识真面目呢?德国不就在欧洲的中西部吗!

公元962年,德意志帝国——神圣罗马帝国成立,而真正建立德意志帝国,是1871年普鲁士国王在普法战争获胜中形成,这里就是德意志的起源。

对于德国,由于出现纳粹的不光彩历史,人们几乎把德国长久的历史遗忘殆尽。留在世人记忆中的老是纳粹的凶残。到德国前,我脑子里总是闪烁着这个问题,然而到了德国后,才觉得以前勾画出的德国和现实中的德国是那样的不一样。不喜张扬自己,以诚实、厚道著称的德国人是那样的斯文,在欧洲常说一句话,在深夜里遇见红灯停下车的总是德国人。在这个国家,人们把遵纪守法视为最高伦理原则。人们纵观德国的历史得出一个结论,德国的变革或革命,都是自上而下进行的。

德国人喜欢读书,喜欢藏书,德国有2000多家出版社,每年向社会提供图书6万种以上,销售图书6000多万册,这个数字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二。除此以外,德国还有1.4万个图书馆向公众开放,藏书超过1.2亿册。

德国人自古喜欢收藏。从古代的王公贵族到家道殷实的市井小民,都有自己的收藏品。德国的各个艺术和科技活动中心都达到了完备的博物馆化程度。

在短暂的接触中,对德国这个欧洲大国形成粗浅的认识。讲究秩序、准时节俭、严肃沉稳,是德意志人给我们留下的最深印象。在德国ZDF访问的时候,因为我们早到15分钟,要求接待者能否提前开始活动,接待组织者笑答,还有15分钟,老板从不提前会见客人。据导游讲,德国人会友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显得呆板冷漠。但待人诚恳率直,办起事来认真仔细,责任心极强,他们不尚浮华,有极强的实事求是的意识。德国式严格的学术和家庭教育决定了德国人与散漫作风格格不入,他们的穿着从不邋遢,十分注意环境整洁。正是这种正统式的传统教育和传统习惯,使我们看到太多让人赞叹的地方,即便是旷野农村,那种环境的设计布置,让你总是赏心悦目,记忆犹新。

也多少让我纳闷,这样的传统环境磨练成长的民族,搁到60年前,怎么就都成了战争狂人,杀人如麻的疯子了呢?好在德国政府和人民认识到了纳粹法西斯的灭顶危害,他们正确认识历史,善待周边及世界人民。这一点上,和大和民族小日本形成极大的反差。毫不客气的说,和有错必纠的德国人比,中国和东南亚人小瞧、反感、厌恶所谓的大和民族能提出足够多个理由来。

初到德国,让人了却一个心愿,但也留下了许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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