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底特律的福克斯戏院演完最后一次,表演一完我们就离开了,早晨5点到达了加里。一路上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车里睡觉,因此第二天早晨就去上学并不像预想的那么糟。但是下午3点排练的时候,我步子沉重得灌了铅一样。
那晚我们本可以唱完自己的部分就离开,因为我们排在节目单上的第3个,可离开就意味着我们将错过当晚的主打歌手——杰基?威尔森。我在别的舞台见过他,但在福克斯,他是站在徐徐上升的升降台上开始的表演。尽管第二天放学后很累,我还记得在排练时尝试了几个他的动作。排练之前我在学校卫生间的一面长镜子前练习过,当时还有其他孩子在看。父亲很高兴我们能把那些舞步编入我的一段舞蹈中。
我和兰迪到杰克逊大街拐角处时,看到了一个大水坑。我看了看,一辆汽车也没有,于是放开兰迪的手跳过水坑,脚尖点地,这样我可以打旋儿以免弄湿灯芯绒裤子的裤脚。回头看兰迪,知道他也想像我那样做。他后退几步开始助跑,可我意识到那个水坑太大了,对他来说不可能不弄湿自己就过去,因此在他落到坑里弄湿自己之前,我抓住了他。因为我首先是他的哥哥,其次才是舞蹈教师。
街对面有几个邻家小孩儿在买糖,以前曾在学校欺负我的几个孩子也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摩城。我告诉了他们并给他们买了糖吃,也给兰迪买了些,我不想让兰迪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
我们快到家时听到马龙在尖叫: “快把那扇门关上!”我们乘坐的“大众”牌巴士车的侧门大开着,我打了个冷战,想象着去底特律的长途旅程将有多冷。马龙比我们先到家,已经帮杰基把我们的行李安顿在车上了。杰基和蒂托仅此一次提前很早到家,他们两个应该去练篮球的,可是印第安纳的冬天阴冷多雪,泥泞不堪,我们都希望有个顺利的开始。明年杰基将加入校篮球队,父亲说,下一次我们再来印第安纳表演,就是罗斯福高中队争夺国家冠军的时候了。“杰克逊五兄弟”会在早晨和晚上比赛的间隙表演,而杰基会掷出致命一击,并最终赢得桂冠。父亲喜欢开我们的玩笑,可你真不知道杰克逊一家会有什么样的前景。他想让我们在很多方面都擅长,不仅仅是音乐。我想他是从他教书的父亲那儿获得的动力。我知道老师对我们从不像他那么严厉,而且老师的严厉和高要求是有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