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时,我们凭借一首“诱惑”乐队的《我的女孩》(My Girl)赢得了市级的才艺秀。比赛地点就在离罗斯福中学几个街区处。从杰梅恩用贝司开场的几个音符起,到蒂托首先弹奏的一段吉他和弦,再到最后所有人唱起和声,整首歌的表演过程中观众都是站着的。我和杰梅恩轮唱,马龙和杰基则飞速旋转地跳着舞。奖杯在我们中间前前后后传来传去时,那种感觉太好了。这是我们得到的最大的奖,最后它像个宝贝一样被放在前座。开车回家时,父亲说: “就冲你们今晚的表现,他们不可能不把奖给你们。”
现在我们是加里的冠军了,下一个目标是芝加哥,因为芝加哥可以提供最稳定的工作,而且我们能够有机会名扬四海。我们开始认真地研究方案。父亲的组合演奏过芝加哥式的马迪?沃特斯和“嚎狼”的歌曲。但是他思想开通,知道越奔放、活泼,适合我们小孩儿的曲子,效果会越好。我们很幸运。因为像他这样年龄的有些人可没这么开放。事实上,我知道有些音乐人认为20世纪60年代的歌曲不适合他们那一代人,而父亲不以为然。他能辨别出优秀的歌曲,甚至还告诉我们他看到了来自加里的优秀杜沃普摇滚乐组合——“史宾格家族”。那时他们的名气还和我们差不多。“奇迹”乐队的史摩基? 罗宾逊唱《泪痕》(Tracks of My Tears)或《哦,宝贝儿宝贝儿》(Ooo Baby Baby)时,父亲和我们听得一样认真。
20世纪60年代在音乐上没有把芝加哥丢下,伟大的歌手像由科提斯?梅菲尔德、杰瑞?巴特勒、梅哲?兰斯和泰隆?戴维斯组成的“印象”乐队,也在我们表演的地方巡演。那时父亲已专职做我们的经纪人,只偶尔去钢厂看看。母亲对这个决定的可行性还有些怀疑,她不是觉得我们不好,而是她无法了解把大部分时间用来打造孩子以闯入音乐圈的行为。父亲告诉她,他帮我们谈成了在“乐吉先生”俱乐部——一家加里的夜总会表演一个固定节目,她听到后也没有怎么兴奋。我们被迫在芝加哥过周末,以赢得更多业余表演的机会,而演出旅行费用昂贵,因此在“乐吉先生”那里的工作成为必需。母亲对我们取得的成绩很吃惊,为我们获得的奖励和关注感到高兴,但同时她也很担心,尤其是对我,因为那时我还太小。“一个9岁孩子,却要过这种生活!”她一边说,一边紧紧地盯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