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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个永远跳跃的音符——音乐天才莫扎特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1756~1791),奥地利作曲家,欧洲维也纳古典乐派的代表人物之一,钢琴协奏曲的奠基人。作为古典主义音乐的典范,他对欧洲音乐的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与海顿、贝多芬一起为欧洲交响乐写下了光辉的一页。他一生创作了549部作品,包括22部歌剧、41部交响乐、42部协奏曲、1部《安魂曲》以及奏鸣曲、室内乐、宗教音乐和歌曲等作品。其中最出名的歌剧是《费加罗的婚礼》、《唐璜》和《魔笛》,他的《安魂曲》也成为宗教音乐中难能可贵的一部杰作。

在世界音乐史上,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无疑是一位天才、音乐神童,4岁时创作了第一首协奏曲,7岁时又写出第一首交响乐,12岁创作了第一出歌剧。他成名极早却饱受磨难,最终英年早逝。出殡那天,狂风呼啸,大雪纷飞。恶劣的气候竟然迫使几位送葬的亲友不得不中途返回,只剩下一个掘墓老人赶着灵车在风雪中踽踽独行……这是一个埋葬罪犯、流浪汉与贫民的坟场,下葬的墓穴里已有两口他人的棺材。他的妻子当时重病卧床,没能为他送行。几天后,当她前往墓地拜祭的时候已经不能准确地辨认墓址了……这是何等的悲哀!这也是人类文明史上痛苦和耻辱的一页!

在音乐史的漫漫长河中,自幼便显示出音乐才华的人并不鲜见。可是,像莫扎特那样早熟的奇才,能在那样小的年龄被公认为“神童”的音乐家,确是再难找寻,或许空前绝后。莫扎特出生在一位宫廷乐师的家庭。他的父亲列奥波尔德·莫扎特原籍德国,曾先后生有7个孩子,不过,其中5个都过早地夭折,顽强地活下来并长大成人的只有最小的他和姐姐安娜。他的父亲是一位很受人尊敬的小提琴家、作曲家,在音乐圈中有许多朋友。有一次,他与一位朋友一起回到自己家中,看到4岁的小莫扎特居然聚精会神地趴在五线谱纸上写东西。父亲惊奇地问:“你在干什么?”小家伙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作曲。”两位大人哪能当回事儿,只是相视一笑,认为纸上那些歪七扭八的音符不过是他随意涂鸦而已。可是,细心的父亲把儿子的作品认真地看了几眼后,惊讶不已地对客人喊道:“快来看!这上面写的是多么正确而有意义啊!”父亲因惊喜而满眼泪花……随后,小莫扎特的音乐天赋逐渐展露出来:5岁时,他能准确无误地辨明任何乐器上奏出的单音、双音、和弦的音名,甚至可以轻易地说出杯子、铃铛等器皿碰撞时所发出的音高……

为使小莫扎特能迅速成长,他的父亲精心栽培,竭尽心血,除教授他复杂的音乐理论与演奏技能外,还请人帮助他学习拉丁文、法文、意大利文、英文以及文学和历史等等。为了开阔他的视野,父亲还带着6岁的他和10岁的姐姐到欧洲的慕尼黑、维也纳、普雷斯堡等地进行巡回演出。8岁时,小莫扎特在英国演出时遇到了音乐大师巴赫,并得到了他的亲自指导。12岁时,他为维也纳歌剧院写出了歌剧《假傻姑娘》。14岁时,在意大利的米兰歌剧院亲自写剧本、指挥演出,场场爆满。可以说,少年莫扎特的欧洲漫游生活,风光无限,所到之处引起了巨大轰动,也很好地锻炼了他的音乐才干!不过,在鲜花、掌声和欢呼的背后,莫扎特经受的是艰苦的劳动、苛刻的条件和可怕的考验。为了金钱与荣誉,他的父亲时常不顾小莫扎特的辛苦劳顿,随时即兴演出,有的长达四五个小时之久,对少年莫扎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也埋下了不幸的祸根。

成名后的莫扎特却饱尝现实生活的苦难。1772年,16岁的莫扎特终于结束了长达10年之久的漫游生活,回到家乡萨尔斯堡,在大主教的宫廷乐队里担任首席乐师。虽然他是旷世奇才,可是在大主教眼中仍是一个普通的,甚至糟糕的奴仆。5年后,他不愿意忍受大主教的斥责辱骂,果断地离开了乐队。可是,昔日神童的光环已经不再,无情的现实让他处处碰壁。不久,他又回到萨尔斯堡。“好马不吃回头草”,这次归来,大主教不是热烈欢迎,而是更加刻薄地虐待,冷嘲热讽。1781年6月,莫扎特在忍无可忍之下与大主教终于公开决裂,愤然辞职,成为欧洲历史上第一位公开摆脱宫廷束缚的音乐家。

自由同时也意味着贫困。这一年,莫扎特25岁,鼓着勇气,怀着梦想,来到了音乐之都维也纳,把全部心血用在了音乐创作上。由于他没有固定的收入,妻子康斯坦采又不善持家理财,婚后的生活越发穷困。为了维持日常的基本需要,莫扎特拼命工作:教课、演出、创作,永无休止。尽管如此,他的生活还相当落魄,甚至买不起木炭来取暖。在寒冷的冬天,他只能把手插进穿在脚上的毛袜里温暖片刻,然后继续工作。这是他生命中异常艰辛的阶段,也恰恰是他在作曲上最成熟、最丰收的阶段,一些流芳百世的歌剧和众多的小夜曲正是在这一时期诞生的。

1791年9月,生活每况愈下,身体越来越糟的莫扎特,不得不向朋友们求援。当他的最后一部杰出的歌剧《魔笛》首场公演时,他已痼疾缠身。当他为一位神情冰冷、身着黑衣的陌生人写作《安魂曲》时,已经身心交瘁,疲惫不堪,写完曲子后两眼含泪地说,这也许是为自己“死亡而作的弥撒曲”。12月4日深夜,维也纳豪华的歌剧院灯火辉煌,舒适的包厢座无虚席,人们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莫扎特大师的新作《魔笛》。此时此刻,他却躺在冷冷清清的病榻上,喃喃自语地想象着《魔笛》的演出情景,默默地吟诵着歌剧中的旋律,永远地合上了双眼——不过,在时间的长河里,他的艺术生命化成的那颗音符却在永远地在跳跃,闪烁……

纵观莫扎特的一生,除了孩提时期受到父亲的严格教诲外,的确从未得到过正式的教师指导。我们一定会说他是一位天才,或者说无师自通、不学而成。其实,我们往往因此而忽略了天才也离不开刻苦与勤奋——莫扎特曾经对自己的成功有过这样一段精辟的解释:“以为我的艺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人是错误的。我确切地告诉你,亲爱的朋友,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花这么多时间和思考来从事作曲,没有一位名家的作品我不是辛勤地研究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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