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说,“我敢保证,土狼并不吃鹿。我认为,在澳大利亚及其他一些地方,甚至根本没有鹿。”
“这不要紧。关键问题是,如果这个世界变得完美,那么我们便不必费心去对付这群败类了。假如我们生活在封建时期的日本,那么你我这样的大人物便会手握兵权。我们会将这帮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恶棍’送上绞刑架,然后将火棍塞进他们的屁股。难道不该这样吗?难道在这个社会中,巨额财富的创造者不应当成为领袖吗?”
“我得承认,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那当然。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有人出卖了你。硅谷的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你收到了一封来信。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你可以想象,人们对此有多么兴奋,甚至是如获至宝。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恨你。你知道吗?他们恨透了你。”
“这简直太好了。”
拉里说:“这意味着你在用自己的生命做事。你希望自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好人而被铭记吗?不,谢谢。是你在别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拯救了苹果公司,这便让他们自取其辱了。不错,棒极了!”
拉里知道遭人嫉恨的滋味。人们只是把他看做一个自恋和讨人嫌的新生代富佬。这也难怪,因为他拥有一艘超级游艇、一艘世界杯帆船、一架喷气式战斗机以及一所禅院。并且,他还做过多次整形手术,比那个将自己做成猫脸的妇女少不了几次。他有些沉湎于此。他还做过多次眼部手术。
但实际情况是,除此之外,拉里为人非常善良和大度。他可能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了,原因之一是我们都是孤儿。我们体内的孤儿基因仿佛在向人们说:“你想抛弃我吗?那么走着瞧,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的建议是,要么接受调查,要么回避。”拉里说,“你不是经常读《孙子兵法》吗?里面不是有一句‘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吗?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最好的结果。好了,我们吃饭去。”
拉里的茶室位于池塘中心一座小岛上,它完全复制了17世纪日本京都茶室的风格,只是建造得稍微大一些。屋里铺着榻榻米,一面墙上有窗,窗户是纸糊的,室外的池塘一览无余。拉里从日本聘来的貌美艺妓将我们领进茶室,然后便开始了茶艺表演。
茶艺表演持续了4个小时,期间上了许多叫不上名堂的食品和10种不同的茶,还有几段艺妓们的歌舞表演。享受完这些,拉里站起身来,比划起了空手道,这可把那些艺妓们吓得够戗,她们尖叫着争先恐后跑出了茶室。
我们离开时已经是下午5点。行驶在拉里专有的车道上,我们可以俯瞰整个硅谷。大片黑云从头上压过,几个硕大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一场大雨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