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无奈道:“谁说男人就不能怕了,要是不怕死那是傻子,反正我是还没活够。苏菲小姐,可能你并不怕死,但是你能忍受爱德华在你眼前死去么?”
苏菲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并不是怕自己战死,但是却怕自己的亲人朋友,自己爱的人们受到伤害或者残杀,是这个道理吧?”
杰夫答道:“你说的很对,我的亲人朋友们,他们是那样的信任我。一想到我可能保护不了他们,可能要看他们在我眼前被杀害,我就难受的要发狂。今日如果不是找那机会发泄一下,估计我现在已经承受不住那种压力发狂了。如果我发狂了,肯定会直接杀到圣山上去,先把那些教廷的神棍们杀死,我想这种事情我做的出来。”
以杰夫现在的实力,在西大陆之上几乎是没有敌手的,如果他真的发狂的话,肯定会有很多无辜的人遭殃。幸好杰夫并不是杀人狂,不然西大陆自他成神的那天起就已经变成人间炼狱了。一说起天界和教廷杰夫眼中就闪出凶光,倒把苏菲看的忧心忡忡。
苏菲叹道:“那种无力感和挫败感,我也体会过,爱德华也体会过。爱德华是因为我,才变成那个样子,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再遭到伤害的。”
杰夫接过话头道:“那是当然,爱德华是我逍遥领的居民,是雷恩的首席炼金术师,也是我私人的好朋友,我自然也不会允许他再受到教廷的伤害。对了苏菲,以你对光明神的了解,你觉得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苏菲思索了片刻答道:“光明神那个**,老实说我没有亲手跟她交战过,事实上我连她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我印象当中,她的力量比魔族最强的神灵要弱了一些,但是比我要强很多很多。她手下的势力却也很强大,比起魔族也不遑多让,据说她手下有两个长着奇怪翅膀的天使,他们的实力都比我要强不少。”
杰夫接着问道:“那么,光明神的力量,和神主比起来又如何?”
苏菲一听的神主的名字立刻心中一紧,不过还是条件反射般得答道:“她怎么可以跟神主大人相提并论,跟神主大人比起来,她连个屁都算不上!你这简直是在侮辱……”
话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看杰夫满意的点头苏菲心中突然有了种危险的感觉,此时的杰夫给他的感觉不再是温暖反而有种透彻心扉的阴寒。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侵袭苏菲的全身,莫非他是要?想到这里苏菲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萦绕着她的浅蓝色光芒也变成了深蓝,似乎还有一阵带着海腥味儿的风从身旁吹过。
“杰夫,问我这么多,你肯定不是想听我讲故事。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你是不是想打那法阵的主义?”苏菲忍不住问道。
杰夫邪笑道:“还能干吗?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么,我又不是二傻子,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吃亏吧?”
苏菲的贝齿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虽然之前她已经猜到了,但是当她听到这话从杰夫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彻底的吓到了。
“你这是在赌博,拿所有人的生命在赌博,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神主,可是你居然敢,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告诉我你在开玩笑,杰夫,告诉我你在开玩笑。”苏菲开始变得慌张起来,她甚至不敢看杰夫一眼。
杰夫撇了撇嘴道:“如果你想听谎话,我愿意满足你,苏菲小姐。”
苏菲叹道:“杰夫,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么?你根本不知道释放神主的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只要打开了地狱之门,不用神主出手,光从地狱里涌出来的恶魔就够将西大陆上所有生灵都杀死的了!”
“我不是在赌博,我也想得很清楚了。我,杰夫、寇、福克斯,我是雷恩的子民,我只需要为我的国家为我的人民负责。如果有什么人想要伤害他们,那么就让他们去死吧!如果我打不赢,就让大家一起去死吧!”杰夫疯狂的咆哮着。
苏菲颓然摔在椅子上,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嘴里不住的喃喃着,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杰夫舒了口气道:“对不起,苏菲小姐,我刚才有点激动,大概吓到你了,请接收我真挚的道歉。”
苏菲摇摇头苦笑道:“不,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需要道歉。杰夫,你知道么,你跟他好像,真的好像。当年两座大陆被击沉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的:既然敢伤害我的子民,那么就让他们去死吧,我现在打不赢了,就让大家一起死吧。可是当年的我,却没有这种勇气,我居然选择了逃跑。我并不是不爱那些海底的生灵,我只是,只是……”
杰夫起身走到苏菲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温柔的声音说道:“苏菲,任何人都有害怕的时候,任何人都有。即使达到神级,强大如你我,也始终脱离不了‘人性’两个字。你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自责,现在海族依旧活的好好的,依旧供奉着你。抽时间回海底看看吧,海族的人民,也需要你啊。”
苏菲擦掉了眼角的泪花,她抬起头来说道:“杰夫,谢谢你安慰我,现在我感觉好多了。也许你们说的很对,我只需要为我自己的人负责,可是当年我却没有想明白,还真是有些丢脸。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能力守护海族的子民了,我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们啊?”
杰夫摇了摇头说道:“苏菲,有一点你想错了,虽然万民供奉神灵,但是他们并不是为了从神灵那里获得庇佑。他们需要的是一门宗教,是一种信仰,人如果没了信仰活着,那么这个人活得就很可悲。信徒为神灵提供信仰之力,神灵为信徒提供信仰和目标,这是一种共生的关系,而不是谁保护谁。知道吗,你曾经留下的某些记录,现在已经被当做《海神秘典》供奉着了。海族的人民并没有遗忘你,虽然你的灵魂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可惜他们依旧没有忘记你,这才是真正的宗教,真正的信仰。难道你,感觉不到那么多人的信仰之力么?”
苏菲叹道:“我的确是感觉不到了,因为,我的神格已经被剥离了。只有透过神格神灵才能吸收信仰之力,你现在还没有信徒自然不会明白,恐怕那些信仰之力,已经都化作阵法封印地狱之门的能量了吧。”
看苏菲的样子,杰夫就知道她心底肯定不好受,灵光一闪,他心中突然多了一个主意。
“那个,苏菲,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就是海神的身份。大漩涡你应该知道吧,就是两块大陆被击沉的时候形成的大漩涡,你肯定是知道的了,你的府邸都被掩藏在那里面了。”杰夫语无伦次的说道。
苏菲疑惑道:“那个大漩涡,我自然是知道的了,不过这跟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杰夫笑道:“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之前呢,我雷恩曾经和海族经历过一场大战,就是那一战我才得以突破。然后我们雷恩就赢了,我抓住了海神教的教宗和海族的四大海皇。从教宗口中我才得知了那法阵的小心,才知道了过去的一战……”
说道这里,杰夫突然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这一切都不对啊,既然你当初被抓住了,而且还被剥离了神格,可是那《海神秘典》上为什么会记录这一切?”
苏菲答道:“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我的私人笔记,我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写笔记。不过我总不能像常人一般拿纸笔写,所以就弄了那么个小玩意儿。那上面有我的一丝神念,只要我的意识还存在,那么它就会自动把我的经历记录下来。”
杰夫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秘典是伪造的呢,倒是吓了我一跳。既然那东西是你做的,相比你自然可以证明那是你的东西,对吧?”
“这很简单,你到底想做什么,杰夫?”苏菲疑惑道。
杰夫嘴角微翘笑道:“怎么说呢,我想跟你签个协议,就是只要有我和你存在,雷恩和海族永远都会结成同盟,你看如何?”
苏菲无奈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借助海族的力量与人类作战,对么?有我这个海神在,自然可以命令那些海族来协助你,可是我不会这样做的,我不会让那些孩子们去送死的。”
杰夫眨了下眼睛笑道:“别着急,苏菲小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也不会眼睁睁让他们去送死的。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有底牌,甚至是可以和天使军团一战的力量呢,你会不会跟我合作?”
苏菲惊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你一定是在骗我吧,杰夫?”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