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齐三千人,拿上离子梭,努力几次,皆因伤痛爬不上马,最后亲兵搬来条板凳,又在马鞍上垫个软垫,我才勉强坐了上去。战马颠簸起跑,屁股摩擦马鞍,苦不堪言。到这时候,也只有打肿脸充胖子了。
出了晋县,经过凤安,强行军半天,大道上远远见滚滚烟尘,一军身着绿甲,遮天蔽日而来。回望自己身后三千人,寥寥可怜,又问候汤显祖宗一句,才吩咐手下,摆开迎敌阵势。
来的是刘云坤先头部队,为首将云、杜飞、沈飞燕及一员不认识的少年武将。双方面对面,都惊了一惊,虽说敌将一半以上曾是手下败将,但心底明白,论单打独斗,撇除离子垛,他们个个不在我之下。现在身上带伤,他们又一起来——摸摸屁股,心生怯意。
杜飞看来是最兴奋一个,刘军铺下阵势后,当先而出,高叫:“姓田的小子!来得正好——爷爷正不服气上次不明不白栽在你手里,来来来!你我再斗一场!”
我连马鞍都坐不稳,哪敢上前,环顾左右两员副将:“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你二位谁去挡他几回合,输了不打紧,只要诱他们追来,带进我军埋伏圈就好?”
那两人面面相觑,半天才有一个讷讷道:“田将军,非是我兄弟不肯尽力——杜飞乃是天下排名第二的骁将,我们上前,只恐一合不到就给他摘了脑袋——丢命事小,怕还是完不成元帅交代的任务。”
妈地!——我第三度问候汤显祖宗,万般无奈,提起梭,拍马而出。战马奔驰,颠簸身体,屁股痛得象被人丢在油锅里煎炒,冒了一头冷汗。
杜飞撰着一对金瓜锤,铜铃大眼瞪住我:“小子,今次你能再把爷爷打下马,才算服了你——来!过来!”
我苦笑:“上次是侥幸,杜将军干啥这么记仇——”
莽夫哪里等我说完,大吼一声,冲过来挥舞双锤,有如泰山压顶砸向我脑门。曾看过的功夫录象走马灯似晃动眼前,几乎想也不想,我身体就比本能更快行动起来,举起梭,隔开他锤,顺手一梭,反刺回去,快逾闪电!
“当”的一声脆响,杜飞急回锤遮住空门,身体晃了一晃,差点滚下马去。我比他更惨,用力震动伤口,啊的一声哀叫出声。
杜飞雷鸣般的嗓子哇呀呀喊着:“臭小子!你这棒子果然邪门——差点把我全身震麻了!”
我才想起,对付这牛人至少要调成中档以上能量,正待掀起开关,杜飞狂叫着又一锤挥来,我险险避过,对面阵上,将云飞马而出:“三哥,这小子精灵古怪,仔细莫再着了他的道——待我来帮你!”
靠的二打一——你们算不算男人?!
我来不及骂人,将云枪已撩到软肋了,只好手忙脚乱抵抗。庆幸未来的高科技加上吸血女留下的神奇力量完全帮我控制住局势。离子梭模仿学来的枪法,竟然也使得是模是样,舞舞生风,水泼不进。若非伤一直牵痛全身,估量早将两人挑下马来。
缠斗十来合,我体内怪力再次彻底迸发出来,伴随离子梭,杀得将云和杜飞根本不敢与我武器正面相碰,敌阵一声呐喊,沈飞燕与那小将也双双抢出,各提兵刃,上前夹攻!五人五马走马灯似厮杀乱打一阵,我渐渐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