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子是日本人,她们家世代采珠,她有一颗珍珠是她母亲在她离开日本赴美求学时给她的。
在她离家前,她母亲郑重地把她叫到一旁,给她这颗珍珠,告诉她说:“当女工把沙子放进蚌的壳内时,蚌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又无力把沙子吐出去,所以蚌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抱怨,让自己的日子很不好过,另一个是想办法把这粒沙子同化,使它跟自己和平共处。于是蚌开始把它的精力营养分一部分去把沙子包起来。”
“当沙子裹上蚌的外衣时,蚌就觉得它是自己的一部分,不再是异物了。沙子裹上的蚌成分越多,蚌越把它当作自己,就越能心平气和地和沙子相处。”
母亲启发她道:“蚌并没有大脑,它是无脊椎动物,在演化的层次上很低,但是连一个没有大脑的低等动物都知道要想办法去适应一个自己无法改变的环境,把一个令自己不愉快的异己,转变为可以忍受的自己的一部分,人的智能怎么会连蚌都不如呢?尼布尔有一句有名的祈祷词说:上帝,请赐给我们胸襟和雅量,让我们平心静气地去接受不可改变的事情;请赐给去改变可以改变的事情;请赐给我们智能,去区分什么是可以改变的,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
我们凭什么一有挫折便怨天尤人,跟自己过不去呢?就像打牌时,既然拿到什么样的牌已经无从选择,那么如何把手中的牌打好就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