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国庆的赌技甚高,让文富花输得一干二净。
“哟,真厉害呀,我从来没遇上过克星呢,今儿个这是咋了,手气这么臭!”文富花抱怨起来。
史国庆的妻妹似在解释:“俺这个姐夫,干了传销从没再打过,他的技术你们不知道吧,从来就没见他输过!”
“看样子,改天要好好请教请教!”
“想拜师?!让喻老师察觉了,怕是要丢人现眼!”
“他一月才来几回?谁又说这事呢,他下面千军万马,事多了,管得着咱们?”文富花理由很充足。
李书敏也是这么说。
没过两天,文富花真的缠上了史国庆。找上了门儿,史国庆要她罢手,顾及到传销商们接触频繁,万一被下面的人发现,这受人尊崇的面皮咋交待呢?讲了许多从老介、小兰那儿听来的道理,也有自己的看法,可文富花硬是不听。急得史国庆真想从这家里逃掉。
这个女人真是的,干传销吧,两个月就威名远扬,拼命三郎似的,咋迷赌也这样儿?史国庆打细看了她一阵,这少妇真的有那么一股子诱人的力量,还真的不难看。这一动心,本就对赌嫖之事不以为然的史国庆顿时计上心头。
“学可以,总得有见面礼吧!”
“史二公子,客气啥,我身上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要啥?”
看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豁出去了。这烈烈惹人的夏日打扮:不超膝的黄裙子;高耸傲视着你的那对儿双峰,半裸似的,袖衩子根本装不下它们;又加之这撩拨的语气。好吧,想平掉赌债兼学上几手儿,史国庆和文富花均如愿以偿。青春对激荡,自然好梦鸳鸯成就,完毕了,各奔人丛。家下众人下班儿,史二照样吃饭误了钟点,忙得焦头烂额。
文富花真就学了几手赌技,在与李书敏等的较量中,从那儿起再没输过。
李书敏是要强的女子,不巧的是有一次将一个下线购机的钱也输干了。于是自设计谋,央史国庆也教上几手。
史国庆对文富花虽有点儿不舍,但她文富花似对与他的情份毫不上心,对自己的眉目传情有时装没看见,仍大大方方与她的新友们谈话、沟通。此时,又自来一个靓妞,当然不可放过。
以前的嫖,总是对那些杂人,如歌厅的,陪赌专用的等等,自从文富花那戏的成功,史国庆转向了这些毫无毛病的洁妇净女们。
经过故意安排的场面,将李书敏这个不善饮酒的女子灌个大晕,而后找个宾馆的单间,用一副麻将牌细心教导。又故意关了空调,装说空调坏了。李书敏心知是计,因迷了赌技的学习,故也不吭气。那还用说,如此热天,又加之外面大雨了一天,天黑了,仍是大雨,好闷热,史国庆史二爷一件一件的脱了凉快,只剩了小短裤。李书敏终于难忍刺激,何况又是面对着县委副书记的公子,一身雪白,投入怀抱。史二偿得鲜果,李书敏激发了真正女人的快乐,于是二人不断私会。
尤云的被俘则不似文、李二人。
史国庆瞄准她,是在一次上郑州购机的归途中。尤云可能因为痛经之故,一路上一直依在介玉兰怀中,介玉兰因是惠县最大的网头儿,同去郑州的三辆中巴需她逐个去激励、分享、指导。这一趟去几乎全是加入不久的新人,新人又带人购机。史二因与介玉兰、杨文猛多说了些话,上了他认识不多的这辆车。尤云呢,也不太认这车上的众位,只是代哥哥尤为亮来辅导的。三人挨着坐。
介玉兰在中途上了另一辆车后,让尤云坚持辅导。尤云强忍肚子痛,额上豆大的汗珠直滚。史国庆将不多的可口可乐递给尤云补充体液,消暑解渴。车行至深夜,史二和车上的人一样都倚着各自的座位睡着了。
尤云实在忍不住疼痛,一下子倚偏,倒在史二肩上。史二惊醒,揽入怀中,像照顾妻子一样搂住了尤云,他知道这样可以减轻尤云的痛苦。
二人从此无甚顾忌,交往随便起来。但史国庆并没有敢于就往那种事上想。尤云的虚荣心起了作用,后来的一天,好事来了——
“二哥,今晚你上俺家,我把门给你留着!”
“我可不敢,你爷爷与喻老师的交情谁不知道,万一出了差错,喻老师点我的臭名,我可就要倒大霉。”
“那就看你了,反正今晚都不在家,就我一个。”
“人呢?”
“爷爷、大哥、爸爸、妈都上郑州了,领钱去了,这次全网有13万多。兰姐那边要领20多万。”
“全网的主要人物都去了,这我知道,那么多人都等钱呢,不然下面的新人不好激励的。但你还小啊,我——”史国庆还是有点不习惯。
“我不小了,都16岁了,啥不懂。我早就见过录像,可又没合适的,你能找我,心疼我,我死了也心甘!决不扰乱你的家庭!”
史二半夜去了,果然尤云为他留着门。但是第二天尤云见着史二却挂在了脸上,被细心的李书敏看透,给审了出来。李书敏虽是未出阁的女子,但在十五、六岁时就与恋爱中的男朋友有过那种经历,故能与史二事毕,不露声色。而尤云的神情,是她曾经记得很清的自己经历过的,所以尤云被她发现。
尤云的事儿传开了,似乎比文、李二人的更详细,弄得尤家很为难。
惠县的副书记老史不与两个儿子同住,自己住一处,与老伴及岳母(唯一的老人了)、保姆在一起。两个女儿也早已成家立业。
通过小兰细心的查访,查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老史有一篇关于党建的论文在省报发表了,好多人相贺。只是史二没去,哥哥、妹妹们都去过了。那天正好史二开传销会,没去向老爹致贺。
老九要小兰先叫了史二来。他知道史二对自己是较为看重的。尤云、尤为亮、李书敏和文富花、介玉兰相继到齐,连老九共计七个人。趁这天下雨,老九编个瞎话,说自己过生日,又正好阴雨天,叫线上几个俊男靓女陪陪。虽然传销不想干了,但他觉得只要有一个下线还在推展,就必须继续管,只是不要以前那么刻意的太重的心劲儿。他们就在尤家尤为亮居住的西厢一楼外间喝酒、谈天。
文富花做得拿手的好菜,将老九从菜市场买来的苦瓜、莴笋、鲜猪肉、蒜苔等等炒得很可口。
尤冬生只喝了几口剑南春,祝杨总生日快乐!然后就推说李文聪有事,带上老婆走了。尤老二(为亮之弟)与爷爷也如法炮制,出了门。尤家只剩他们七个,大呼小叫,喝个痛快。
关于训教人的话一句没说,就这么大喝了一晚上。老九暗里早分付了尤为亮,假喝,而且装着喝多了,去睡。睡得让人看到不醒人事才好。尤为亮只知老九这种安排是为了尤云好,并不知具体如何。总而言之,尤为亮近一段对老九改变了看法,还算听话。
等全部男女都已说起了疯话,尤老二回来了,说他爷爷今晚就不来喝了,已上东楼睡觉。老二喝了一阵,被史国庆以种种迟到啊、逃跑啊的名义灌跑了,说去找他爸。
不久,杨文猛又来,说是在李文聪家的事儿一时完不了,尤冬生两口子让捎话,他们不回家睡,让大家尽情喝,喝完了就安排在堂屋楼安寝。杨文猛也被灌跑了,说是回家。
又过了一会儿,尤冬生给老九打手机,并与史二讲了话,大意如文猛所说。
“喝,一个人才平均半斤酒,不行,不行!”史二豪兴大发,“女士们可以少喝,咱三个男的必须喝一斤,每人一斤!介经理,开酒瓶。”介玉兰自是听从,开了两瓶剑南春。
又喝了一阵,老九提出了一个喝法儿:“咱每人过圈,不分男女,但不限定各人喝多喝少,反正输了就喝。我的办法是,由过圈儿的人讲一个笑话,不论荤素。每个听故事的必须双眼死盯住讲故事的,不准扭脸儿,不准低头,不准借故离开。故事讲完数30秒,没人笑,由讲家儿自己喝六杯。谁笑了,谁喝三杯。有几个笑的几个喝,这时候讲家就不喝了,算赢了。接下去第二个开始讲。每人的故事不准重复,否则罚喝六杯。”
众人自然附和,故事由老九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