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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十 在路上

一段时间,我去边境附近走访,每天总会经过一个营地,和营地的主人成为朋友。每天在草原里奔波一天之后,总会在黄昏时进入那个营地,营地的女主人会煮上美味的风干牛肉,于是我们总是一边抽刀吃肉,一边和男主人闲聊。

我发现在营地附近的那片草滩上,遍布着小块的玛瑙石。每次在等着肉熟的时间里,我总会出去拾上一捧,带回家送给朋友。

那是一片玛瑙遍地的草原啊。

玛瑙遍地那应该是传说中才有的地方。

偷猎者。

在秋天的草原上,也经常可以看到成千上万头的黄羊从草原上飞奔而过的壮观景象。那简直像童话一样不可思议。

同样,我也遇到附近的牧民骑着摩托追捕黄羊。

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用摩托追到了十来头黄羊,为了防止内脏腐败影响肉质,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开膛剖取了黄羊的内脏,切头放血。

他们告诉我追捕黄羊的秘诀:只要盯住黄羊群中的一头,持续地追下去,15分钟之后这草原上的生灵就会步履蹒跚,任人宰割。

即使这风一样的精灵,拥有强壮的心脏,也跑不过汽油驱动的现代机械。

而这杀戮的场面不过是因为牧民们想换换口味,吃点新鲜的肉食。

这是生活方式的一种吧。

对这种每到秋冬季节成群结队地越过边境线来到草场上与羊群争食牧草的黄羊,牧民并无好感。其实,以前每到年关,总是由附近政府牵头,开着吉普车带着步枪大规模狩猎黄羊改善生活的年代也没有过去多久。

牧民对于漫山遍野的黄羊也需要保护这样的提法尚不理解。他们只相信这是上天赐给的新鲜的肉食吧。

回来整理图片时,看到那一缕阳光下黄羊已经开始混浊的眼睛,还是颇感震撼。

偷猎者。

在秋天的草原上,也经常可以看到成千上万头的黄羊从草原上飞奔而过的壮观景象。那简直像童话一样不可思议。

同样,我也遇到附近的牧民骑着摩托追捕黄羊。

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用摩托追到了十来头黄羊,为了防止内脏腐败影响肉质,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开膛剖取了黄羊的内脏,切头放血。

他们告诉我追捕黄羊的秘诀:只要盯住黄羊群中的一头,持续地追下去,15分钟之后这草原上的生灵就会步履蹒跚,任人宰割。

即使这风一样的精灵,拥有强壮的心脏,也跑不过汽油驱动的现代机械。

而这杀戮的场面不过是因为牧民们想换换口味,吃点新鲜的肉食。

这是生活方式的一种吧。

对这种每到秋冬季节成群结队地越过边境线来到草场上与羊群争食牧草的黄羊,牧民并无好感。其实,以前每到年关,总是由附近政府牵头,开着吉普车带着步枪大规模狩猎黄羊改善生活的年代也没有过去多久。

牧民对于漫山遍野的黄羊也需要保护这样的提法尚不理解。他们只相信这是上天赐给的新鲜的肉食吧。

回来整理图片时,看到那一缕阳光下黄羊已经开始混浊的眼睛,还是颇感震撼。

两头已经接近成年的狼。

关于狼,我认为自己拥有一定的发言权。

童年时我曾经饲养过两头幼狼。它们是一次狩猎后的幸存者,被作为珍贵的礼物送给我。

现在,很多年过去了,我也会记得它们的样子。它们的眼睛,像极了黎明天际深蓝的云,那眼神之中除了对陌生世界瑟缩的恐惧,还有一种未知的东西。后来,我明白了,那未知的就是它们处身其中的荒野。尽管我曾经不断地尝试,但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进入那个浩瀚而隐秘的世界。

现在我的记忆已经无法给我提供那两只幼狼后来的去向。也许因为无法适应人类的世界而夭折是它们最好的结局吧,否则它们生命中所有的日子,只能生活在兽栏之中,无尽地沿着铁栏游走。

它们的爪子,再也不会有机会踏在苍翠的草原上。

它们是我在去一个镇子上看一户人家饲养的黑色牧羊犬时,在院里的铁笼中发现的。

它们是在春天的时候被抓回来的。

永远不要相信那样的温情故事——有人救了两只被母狼抛弃的奄奄一息的小狼,把它们养大。

母狼在哺乳期会以惊人的勇气保护自己的幼崽,在野地里看到单独的小狼时,千万不要试图将它们带进人类的世界,母狼只是暂时离开去觅食或喝水。它们一旦被带离原地,基本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野生的环境里去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们留在原地。

它们只属于荒野。

对于荒野,也许我并不是了解得更多,那些童年草原生活的记忆和片段并不能给荒野一个确切的概念。

我的理解,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草原上的鸟巢,我们小心地避让开了。

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羊,它没有挺过春天这段时间。

它会沦为牧羊犬的食物吧,进入又一个轮回,这也展现了草原生活艰苦的一个侧面。

无意中拍到的金雕。

到现在说实话我仍然无法分辨它是金雕还是草原雕的亚成体。咨询了几位专家朋友,也没有得到统一的答案。

我还是认为这是金雕。

我的根据仅仅是拍摄到它的地点是当地的金雕自然保护区。

感谢草原上的朋友(以结识时间为序)。

感谢王志刚、王志平、塔吉那玛、白。那日苏、其木德、牟来昌、沙清真、那日苏。包、呼和吉勒、白音其日嘎、青格勒、孟根、仉长安、那顺、宝柱、斯琴高娃、苏魁胜、武仁杰、敖登格日勒、宝力高、郭振海、阿拉坦奥吉斯、其其格、呼和、巴图。梁、塔拉、齐子诚……

感谢那些我没有记住名字的朋友们。

感谢收留我过夜的草原上的朋友。温暖的毡包和炉火,美味的手抓肉和风干肉,让我免受饥寒之苦。

在草原上奔波一天,黄昏时地平线上的炊烟永远是我最大的安慰。

感谢你们,我的朋友们。

在路上与草原的朋友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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