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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借着在餐厅喝的那点酒罗忻洁半酒半醒着。她是被纪暮抱着进公寓的,纪暮走到沙发前要放罗忻洁下来,罗忻洁紧紧搂住纪暮的脖子不肯下来。纪暮还是一贯的耐心与温柔地说:“忻洁,乖,别玩咯。”罗忻洁不高兴了说:“我没有玩,还有,对我说话不要再用这种语气。”罗忻洁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纪暮无奈的摇摇头脸上依然是招牌微笑。“这是哥哥抱着妹妹?你认为我把你当成哥哥吗?无时无刻都想着你,晚上见不到你就放不下心睡觉……我待在这里你认为我难道是在寻找亲情吗?”

纪暮笑容停止了可面容仍然柔和,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纪暮把罗忻洁放在沙发上非常绅士的拿出手绢,擦罗忻洁那张哭得稀里糊涂的脸。最后认真地说:“忻洁,把手给我。”罗忻洁盯着纪暮心里矛盾,许久才忐忑地把手放在纪暮手上。罗忻洁触摩到纪暮手的温暖,接着空气中传来纪暮的话语:“忻洁,我不能告诉你答案。不过能感应到吧,我对你的感情。不属于亲情、友情,你感应到了还会那么说吗?”

时间已经停止了,罗忻洁楞住了她在确定纪暮眼神:坦荡与意味深长。她深陷其中,内心在欢呼,似乎奢望的东西成真了,这是上帝送给她的礼物。

纪暮慢慢贴近,罗忻洁眼神朦胧双手环抱在纪暮的背上,在两人的热吻中罗忻洁仿佛看到前方的路明朗了。

早晨十点,罗忻洁满脸笑容的醒来。她抚摩床上纪暮昨晚躺过的位置。昨晚她闹着不再让纪暮睡书房,于是纪暮和她分享一张床不过昨晚除了那个吻再也没发生什么。“好想跟姐妹们分享喜悦哦”要不是没背下她们的电话号码她早打过去说个没完没了。

打算一直赖床到中午的罗忻洁听见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脑子里第一反映是纪暮打来的。跑到客厅很幸运的一眼就看到了屏幕闪烁的手机。“纪暮!吃早餐了吗?留言条我看了。有什么事?”罗忻洁一派热情等着电话那头的回话,可只等来一句疑问:“罗忻洁?”“是,你是,纪驹?”“恩。你,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罗忻洁答应着对方就挂电话了。

纪暮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想起了罗忻洁。一大早赶来公司开两小时的会议,加上刚才去职工餐厅买早餐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忻洁那个懒猪该起床了吧。纪暮想着嘴角翘起迷人的弧度。

纪暮在办公室里遇到拿着他手机的纪驹。纪暮挑眉望着纪驹。之前纪驹在纪暮的手机里看到了罗忻洁的号码好奇打过去,罗忻洁非比寻常的热情让他不安。听到门外纪暮与秘书的打招呼声便急忙挂掉电话,纪暮进来时纪驹已收起慌张。

“你刚才在会上决定三个月后再回国,是因为她?”纪驹把手机递到纪暮面前。

“你可以说得再详细点。”纪暮坐下悠闲地喝着咖啡。

“罗忻洁是怎么回事?不会还待在你公寓里吧?”

“罗忻洁你也认识,工作上的事没有必要提到她。我已经征求过爷爷的意见,他同意我留下加强中国分公司的管理,让其没有后顾之忧。”

“都已经步入轨道,还能有多少后顾之忧?你的借口竟然可以这么明目张胆!”

“用词不错。好了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我要开始工作了。”

“你瞒着我的事无非是牵扯到黎倩,我不会不管的我要留下。”纪驹一副不需要你招供我也全明白的样子。纪暮却不以为然地微笑道:“随便,你留下对我的工作帮助也挺大。”

“砰!”用力甩门的声音。纪暮微笑的表情一秒、两秒表情越发严肃。

晚上下班纪暮停车到车库后,一直坐在车里似乎没有出来的打算。胳膊肘搭在车窗纪暮叹气着困倦地闭上眼睛静静地待着。不一会儿“砰砰”车窗被轻微拍打着,是罗忻洁。她见纪暮抬头了就说“纪暮在车上睡会着凉的。”纪暮点头,然后下车和罗忻洁一起回公寓。

进到客厅见桌面放着几盘冒着白气的食物。纪暮说“不是说吃饭不用等我吗?”“我吃过了,这是刚才在窗边看见你的车回来,我想这么晚了你可能会肚子饿所以就煮了一点简单的。可迟迟没见你进屋我就出去看看……”纪暮一把抱住罗忻洁场面很温馨。让纪暮想起在加拿大的家,那里有同样温柔的娇妻。手机响起纪暮坐在沙发上拉罗忻洁坐在他腿上。“有什么事?”是纪驹的来电纪暮就直奔主题。

“找你聊聊天不行啊?”

“没有重要的事明天回公司再说。”

“也对,身边多个外人不方便谈家里的事……”

没等纪驹再说什么纪暮就挂掉电话了。暂时地让他为罗忻洁的行为再感动一会。

“纪驹还没来吗?”纪暮问纪驹办公室外的江秘书。“经理来过,有事又出去了。”江秘书生涩的回答到。纪暮看纪驹办公室紧闭的门又看资历尚浅的江秘书,纪暮把手中的文件给江秘书,说:“让纪驹尽快做好给我。”江秘书低头哈腰地接过文件,然后目送纪暮进电梯。“经理可以出来了。”江秘书敲办公室的门对里面说。稍后纪驹从办公室里出来笑脸盈盈的说:“谢了江秘书,他的目光锐利吧?”江秘书点点头。纪驹又说:“在加拿大不就是个COO嘛,过几年我顶了叔叔的位置就是CFO,到时大家平起平坐看他还敢不对我秘书好点。”

江秘书被纪驹的样子逗乐了,她把文件给纪驹。纪驹看一眼就仍在秘书桌上,说:“简单,明天做也行,我先出去办些事。”江秘书叫住他:“您去哪?”纪驹用食指当在嘴巴上假装神秘的说:“你不知道会安全点。”看他小羔羊秘书要是纪暮逼供她一定会招的,为大家好就不告诉你了,纪驹心里揣测着急忙离开了。

纪暮见完客户再次走进办公室已是下午三点,秘书会心地端来浓浓的咖啡。“谢谢。”纪暮接过咖啡。“Ada!”在秘书Ada准备离开时被纪暮叫住。“问一下财务经理回来了没有?”“是。”Ada出去没一分钟便用内线告诉纪暮:“江秘书说纪经理拿到文件后又出去了,不确定今天是否再会回到公司。”“恩。今晚的行程帮我取消。”“是。”没时间管纪驹那小子姑且纵容他一天。

快速把手上的工作做完,疲倦的纪暮想回到公寓。屋子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忻洁睡了?”纪暮看手表才八点多难道出去了?纪暮默默的开门突然客厅变亮堂了,接着见罗忻洁推出一个两层蛋糕。纪暮面带微笑但疑惑着,不过当他看到罗忻洁身后跟着纪驹他大致上明白了。

“纪暮,生日快乐!”罗忻洁与纪驹齐声祝贺。“这蛋糕是纪驹教我做的,你尝尝。”罗忻洁切好一大块蛋糕给纪暮。“不错甜而不腻。”纪暮夸奖道,他看向一旁在悠哉吃蛋糕的纪驹,说:“纪驹跟我过来。”“干吗?有什么事在这说也行忻洁不是外人,忻洁哦?”纪驹若有所指的说。罗忻洁附和道:“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纪暮头又胀了,他说:“我们谈的是公司的事,很枯燥不要破坏这气氛。”说完纪暮走向阳台纪驹也识相的跟过去。

“既然你认为这的工作无关紧要,不如回加拿大吧。”纪暮先发制人。今天根本不是纪暮的生日,纪驹有什么居心纪暮明白。“好,我回去然后换黎倩来帮你。”因为纪驹这句话,两人互相对峙。

许久气氛缓和下来,纪暮背靠栏杆对纪驹说:“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语气像与纪驹聊天。

“以前你外面的私生活我从不干涉,我知道那是逢场作戏。这次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先不谈黎倩她没有任何值得我担心的,因为你始终爱她。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没多久你要回加拿大。那么,忻洁怎么办?”

“你说的没错,只要时候到了我就会离开。但这并不说明我对忻洁只是逢场作戏。”纪暮避开了关于罗忻洁的问题,或许他已经为自己将来的离去把罗忻洁安排好了,或许正在想办法又或许他什么也不会做。纪驹还想继续可纪暮结束了聊天先行进入客厅,不久纪驹回去了。

下了计程车左拐右拐终于在一条热闹的小巷里找到“匕首酒吧”。罗忻洁推开门进去欧式风格的装潢设计,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忻洁!”纪驹想罗忻洁招手。今天一大早罗忻洁就被纪驹一个神秘的电话约到这里。

“挺快的嘛,还以为要再等上一两个小时。”纪驹打趣道。罗忻洁正面对着纪驹坐下,说:“要是这没那么与世隔绝,我会来得更快。”

纪驹笑笑说“选什么样的地方自然要看谈话的内容有多重要了,‘匕首’环境不错吧。”

“非常不错很有特色。”罗忻洁再环顾四周下结论,喝一口早为她准备好的咖啡接着说:“咖啡也浓郁香醇好喜欢。对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啊还不能跟纪暮说,怪神秘的。”

“你很有品味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只会觉得‘匕首’沉闷,咖啡太苦。你的家庭我得知一点,或许是家庭让你心理比同龄人早熟一点,可你终究只有17岁。”纪驹的话让罗忻洁开始不安,今天的纪驹变得好认真。罗忻洁继续安静地听纪驹说下去,“看得出你很喜欢纪暮,不过你们不合适你不觉得吗?”

“不,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合适的。两个人只要互相喜欢根本不存在合不合适的说法。”

“你说的我也赞同,可那得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纪暮说过喜欢你吗?你了解他多少?先别说不需要。纪暮三十五岁已经结婚五年。连这样也没关系吗?”几句话句句击中要害,纪驹注视罗忻洁不放过她一丝表情。此时的纪驹倒希望罗忻洁能拍案而起泪流满面地跟他控诉说这不是真的,哪怕直接冲出去也好,这样起码表示她没有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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