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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还记得那天,我跟小兮儿说:“因为你是萧衍的妻,大梁的皇后,他在皇宫里等你;而我,我的妻子,也在家里等我!”,我看见她震惊得倒退了两步,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说:“你爱她?”

我说:“我会爱上她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苦涩万分。是的,我说的是事实,我的新婚妻子是上任武林盟主的女儿,我们成婚已经不过两个月,可是我们却从来没有圆房。妻子很善良,也很善解人意,她知道我心里住着别是女人,却没有生气,只是说要我再见小兮儿一面,然后做决定!

于是我来了,顺便救了被幂月派劫持的小兮儿。但是,我知道,这决定根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无论我的选择是怎样,小兮儿永远不会属于我!于是,我说完,绝情而去。

小兮儿惨白着脸,走向皇宫。其实我一直跟在她身后,并没有离开。我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我一直那么爱她……看着她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高高的宫门,我好想跟她说,小兮儿,跟我走吧,无论去哪里,请让我一直照顾你!

可是我知道她不会答应我,因为她的心从来不属于我,不属于那皇帝,也不属于余戍谚,她的心永远是那个人的,那个人!

有时候,我真的恨老天,既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要让我遇见她?遇见她了,爱上她了,为什么又让她离去,为什么又让她遇上那个人,为什么又让她不属于我?

可是,尽管老天那么残忍,我却是要感谢他,因为他曾经让我遇见了她,遇见了这个世上唯一的珍宝,遇上了唯一让我倾心的女人!她的美好,她的纯真,她的珍贵,是世界上最甘醇的美酒,世界上最神圣的国度……

我很庆幸能遇上她,能告诉她我对她的爱,只是庆幸背后却是一生思念和无尽的孤独,因为这杯世界上最甘醇的美酒,最神圣的国度只有一个人能品尝和得到,那人不是我,不是皇帝,不是余戍谚,不是任何一个人,除了他——雷掣!

是的,我一直知道,小兮儿倾心的人,他是义父的另一个义子,雷家堡的当今堡主,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幂月派的首领,也是近来南北兴起的势力强大的神秘人物——雷掣。

义父跟我说,放弃吧,孩子,她终究不是你能拥有的,也不是你能要的起的!

是的,所以我选择放手。因为我看着雷掣曾经拖着败坏的败坏的病体苦苦寻找这小兮儿的影踪,我看着他一步步使自己强大起来,我看着他努力的建立他的王国,我看着他用他的方式慢慢接近他的爱,我看着他用尽一切办法重新获取她的信任和倾心,我看着……

是的,如果说,我爱小兮儿,为了她愿意舍弃我的生命;那雷掣便是爱她,爱到不愿意在她之前弃她离去,有时候,生要比死更难,更需要毅力和勇气。

我的敌人太强大,我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有这样的敌人我感到荣幸。

后来雷掣建立了大舞朝,我知道那是为小兮儿而建立的,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雷掣偌大的后宫只有小兮儿一个,她是皇后也是整个后宫唯一的嫔妃,他和她相亲相爱,举案齐眉,执手偕老,至死不弃。

这是我办不到的,也许永远也做不到。雷掣的爱那么深那么重,他做到了天下所有男人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是的,世间最好的女人,最美的珍宝也就只有他才配拥有!

其实很多时候,要做到如斯境界远比说难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再后来,雷掣和小兮儿的大舞皇宫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皇宫传出消息,帝后及其王子公主无一生还。

我很难过、很悲伤,甚至痛入骨髓,我那么爱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妻子,前任武林盟主的独生女,她在我失意绝望悲痛时都陪在我身边,她很美丽温柔,她常常会在我酒醉不醒后,烧上一壶解酒茶,做些可口的点心放在桌上,等我醒来时解酒食腹,她是个好妻子,而我却不是个好丈夫。

我还记得那一天晚上,酒醉朦胧的我,看着缓缓向我走来的其子,月光下,她笑得那么美,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被阳光覆盖,暖暖的,就像小兮儿的的笑容,倾城倾国。

当她为我拭去眼角的那滴泪,然后说完:“痴儿,我们都是痴儿!”后,我紧紧抱住了她,我说:“小兮儿,我很很想你……”

我的妻子没有反抗,即使知道我将她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即使知道她只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

那晚,我们圆房了,这是我们成婚几年来,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接下来的生活很平静,平静里流串着不一样的气息:我的妻子怀孕了!

也许我还没爱上我的妻子,但是我很爱她肚里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看着妻子的肚子越来越大,看着妻子姣好的身形慢慢浮肿变性,看着妻子丝毫没有怨言却把孕育孩子当作一种幸福细细品尝……我知道,我动容了,心悸了……

十月怀胎,当那个云朵浅蓝的破晓,我的儿子呱呱坠地,他很健康,白白胖胖,五官样貌像极了我,只有从他的眼神里,我才能看出她母亲的痕迹。

我的妻子一直就像这痕迹,瞧瞧滴隐藏着自己,从来不让我发现她的存在,不让我因为她的存在还伤神,然而,她却是不能缺少的,无论你再怎么忽视,无意识里,她已经存在了你的视线了,驻进了你的心里。

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发现,在这一刻我才知道,她对于我,那么重要。家应该是由相公娘子和孩子组成,没有她,哪来的家!

当我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我紧紧搂住刚生育后虚弱的妻子,在她耳边说:“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庆幸,我觉察的早,庆幸在我觉察前她还在,庆幸我们还有时间,庆幸老天还是眷顾我,庆幸……

我告诉妻子,以后的日子,让我们共同创造!

小兮儿,请原谅我,对于你的爱,这一辈子我都将永远埋藏在心底,连同你的份更好地守护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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