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突然的姐姐
刘惠民看到我时,感到有点茫然,好在姚洁指着我向他介绍道:“他是我的表弟,叫……什么……”这话半天也没说出来,我连忙接口说:“叫我浩天好了。”
“哦!浩天,我怎么以前都没见过啊?”刘惠疑惑道。
“哼!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哩!”姚洁讽刺道。
“好好,我今天不想跟你吵,咱们好好聊聊不行吗?”刘惠民颇有男人风度地说。
“好,你说吧,你想怎么样吧?”姚洁明显对刘惠民存在敌意。
“我知道你恨我,但毕竟我们夫妻一场,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至少我们曾经相爱过,现在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吧!”刘惠民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
姚洁听完这番话后也黯然神伤,独自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刘惠民叫过服务员,先拿着菜谱递给对面的“前妻”,然而姚洁不愿搭理他,他用眼瞄了她一眼后,只好自己对服务员说道:“先来一份清蒸鲈鱼,不要放姜丝,再来个蟹黄扒翅,然后再来个口蘑焖豆腐,最后再来一个栗子百果羮。”他在点完这几样菜之后,又把菜谱递给了我,让我再点自己喜欢吃的。
我拿着菜谱简单地点了两个,然后就把菜谱交给了刘惠民。
“那先这么着吧,不过麻烦你再来一瓶82年的红酒。好了,谢谢!”刘惠民说完把菜谱递给服务员。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刘惠民殷勤地为姚洁夹这夹那,姚洁对此也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笑。
我坐在椅子上,像是多余的人,尴尬地看着他俩的最后表演,当爱已成往事,逝去的东西再也无法挽回,多年的感情被掏空之后,剩下的也许就只有带着深深惆怅的恨意。
“你不用无事献殷勤,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到了今天这份上,你也用不着再带着你那伪君子的面具了吧?”姚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刘惠民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咬着嘴唇说道:“姚洁,说句实话,我是对不起你,但这么多年来,我也受够了你的自以为是,受够了你的飞扬跋扈,现在终于解脱了,我再也不用受你的气,可以让自己活得更像个男人。所以我要感谢你!感谢你成全了我。”说完他竟然举起杯向姚洁敬道。
这是明显带有挑战意味的话语,我感觉的肯定会刺激到姚洁。果然,姚洁听到他的话,立马拿起手中的酒杯泼向刘惠民的脸,狠狠地说道:“刘惠民,你混蛋,不要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那样不要脸,明明是偷腥的猫,偏偏还把自己说得好像是绝种好男人。你省省吧,没了你,老娘活得更加潇洒!”
刘惠民用纸巾擦了擦脸,接着说:“没错,离开我,你可能活得更加自在,所以现在离婚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你也不用再用什么狠话来气我,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不如痛痛快快地告别吧!”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姚洁指着刘惠民的鼻子说道。
“好,我走,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了。”刘惠民落寞地说。
“滚!”姚洁扯着嗓子破口大吼,引得整个楼层的人都看向这边。
见此场景,刘惠民知道已无回旋余地,只有选择悻悻地离开。
姚洁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离去,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回头,将会改变整个局面,我知道她的内心也在期待着出现这么一个回头,然而这短短的几十秒钟过去了,刘惠民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没有一丝要回头的意思。
等到确定刘惠民真的走了之后,姚洁像个孩子似的扒在桌子上开始低声地抽咽。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只是悄然地靠到她的身旁,把纸巾递了过去。她没有伸手接纸巾,而是大声地靠在我的肩头哭出声响,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这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动作,我把手张开伸在空中,半天也不敢动弹。
她哭得很卖力,哭得很尽情,为了这么多年自己的感情付出没有得到应得的回报而感到委屈,为了自己逝去的青春年华而伤悲,为了自己婚姻的崩塌而感到绝望。她不顾周围人们频频侧目看向这里,只顾让自己哭得痛快,把自己心里的不快全发泄出来,眼前就算不是我,换了是别的认识的人,估计她也会抱着他哭出来。
有过心痛的女人,一定曾经深深的爱过,爱她的男人胜过爱自己。心甘情愿为他煮饭洗衣,无怨无悔为他生儿育女,把自己的人,自己的心,连同自己的幸福和快乐,都毫无保留的交到男人的手心里。在周而复始的岁月里,疏远了兄妹之间的亲情,淡漠了与知心密友的情谊。在曾经筑起的爱巢里,女人啊,将自己深深地,深深地封闭!心痛的感觉,是在某一个突然醒来的早晨不请自来。躺在身边的这个常常把脊背面向自己的男人,曾经是那样熟悉,而如今却似有很远的距离。已经有多久了,不再有爱的冲动,已经有多久了,不再有心灵的沟通,女人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已经很久很久了,女人再也无法从男人的目光中找到从前的自己;心痛的感觉,有时也在某一个等男人回家的夜晚把女人纠缠。都说灯光下的女人很美,可镜子里的女人发现,自己已不再年轻。曾经的撒娇,曾经的任性早已不再属于她的年龄。女人突然间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展开双翅,飞向那蔚蓝色的天空,却伤心地发现,自己却已经不能……
有过心痛的女人爱做梦。梦中的景很美,梦中的情动人。梦中的男人望女人的眼神很深情;梦中的男人说爱你的声音很动听;梦中的男人会用温柔的手替你梳理柔顺的头发;梦中的男人会揽你入怀,把沉睡着的女人轻轻,轻轻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