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井夫人,儿子老公都这么帅。”
“羡慕有什么用?是你自己没本事啦,在小经理身边做了那么久的专属秘书都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才没你那种姐弟恋的嗜好。再说,你能受得了董事长夫人吗?”
“再表现得多强势还不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小经理有她那种妈才可怜吧,听说被禁在瑞士了。”
“你听谁说的,小经理现在是心甘情愿地呆在瑞士的,醒来后他们母子关系变得很好。”
“你又知道了?还不是道听途说。小经理能和他那高贵妈搞好关系除非是摔失忆了。”
“哈哈~答对了,就是摔失忆了。”
“你还笑得出来?”
“我有什么笑不出来的,小经理失忆了也好啊,至少可以和他妈做回正常的母子关系。”
“那女生不是惨了?刚刚井夫人不是才认她当干女儿了么?和井总的儿子也没戏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大家中间。加木失忆了?原来尚恩磊他们说的加木被禁在瑞士只是安慰我的借口。这样加木是不是就不用在我和他妈妈之间为难了。
“去下厕所怎么这么久?”小瑞拍了我一下,我顺势坐到椅子上。
“你撞鬼啦?”小瑞吓了一跳。
“好像是,我压压惊。”我端起葡萄酒就一咕噜灌到了嘴里。
“我也喝口压压惊。”黎妮也喝了一大口。
“你压什么惊?”亚辛抽掉她的酒杯皱着眉头问了句。
“刚刚听到两女的在说什么‘我们说的她应该听到了吧’‘就是说给她听的怎么可能没听到’,可是我往她们呆的地方看了眼除了她俩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你说她们是说给谁听?”黎妮小声地对亚辛说。
“那也是她们见鬼你怕什么?”
“我给我妈说了我们要回学校参见舞会,我妈同意了。”井野希换了一身长款的呢子大衣出来。
“你干嘛不穿羽绒服?”亚辛跳过去捶了井野希一圈,我了然的看看黎妮,果然是视线又花痴似的落在井野希身上。
“我们去跟阿姨说下再走吧。”我站了起来,腿还有点软。
“不用了,一会儿舞会完了,我妈让我把你接回来。”井野希笑着说,“我妈现在是比较宝贝你这女儿了。”
“不要吃醋啊,阿姨宝贝了你二十年了,分点给我。”
“看来我也要认你妈妈吗当干妈才公平。”井野希难得的孩子气的计较。
“你是我干哥哥,当让也是我老妈的儿子啊。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戏,我老妈只会宝贝尚恩磊那家伙的。不要期望了。”
“你们不要再干哥哥干妹妹的了,快点上车回学校了。”小瑞坐在车里冲我们吼。
我迅速跑了过去,坐到司机旁边。“学生,系好安全带。”司机看了我一眼提醒道。
“哦。”我埋头拉过安全带,想起加木曾经好心的帮我系安全带却被我一巴掌给挥到玻璃上贴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司机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就觉得系安全带还挺好笑的。”我瞎掰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司机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你是不是怕我偷袭你?脑中想着加木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不自觉就对司机笑着说出了口。
司机的脸色怔了怔,立马踩油门冲了出去。
我偏头看向窗外,萧瑟的街头格外冷清。没有加木的加木,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只是让人更加难过,你已经完全忘记了过去我却赖在记忆中不愿出来。掏出手机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心情发了过去。依旧是信息提示:已发送至凌加木。这算是最可笑的怜悯吧。
“看吧,我就说了不会引起轰动嘛,大门紧闭,我们想进去都无门。”
“你们真的很想进去?”亚希看了看我们一脸的失望。
“当然,我们回来不就是为了进去嘛。”我瞪了他一眼。
“我叫亚蕙过来好了,她有礼堂的钥匙。”亚辛边说边掏出自己的手机。
“亚蕙是舞蹈社的。”黎妮看我一脸疑惑向我解释了句。
原来是这样,明明是舞蹈社的,却没有参加假面舞会,真的是准备把自己彻底的封闭起来吗?
“她说马上过来。”亚辛挂掉电话然后坐到了石阶上,我们干脆一字排开全都坐了下去。一时间大家都没讲话,除了礼堂里的音乐,空气中似乎格外的静谧。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都说月明星稀,可是现在的夜空既没有明月也没有星星,整个一团乌漆摸黑。
我侧头看了看小瑞又侧头看了看了看井野希。
“你冷?”井野希作势就要脱自己的大衣。
“你干嘛?”我赶忙阻止他的接下来的动作,“我不冷。”
“那你干嘛一副觊觎我大衣的表情?”井野希笑着拢了拢自己的领口。
“这种昏暗的灯光你也看到我在觊觎你的大衣。”我白了一眼,也拢了拢自己领口。
“别翻白眼了,我视力好着呢。”井野希低低的笑着。
这也能看见?
“左恩源,别唧唧咕咕的打扰我发短信。”小瑞闷声说道。
“你当发短信是打电话啊?我唧唧咕咕怎么能影响到你?”我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不会是在构思发情话吧。”我便说边蹭了过去,小瑞直接手机收回兜里。小气!
“哥!”亚蕙站到我们面前轻声叫了叫亚辛,“你们怎么全坐到石阶上?容易着凉的。”
“没椅子只好坐石阶上了。”我笑着接了句,她看了看没有说话,将手里的面具一一递给了我们。
“五十块钱一个吗?”我便往自己脸上戴边问,亚蕙依旧没有开口。
“钥匙给你。”亚蕙将钥匙递到亚辛手上就转身,我立马抓住了她,“大家一起进去嘛,你一个人回寝室也没意思啊。”
“就是就是。”黎妮也忙着拽住亚蕙的另一只手。
“马上就2010年了诶,过去就锁进记忆的匣子吧。”
亚蕙看了看我,没再缩回自己的手,大家笑着跟去礼堂的侧门。加木,我们的过去是不是真的被你装进了记忆的匣子,你还能打开它吗?
该死的!为什么每到年关的时候我就总是没有好果子吃?我泄气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