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熟悉的家门口,我习惯性地举起手,才意识到家里根本没人给自己开门。笑着摇摇头,然后在背包里翻找钥匙。冷不丁被拥入某个怀里,错愕地抬起头,发现满屋子的人,大眼瞪着小眼,
“死丫头,稍不如意就只会躲起来,你存心让人着急吗?”井妮哽咽着骂道,也扑了上来。
“你总算好好的回来了。”把我拥在怀里的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就是趁暑假独自去旅游了一趟,你们也不用这么大阵仗的来迎接我啊。”
“不许故意嬉皮笑脸。”井妮哽咽着批评我。
“好嘛,我知道这次我一个人去不对,下次一定提前通知你们两个。”我拍了拍她们两人的肩膀。
我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想笑。
“钱文斌,宋子宣,把你们管不住自己眼泪鼻涕的老婆拉回去。我辛辛苦苦的旅游回来容易吗?非要堵在我家门口不让我进门。”我吃力地做了个叉腰的动作。
“大小姐,我们一大群人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在你家门口守株待兔我们容易吗?”钱文斌忿忿不平地将吉英拉离我身边,宋子宣也顺势将井妮拉进了屋。
“去把行李放出来吹蜡烛吧。”尚恩磊抬头看了我一眼波澜不惊地说,然后继续埋头插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将行李丢在卧室里,我深呼吸一口,然后回到客厅。
“是为我们俩庆生吗?”我指着蛋糕笑嘻嘻地问尚恩磊。
尚恩磊看了看我,缓慢地点了点头,“说好要在暑假一起过生日的,还好你及时回来赶上了。”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指责的意味或是暗含指责的意味。我有些难过,笑容僵在脸上再也没办法继续。
“死丫头!为了帮你庆生我们回校的日子往后挪了又挪,你倒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回来。我告诉你,我要是因为这次报到迟到的原因期末考试被当,你一定要帮我出重修费。”井妮伸出爪子将我的脸颊捏了又捏,我的嘴角被她拉得痛苦的上扬,感觉上像强颜欢笑。
“你把我嘴巴拉成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吹蜡烛?要是口水不小心喷到蛋糕上了你就一个人解决完。”我揉了揉发疼的脸颊半威胁地说。
“尚恩磊一个人吹就好了。”井妮得意地下巴上扬。
“我说一大群人杵在门口是干嘛,原来不是夹道欢迎,而是堵我不要我进门。”我悲悲戚戚地说。
“又会演戏又会斗嘴看来左恩源还是左恩源。快,给蜡烛点火然后吹灭它。”井妮指使着宋子宣。
我噗哧笑出了声,因为井妮那句——给蜡烛点火然后吹灭它,听起来真让人感觉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干。
蛋糕上摇曳的烛火让我觉得一时热血沸腾,我鼓足腮帮子一口气呼过去,蜡烛灭了一大半,尚恩磊跟着吹灭了剩下的蜡烛。
我拿起蛋糕刀划了下去,将巨大的一块蛋糕递给井妮,认真地说:“别说我没给你加油,你这块蛋糕上的奶油最多,期末考试被当了就别赖在我头上了。你要知道,有些人是先天不足加上后天不勤考六十分肯定难如登天。”
一块蛋糕被井妮含在嘴里委屈的呆着。看着井妮大张的嘴巴,我大惊失色地说:“你不会是被奶油噎住了吧?我的天!”
井妮将蛋糕放在桌上,利索地向我扑来,眼里满是恶狠狠的神色,“老娘我就是迟到半学期也要收拾了你再去。”
我跳到宋子宣身边,明目张胆地威胁:“你今天要是不管好你家老婆,日后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你妻离子散、孤独终老。”
钱文斌在旁边打了个寒颤,同情地看着宋子宣。
宋子宣看了看我,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井妮,恶心巴拉地说:“老婆,你能保证以后和我白头偕老吗?”
“当然!”井妮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宋子宣得到了保证,然后对我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杨井妮顿时仰天长笑,那神情要多得瑟有多得瑟。如果冲上去揍她有胜算,我一定狼扑上去。可惜对比了一下我俩的身板,再看看旁边这位望着她一脸柔情得要出水的表情,我只能识时务的东躲西藏。
我躲到吉英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吉英望着我半晌,就在我准备放弃她另寻他人保护时,她叹了口气然后开了口:“想起下午从接到你同学电话说你已经上出租车回家了到后来提心吊胆的等了几个小时不见人影,我的小心脏现在还因为超负荷承受难受着呢,你就自求多福吧。只希望井妮不要太手下留情才好。”
我毫无希望地看着钱文斌,他果然是神色闪烁的左顾右盼。这年头,加木怎么就这么生产耙耳朵?
我万念俱灰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井妮,“我今天就慷慨的让你野蛮揉搓一次吧。”说完后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