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白雪,今年二岁半。名字是妈妈给我起的,我刚来这个家时出生还不到三个月,那时妈妈手术后在家休养,她的一个朋友怕她在家寂寞,就把我从亲生母亲身边抱这个新家来了。妈妈对我特好,从市场上买了鸡肝煮了给我吃。到房顶上去玩,同伴们说,它们在家米饭、馒头什么都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我妈宠我,我只吃鸡肝,对别的一点也没胃口。我快一岁时,由于光吃鸡肝火大,患了眼疾,两只上眼睛红肿的厉害,没办法爸爸带我去看医生,打了针,拿了眼药水还有药面。那时我不懂事,爸妈给我吃药时,我就连咬带抓,他们俩手上被我抓破过多次。医生说,你们光喂鸡肝不行,你们从现在起给它换猫粮吧。爸爸才开始给我买了一袋,我不太愿吃,妈妈看我可怜,还是掺杂着给我煮点鸡肝吃。
船漏偏遇连阴雨,眼还没完全好,又赶上我难产。羊水破了,可孩子怎么也生不下来。最后快把我折腾死了。那时正好赶上爸爸下岗了,家里经济上不宽裕。看我快不行了,晚上妈妈和哥哥又送我去了医院,医生给我做了剖腹产,几个儿女都死在我肚子里了。医生说:你们再晚来一点,它的命也保不住了。那天花了二百多,路上妈妈和哥哥就商量好了,回家告诉爸爸只花了一百块钱。
还有一事不得不说,因为我家住的是平房,我和爸妈住在一个屋内,才开始他们给我弄点沙子准备个便盆,因为我嫌麻烦,有时大小便就跑到爸妈床下解决了,后来他们闻到了臭味,发现了我的作为。妈妈说:好啊白雪,爸妈对你这么好,你竟到床下去大小便。晚上我有时想出去放放风,还得喊他们起来给我开门,有时半夜从外边回来他们也得起来给我开门。后来爸爸不在家,妈妈和哥哥用小钢锯把屋门掏了个小门,以便我晚上自由出入。他们对我这么好,再在屋内大小便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了在屋内大小便后不是光他们嫌臭,我自己也嫌臭。
妈妈几乎每个星期都给我洗澡,还给我买了专用浴液。才开始我也是不习惯,老抓她的手。洗澡后最大的好处是能上床和妈妈一起睡觉,躺在妈妈被窝里,依偎在妈妈身边睡觉那叫幸福,连做的梦都是香的。有时几天不洗澡,我身上、腿上弄的挺脏的,妈妈就说我:这哪儿是白雪,成黑雪了,整个黑老包他闺女。这也不能全怪我,环境不好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故意向脏地方走。我有自知之明,身上脏了,我就在妈妈坐的那个沙发上睡,我从来不敢在爸爸坐的沙发上睡,他烦我身上老掉毛。我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弄的家里到处是毛,特别是沾在家人的衣服上,使他们出门很没面子。可我也没办法,希望人们赶紧研究出一种食品来,使我们吃了少掉毛或不掉毛。
我很仁意,半夜里曾带同伴偷偷到我们家吃猫粮。我也很聪明,冬天我待在家里很少出去。我在家里有几个睡觉的点,一个是暖气片上,妈妈特意给我做了一床小褥子放在那儿;一个是电视机上(晚上家人都看电视);还有一个地方就是热水器上,因为这几个地方都热乎。
妈妈总是说:俺姑娘多可怜,这一辈子再也做不成母亲了。她后悔当时给我做手术时不该听医生的话,给我做了绝育。那时妈妈也是为了我好,希望我今后再不受那样的痛苦。现在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看到我在房顶上和小伙伴玩,就说我在和他们 谈朋友,实际上她们几个也都是女的,只是我们在一起比较玩的来。
光吃猫粮时间长了,我馋的没办法想吃点肉。就靠在冰箱上喊:妈、妈。并用头示意妈妈开冰箱。妈妈见我叫的可怜,就找一块钱去小店里给我买一根火腿肠,每次妈妈去小店,我总是跟着去。看到路上有人,我就躲在一边去,我自己很少独自去门外,想出来玩玩就到房顶上去。听妈妈说,报纸上经常登有寻猫启示,我可不想离开这个家,爸爸、妈妈、哥哥对我都挺好的,我在这个家里生活的很幸福。
哥哥有时偷妈妈给我留的火腿肠吃,我也没办法。爸爸、哥哥都爱我逗我,有时我高兴了还可以,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有时我不高兴或把我惹急了,我就抓他们、咬他们,怕他们真也给我急,抓完、咬完我再给他们舔舔。反正他们俩手上的伤口没断过。谁让他们老惹我来,他们要是打我,还有妈妈护着我哪。
我就学会了一句汉语,就是喊:妈。不过这句挺实用,每次喊了,妈妈总是有所“表示”。我还有一“小手”,就是听主人的命令摇尾巴。我现在不那么任性了,凡是妈妈给我吃的东西我都尝尝,我现在特别爱吃涮羊肉,只要点上火锅,我就把前腿搭在桌子上等着吃。我现在也不用他们给我端水喝了,渴了就自己去自来水笼头上解决问题。
我长的大眼睛,小鼻头,红嘴唇,浑身白毛。谁见了都说我漂亮。听到别人夸我,全家人都高兴。我已融入这个家庭,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员。我是爸妈的“开心果”,他们在外边再苦再累,回到家看到我心情一下子就会好起来。希望我的存在能给我们的家庭带来更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