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山上,我与东方信看着祭天台已初具模型,而且离祭天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看来祭天台一定能提前完工,看完祭天台,我又与东方信巡察了一下四周的布防,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东方信一路上并没有与我多说话,只是说着关于祭天台及布防的事。
回到住处,收拾了一些衣物,想下山回驸马府,一来可以看一下破军与如风回来没有还有天香是否安好,二来命破军暗中调查主持被杀之事,虽然皇上命我祭天完毕之后再查,可是没说过我不能暗查,所以打定主意,即刻下山回府。
刚走到下山路口,正好碰到东方信,东方信见我拿着包袱,问道:“李大人,这是要去哪呀,不会又是去皇宫见皇上吧?”我回笑了一句:“不是,这么多日在山上,想回府看一下。”东方信笑了笑,问道:“是不是怕公主独守空闺,所以赶着回去见公主,看来李大人还是个痴情男子,如此爱惜着自己的娘子。”
听着他打趣的话语,我面色一红,笑了笑:“那山上的事就有劳东方大人,我明日会回到山上的。”东方信这时心中打起了不想让李木然下山的主意,一本正经道:“李大人,不是我有意阻你回去看公主,只是临近祭天大典,所以李大人还是等祭天大典结束再回府与公主团聚。”
“但是这山上的事不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吗,再说我只下山一日,明日就返回山上,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的。”我不明白东方信为何这样说,东方信又说道:“想我父亲大人疯癫在家,需要亲人照顾,我也很想回府一趟,但是想到祭天的事,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想李大人应该明白身为长子的我,不能尽孝是多大的不是,人言常说:忠孝难以两全,所以请李大人暂时不要下山,等祭天大典结束后,再下山不迟。”
我听到他的说辞,摆明是不想我下山,而且搬出他父亲疯癫不能在身边照顾的例子,我无话反驳,只得点了点头,东方信又道:“不如我们现在再去巡视一下布防的情况,你也知道山上发生主持被杀之事,你不是也怀疑此事与祭天有关,所以布防的方面应该再加强。”我跟着东方信,又巡察了一遍布防。
回到厢房之中,将包袱丢在床上,坐在床边,想着今日东方信所说的话,很明显是有意不想我下山,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不知道破军与如风现在回府没有。
如风听到破军的叫声,觉得有异,掀开车帘,看到四周站满了黑衣蒙面人,如风吓得退回车内,破军回头叫道:“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还有等会儿借机逃走,这里的蒙面人,我会应付。”如风听到这话,大声回道:“这怎么行,你一个人,如何对付这么多人,不如由我引开他们,你逃走,你的脚力比我好,一定能很快到京城的。”
如风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蒙面人手一挥,四周站着的人攻向马车,破军抽出刀,眼中冒着杀气,以一敌众,挥舞着钢刀,与数十名蒙面人刀剑相向,此时的风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如风的耳中听到外面的杀声,与惨叫声,她偷偷将车帘掀开,看到破军正一人对付着几十个人,而且满身是血,如风心揪得紧紧的,忍着欲坠下的泪。
破军的体力渐渐被消耗得差不多,撑到现在只有招架之功,破军也知自己快抵不住,跳回马车,对着如风叫道:“快从车后跳下,我做掩护。”如风听到这话,慢慢移到车后,将车帘掀开,从车后跳了下去,她起身刚想跑,就看见头顶之上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她吓得眼一闭,以为自己的小命从此玩完,可是她的耳中却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如风睁开眼看到是李兆庭正在与那手持钢刀的人打斗着,而且看到李兆庭所带的手下正在帮着破军与蒙面人交手。如风叫道:“李公子,你怎么在这?”李兆庭一边举着剑与蒙面人激斗,一边转过头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蒙面人看到眼前的形势对他们不利,其中一人挥了一下手,数十名蒙面人几个纵身就窜入山林中,不见踪影,这时如风看到破军昏倒在地上,奔到他面前,看到他身上有几十处伤口,不停流着血,如风抱着破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焦急地转过头对着李兆庭叫道:“李公子,快来看一看破军大哥,他伤得很重。”
李兆庭跑到破军身边,拿出金创药暂时为破军止了血,然后抱着他上了马车,如风也跟着上了马车,李兆庭说道:“你好好照顾他,我来赶马车。”如风点了一下头。李兆庭赶着马车,后面跟着他的手下,骑着马向着京城奔去。
如风在马车上看着破军,心如针在扎,对着破军说道:“破军大哥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一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小姐交待。”如风突然看到破军好像很冷的样子,用手摸了一下破军的额头,发觉很烫,掀开车帘对着李兆庭着急地叫道:“破军大哥全身好烫,李公子该怎么办。”
李兆庭转过头,安慰道:“马上就要到京城,进了京城先找大夫医治破军,你不要担心。”如风看着破军很难受的样子,哭道:“我怕还没到京城,破军大哥这条命就没了,这里离京城虽近,但还是要三天的路程,李公子,这附近有没有小镇,先到小镇找到大夫为破军医治一下,这样比较好。”
李兆庭点了一下头,回道:“快到临渊镇了,我们就在那个小镇休息一晚,先为破军治病。”如风点了一下头,又坐回破军身边,用自己的身体紧紧靠着破军,用体温想让破军不再感到难受,破军眼睛虽闭着,但是鼻中又闻到熟悉的香味,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
到了临渊镇后,李兆庭先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对着如风说道:“我出去找大夫,你在这照顾破军。”如风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要快去快回,我怕破军大哥的病会越来越重。”李兆庭吩咐手下保护好如风与破军,自己骑着马去镇上找大夫。
如风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破军,端了一盆水,用毛巾浸湿了冷水,放在破军的额头上,湿毛巾一转眼的功夫就干了,如风又换另一条,就这样不停地换着,渐渐破军的脸没有之前的红,气息也平稳了,如风这才脸上带笑,说了一句:“总算睡得安稳了。”
门吱的一声开了,如风转头看到李兆庭满头大汗站在门口,他的身旁是一名背着药箱的大夫,如风起身走到大夫面前,急切地说道:“大夫,你快看一看破军大哥。”大夫走到床边,将手搭在破军的脉搏上,大约十分钟的样子,转过身对如风与李兆庭,轻声说道:“据脉相所看,应该没有大碍,虽说还有发热的症状,但是已好多了,身上的刀伤经过止血也没什么大碍了,我开副药方,你们按药方抓药,煎好让他服下,三日之内他的病就会康复。”
“可是刚才他全身还是很烫的,是不是大夫看错了。”如风不解地问道,大夫看了一眼床边的水盆与湿毛巾,笑道:“那都是姑娘的功劳,你不停地用冷毛巾替他降热呀,所以现在他才能这么安稳的睡着。”如风没想到大夫一眼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脸一红,不再说话。
李兆庭对着大夫道,“李大夫,我们先出去吧,你不是要开药方给我吗。”李大夫笑了笑,摸着胡须,跟着李兆庭走了出去,如风又走回床边,坐在离床边很近的凳子上,看着熟睡着的破军,轻轻说了一句:“破军大哥,你不会有事了。”
李兆庭按着药方抓了药,命人煎好后,亲自端到了破军的房中,正好看到如风看着床上的破军发呆,他轻咳了一声,走到如风身边,“如风,药煎好了。”如风回过神来,接过药碗,对着李兆庭说道:“等他醒了再喝吧。”
“可是药冷了就失了疗效。”李兆庭笑着回道,如风摇了一下头,“等他醒来,我再去煎一碗药,让他服下。”李兆庭笑了笑,没再说话,看着如风双眼含情的望着破军,问道:“你与破军为何遭人埋伏?”如风将药碗放在桌上,请李兆庭坐下后,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说道:“我与破军大哥是奉小姐之命到东方胜的家乡调查一件事,结果回来的途中却遇到蒙面人的埋伏,我到现在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要埋伏我们。”
李兆庭又问道:“那你家小姐让你们调查什么事情?”如风回道:“就是关于先后与东方胜之间有何关系的事情,本来已查出实情,赶着回京城向小姐禀告,却被蒙面人伏击,还让破军大哥差一点送了命。”说到这,如风的泪水从眼眶滴下。
李兆庭看着伤心的如风,安慰道:“刚才大夫不是说过,如风不会有事,你也不要担心了,还是说一说你们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