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帕蒂娅(约370~约415),杰出的女数学家。她协助父亲完成了对欧几里得《几何原本》的评注和修订。
希帕蒂娅是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在她10岁那年的一个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刚出现一抹红霞,希帕蒂娅和她的父亲塞翁已经在博学园的林间草地练功了。这是几年来养成的习惯。
红日喷薄而出,顿时洒来一股热浪。塞翁和满头是汗的女儿开心地笑着,他们开始在草坪上悠闲的漫步。
“小希帕蒂娅,你看看咱们的影子。”塞翁指着面前的草地。
“一长一短,一胖一瘦,爸爸的像只大熊,我的像个小猴。”希帕蒂娅笑着答道。接着,她眨着美丽的眼睛,问道:
“我们的影子不就是物体挡着太阳光形成的吗?它有什么用处吗?”
“问得好,希帕蒂娅。我想四旬斋节时,带你去古埃及法老齐阿普斯的金字塔旅行。到时候影子能帮我们测量金字塔的高度呢。这两天,你动动脑筋想个测量的办法,好吗?”
“我试试看,爸爸!”
街上的吵闹声不时飘进希帕蒂娅的房间,她却像个聋子一样坐在桌前纹丝不动,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原来,她正对着上午画好的几何图形思考着测量金字塔的方案。
太阳偏西,院子里响起了铃声。这是提醒希帕蒂娅该下楼练习骑马的信号。骑马可不比练习体操,这要求骑手有胆量、有耐力、有机智。两个月前,塞翁决定让女儿开始这项运动。一听到铃声,她便飞也似地冲下楼梯。
父亲已经牵着两匹马在门口等她了。其中小的那匹叫“旋风”,是专门给希帕蒂娅骑的。
“爸爸,我的作业还没完成。”
“谁也不能剥夺你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女儿,上马吧!”
“爸爸,我们今天去哪里?”
“从城西绕到海船码头。”
“太好了,爸爸。”
希帕蒂娅骑上“旋风”,与父亲一前一后,进入拥挤和宣闹的人群中。
一出城,塞翁就打马小跑起来。希帕蒂娅一提马缰,两脚一夹马腹,“旋风”立刻懂了主人的心意,长嘶一声,赶了上去。她一会儿就超过了父亲。
跑马的颠簸使希帕蒂娅全身肌肉都战抖起来,心也怦怦地跳着。但她是那样兴奋,恨不得一口气跑到码头。“旋风”真像旋风,它卷起一阵尘上,迅猛地向前冲去。塞翁控制着坐骑的速度,策马紧随其后。他估计女儿的体力即将不支,而她骑兴正高,丝毫不想减慢飞奔的速度。于是,他高声喊:
“希帕蒂娅,向北拐,朝海走。”
“旋风”的速度慢下来,塞翁催马急拐弯,拦住了女儿的马头。
“让马缓缓气,女儿。”
“好的,爸爸。”
两匹马一前一后缓步向前行。夕阳西斜,它把赠给世界万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丢在它们的东边。
“希帕蒂娅,看到影子了吗?”
塞翁又回到上午提出的问题。“来,骑到我的东边。”
真巧,随着影子的重叠,两个影子的最东点正好对齐。
“啊!太棒了!”希帕蒂娅一面观察着两个影子的重叠,一面高兴地叫了起来,“爸爸,太阳和咱们俩的头顶上正好在一条直线上,是吗?前两天刚学过的相似三角形相应边成比例的定理可以用上了,知道你和我的影子长度,又知道我骑在马上的高度,不就能算出你在马上的高度了吗?”
“量我在马上的高度,有一根竹竿就行了。”父亲说。
“可是,没有金字塔那么高的竿子呀!”
希帕蒂娅突然明白了,测量金字塔的高度可以用影子测高的方法。她兴奋极了,抓住父亲的右胳膊,用劲一跳就离开了“旋风”。塞翁吃惊的抱住女儿,把她轻轻放在自己的马上。
“怎么了,女儿!”
“影子可以帮我们测量金字塔的高度。我用不着爬上金字塔了,对吗?”
希帕蒂娅亲热地搂住了父亲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