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没理由乱生气。”何芸儿肯定的说。
冷子焱随手拎了一本书看着,不再理她,看到他这样,何芸儿不妥协,继续嚷嚷道:“不要以为是王爷就可以不讲理。”
“现在,到底是谁在不讲理?”冷子焱‘趴’的一声将书扔到桌上,好像都是她在说,她在无理取闹,他只是被动的听着,被骗的人也是他,要是他不讲理,他会管她的死活吗?真是好心没好报了。
“当然是你不讲理。”
“好!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是吗?不用我说,你自己去猜,猜到了你再老实承认。”冷子焱真的生气了,他说完,一把拉起何芸儿的手就往外走,他给她机会,让她自己去承认。
“你要拉我去哪里?走慢点啦!”何芸儿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冷子焱的步伐,要是用走的,她一定会被拉得跌倒去。
一直走到花园的池塘边,何芸儿大气没来得及喘一口,就被冷子焱一个腾空抱起,她吓得想抓住他的衣服,可手还没碰到,她就离开了他的怀抱,飞了出去,紧接着,周围渐起一圈一圈的水花,她四肢冰凉的泡入水中。
该死的,她被冷子焱给扔进了池塘里。
“救命!”何芸儿大喊着,咕噜,喝下一口池水,拜托,快救她上去吧,她要是再喝几口池水,池塘里的小虾米就会从她嘴里游到肚子里了,想哭啊!她又不是野人,还吃生食。
冷子焱仍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并没有想要救她的样子。
居然见死不救,好你个冷子焱,要是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饶你的,何芸儿紧闭着嘴吧,两排牙齿紧扣着,她真的快要溺死了。
就在她真正快要晕过去时,她又是一个腾空,离开了水面,她两手急急想抓住什么东西保持平衡,心里祈祷着,一定不能再掉下去了,要不她肯定是死定了。
冷子焱的脖子被她两只手紧紧勒着,差点没断过气去。
她被冷子焱给救了上来。
“松手!”冷子焱怀疑,一个快要被水溺死的人,力气居然还这么大。
“不放!”再紧紧勒着不松手,最好勒死你,何芸儿在心里咒他。
何芸儿大口呼着空气,她刚刚在水里憋得可真难受,还是陆上空气好,真想不明白,鱼儿怎么会喜欢生活在水里。
待她稍微好一点没那么难受了,她提起拳头对着冷子焱又是一顿猛打,嘴里哇哇大叫:“我会被你害死的,你不知道掉到水里会有多难受。”
“难不难受我倒是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来说,是难受,但对于一个会游泳的人来说,则不会,难道说你根本不会游泳?”冷子焱冷笑,他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不承认,那她也太能骗了。
“谁•;•;•;•;•;•;谁说我不会,我刚刚是•;•;•;•;•;•;是•;•;•;•;•;•;是因为•;•;•;•;•;•;因为我腿抽筋了,所以才会溺水的。”虽然理由说得很牵强,但还是说得过去吧!何芸儿隐隐约约感觉到冷子焱是在试探她,难道他发现了什么?那天晚上的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并没有什么破绽,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叫夜鹭的家伙的几句话,他才会怀疑她,那又是什么呢?
“腿抽筋?”冷子焱想笑,这种理由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将她从身上拉下来,冷子焱退开一步,何芸儿则拍拍身上的水珠,打了个冷颤的同时还打了个喷嚏,要是她生病,就怪他。
“腿这么快就不抽筋了?”冷子焱讽剌她。
“啊?谁说的,还是很痛呢!”说着,何芸儿抱着腿蹲在地上,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快点回屋去,小心着凉。”冷子焱离开时丢下这句话。
“喂!我腿抽筋走不了!”何芸儿在他身后大喊。
“自己想办法。”
就五个字把她给打发了,何芸儿握紧拳头,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唠叨着:“见死不救的家伙,看我怎么整你。”
没办法,没人帮,只有自己走了,嘻嘻,反正她腿又没抽筋,可以走。
一边走一边抖抖衣服,甩甩湿湿的头发,何芸儿哆哆嗦嗦的跑进屋里,忙把门关上,好冷好冷,刚想一头钻到被子里,却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在这?”何芸儿瞅着正正经经坐在凳子上的冷子焱,他几天没进这个房间了。
“来揭穿你的谎言!”冷子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有说什么谎吗?”何芸儿偏头努力的想着,不知是她故意忘记,还是记忆力太不好了,又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了也不承认,总之,她装得是有模有样。
“你腿抽筋跑得到是挺快的!”
冷子焱话里的讽刺她不是听不出来,是,她是不会游泳,那又怎么样?难道他就是从这件事上知道事实的真相?要是如此,在她上次落水时他就该怀疑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现在好了!”何芸儿说着故意伸伸左脚再伸伸右脚,最好气死他去。
“噢?”冷子焱摆明了是不相信。
看到他那表情,何芸儿就想生气,好像她说什么话,他都要怀疑一样。
“信不信随你,快点出去,我要换衣服。”何芸儿说着将冷子焱拉离凳子,再推出门去。
又是一个喷嚏响起,何芸儿快速往被子里钻,她好惨,好像真的感冒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她到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不过,她不傻,仔细回忆冷子焱的话,倒也不难发现什么,他说让她自己去发现他为什么生气,之后把她扔下水池,然后看她笑话,这种种迹象表明,他好像知道了她骗他的事情。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知道了,他为什么不诉穿她呢?
还是她太过于敏感,他根本就没有发现。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再一直到了晚上,还是没有醒来。
红菊进来叫她吃晚膳,叫了几声也没动静,不办法,只好口手并用了,当她的手一碰到何芸儿身子时,马上收了回来,好烫,红菊再把手放到何芸儿的额头上,正在发烧。事不迟宜,她马上跑出去找太医。
红菊跑得太急,一个拐弯,被人撞倒在地。
“出了什么事吗?跑得这么快?”冷子焱瞅着红菊问道。
红菊听到是冷子焱的声音,急急的说:“王爷,不好了,王妃正在发烧,我要去把太医找来。”
“让冷青去叫太医,你去煮一碗姜茶过来。”冷子焱话音一落已不见踪影,她肯定是受凉了,说起来他到是罪魁祸手。
冷子焱快速赶到房里,看到何芸儿静静的躺在床上,两颊烧得红通通的,呼吸微快,嘴唇干裂,一看就知道在发烧。
想帮她把被子拉好来,不小心看到露在外面的衣服,冷子焱两眉一紧,疑问道:有人这么笨吗?他再把被子一掀,事实摆在眼前,他真想拿块豆腐自杀算了。
衣服都没换下来,湿淋淋的就躺在被子里,不发烧才怪。
找了件干净的衣服,冷子焱帮她把衣服给换了。
这时,冷青已经把太医给请过来了,确诊为受凉引起的高烧,驱驱寒就会没事的。
何芸儿服下红菊煮来的姜茶,继续睡着,太医开了降烧药后便离开了。
这天夜里,冷子焱在房里守了何芸儿一个晚上,天快亮了才离开。他才知道,他根本就恨不了她,即使她骗了他,骗了其他人,他对她还是关心的。
只是说不气愤那也是骗人的,他确实是在生她的气,关心她是一回,要不要原谅她则是另一回事了,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第二天,何芸儿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回忆起自己刚刚做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冷子焱看着她离开,却没有留下她,她一直哭一直哭,只是任凭她如何的哭泣,她们最终还是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