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菊再一次跺脚,两腮气得鼓鼓的,这两天她不知气了多少次了。
“公主,这个谢英太过份了吧,我们收留她,是让她到处去玩的吗?有事没事都见不到她的人影,我都怀疑她跟着我们是别有用心的。”
虽然跟在何芸儿身边根本不用干什么活,当是做为丫环,哪能随随便便的乱跑,没一点规矩,红菊是很小的时侯,就已经在焱王府里干活了,可以说是在那里长大的,她从小学的东西也都是如何去服侍主人,因此看到像谢英这样,半天没见到人影的,她都忍不住想说几句。
“算了,她以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没做过丫环,让她跟着我,还算委屈她了。”就像她吧,让她去做丫环,服侍别人,她恐怕也做不来。
“公主,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谢英回来后,何芸儿也没问她去了哪里,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段思议身边的大公公过来宣谢英去紫宫见他,她才奇怪,她父王宣谢英去做什么?而谢英这几天为什么不在紫芸阁?又是去了哪里?
还没等她找到答案,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传来,差点让何芸儿晕倒过去。
她明明是让红菊去打听一下消息的,结果红菊消息是打听到了,却不是她想要的。
“公主,不好了,谢英•;•;•;•;•;•;谢英要当王妃了。”红菊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怎么无端端的,谢英会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呢?
她也是从一个公公那里听来的,段思议下旨在三天后迎娶谢英,并封她为善妃,消息准确无误。
这件事何芸儿再也不能不管了,可她根本就找不到谢英的人影,只能去找段思议,可他竞然不见她,没办法,她只好找到沙律。
一见到他,她也不管她和他之间有多少尴尬事,开口就说:
“你知道父王为什么要娶谢英吗?谢英还那么年轻,父王•;•;•;•;•;•;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比较起何芸儿的愤怒,沙律倒是平静很多,“国王的事,我们也管不了,或许他对谢英是一见钟情呢?”
“怎么可能一见钟情?第一天父王就见到她了,也没对她有一丝丝特别的,是最近这几天才突然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初是谁硬要带她回来的?”沙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好像在提醒,有今天的烦恼,全是何芸儿自己一手造成的。
“当时是看她可怜,但也不能这样吧,她要是嫁给了父王,那我不是还得叫她一声娘,什么和什么?”一想起就有气,她是让谢英跟在她身边做丫环的,现在可好,一个丫环要去当王妃了。
“先看看再说。”
最后,沙律就用这句话把她给打发了。
三天后,段思议果然在文武大臣的面前,赐封谢英为善妃。
在封妃仪式结束后,何芸儿才见到了段思议,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的礼仪,气匆匆的就指责他,“你这么做对得起母后吗?她刚去逝才多久,你就另结新欢。”
“放肆!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目无尊长。”段思议因为这话而略有生气,谢英则是站在段思议所坐的椅子后面,帮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摸着颈子。
何芸儿也不退让,就这么直直和他对看着,段思议摆手让谢英先退下,她始终是低着头,不敢看何芸儿。
等到谢英走出去了后,他才起身,拍着何芸儿的背,叹息道:“我就是怕你反对,所以才等到今天才见你,你知道至从你母后和姐姐走了以后,父王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这样的日子没有一点兴趣可言,直到遇到了谢英,她很会安慰人,又体贴,最难得的是下得一手好棋,她这几天每天都过来陪父王下棋。”
“恐怕不止是下棋这么简单吧。”如果单单是因为下棋,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父王会娶谢英,一定是她们两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父王确实是对不起你母后,是父王意志力不够。”
“是不是谢英•;•;•;•;•;•;她勾引你的?”那两个字让何芸儿很难说出口,但,一个男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意志力薄弱,肯定是有个女人在勾引他,当然,两情相悦另当别论,但她父王和谢英根本与两情相悦搭不上边,那也只有前一种可能了。
“也不能完全是她的责任,但父王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既然毁了人家清白,就该对其负起责任,谢英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你对她了解吗?你清楚她的来历吗?”这话一问完,与其说是问段思议的,倒不如说是问她自己的,她对谢英又了解吗?又知道她的来历吗?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又凭什么去问别人,而且,谢英还是她极力带在身边的,这样的情况,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她是你的丫环,父王相信你。”
相信她?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对于谢英,她并不了解,就好像陌生人,她与她交流得也是少之又少,她跟在她身边刚几天而已,要是有人问她红菊的为人,她会很有自信的告诉那个人,红菊值得相信,因为她了解她。
“父王,有时侯相信一个人,不能光从别人那里去相信她,还要从自己心里面去相信她,只有自己才值得自己相信。”可她呢?把一个自己都信不过的人带在身边,还可笑的去告诉别人怎么去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