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三个人!从刘敏领着那三名丫环进到院子时,红菊就认出了他们,她马上进屋去向冷子焱禀报。
冷子焱坐在屋里身都没起,他只是想看看刘敏又想耍什么花招。
“敏儿给王爷请安!”
冷子焱没吭声,看也不看她一眼,刘敏自觉无趣,举手将那三名丫环招进来,等那三名丫环走到冷子焱前面,她喝道:“跪下。”
丫环们哪有不从的道理,齐齐跪在冷子焱面前,齐声道:“王爷饶命,我们下次不敢了。”
冷子焱看了一眼低头跪在他面前的三人,再瞄向站在一旁一直在偷看他的刘敏,都说漂亮的女人没脑袋,这话还真不假。
“你们有什么罪?”冷子焱问得很慢,越慢跪在他前面的三人,就吓得越厉害,红菊在一旁看着,心里特讽剌,这些人就知道欺善怕恶。
“我们不该让红菊姑娘去干粗活。”
恶心!红菊走上前,叫她姑娘,这些人也太抬举她了,“各位大姐还是别这么说,做些粗活本是下人该做的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这些人是故意折煞她吗?
三人没料到红菊会出声,好似背的台词里边没有这样的对话,她们不知作何回答,双双将目光放到刘敏身上。
“你们看我干嘛?”刘敏将三人的目光给瞪回去,“你们自己做错事,就好好认错,老实交代,王爷要是原谅了你们,便相安无事,要是不原谅,那你们也只有离开将军府了。”
刘敏就先前冷子焱发火的事情来看,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原谅她们,那正合她意。
“你们先起来,把事情的原由说个明白,你们将红菊引开,应该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现在,冷子焱很确定,昨天这些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不敢起身,“我们也不想这么做,但有一个人写信恐吓我们,要是我们不照做,那人将杀我们全家,所以•;•;•;•;•;•;”
冷子焱只是说这件事他稍后会调查清楚的,并没有如刘敏的愿,将三人的罪行给告诉刘将军,再将三人给赶出府去。
三人退出去,刘敏刚坐在凳子上,就传来冷子焱的声音,“你还不走?”
刘敏尴尬的起身,红菊在一旁偷笑,暗骂她活该。
虽不情愿,但刘敏是不敢有意见的走出去。
“她来做什么?”冷子翼走进时,刚好看到刘敏的一个背影,对她,他也只是知道她是刘贵的女儿,最近老是缠着冷子焱,至于她的为人,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打自招!”冷子焱笑笑,所以他才说,漂亮的女人没脑袋。
她以为昨天他听到了她对红菊说的话,今天让三个丫环的来陪罪,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更加与她没有任何事了,却不知,她这么做,反而让人更加怀疑她的别有用心。
“芸儿呢?”冷子翼刚进来不多久,何彩云便跑了进来,她受那点伤晕睡了几天了,醒来就听说何芸儿的事情,马上跑了过来。
“王妃在里面。”红菊带着何彩云进去。
看到何芸儿的模样,何彩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芸儿已经醒过来了,她如昨日一样,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方,旁边的一切她看不见也听不到。
“芸儿。”何彩云握着她的手,还好那手不是冰凉的,还有暖暖的温度,“你醒醒。”
“知道是谁干的吗?”那个害她的人真够毒的,像她一样,被人砍一刀,那是一把明刀,她自己没躲过,现在想起来,也不觉得可怕,可怕是让人陷入到这种境界,生不如死。
“王爷正在调查,还不知道。”红菊闷闷的说,刚刚要是再追问下去,一定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只是她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就让她们给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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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冷子翼正和冷子焱商量着明天的事情,他们发回京城的信,冷子皓已经收到了,并让他们尽快将此事解决,拖得越久,人心越慌,这不是一件好事。
明天,不管大理国有没有动静,他们这边都将要采取行动,不能再等了。
在将军府的西院,此时出现了一个稀有的人,刘将军刘贵走进女儿所住的院落,他平时有什么事都是让人请她过去,很少踏进这里,他和女儿之间的矛盾并没有解开。
“爹,你怎么来了?”虽然心里对刘贵有成见,刘敏还是起身陪着笑脸迎上来。
“嗯!”刘贵应声,走进屋里坐下来,小丁马上沏茶,他摆摆手让小丁退下,才说:“爹想几天,决定让你回姑母家去住一个月,你姑母孤苦无依的,也希望你过去陪陪她老人家。”
刘敏的姑母就住在雨城里,只不过是隔了四五条街道,说她孤苦无依,她可不认同,姑母虽然没有生得一儿半女,但她老人家绝对活得不苦也不无依。
“爹,女儿住在自己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姑母家住?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方便,大不了我每天抽空去看看她老人家。”
刘贵是那种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本来就是一武将,粗人一个,见刘敏不从,气得拍桌子,“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敏见爹生气了,她一言不发的坐着,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刘贵扔下这句话,两用放在身后,就往外走,他刚踏出门槛,就被刘敏给叫住,“爹,你知道我和哥哥为什么都不喜欢你吗?”
刘贵没有回头,但他的后背明显的僵住了,他一直知道儿女们不喜欢他,但这么直接的对着他说,他堂堂七尺男儿,还是受了不少的打击,做为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他这一生是成功的,但做为一个父亲,他则是失败的。
“因为爹的霸道,你总是以你自己为中心,你希望所有的人都以你的想法去做,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是你的儿女,不是你那些对你唯命是从的将士,哥哥被你给害过,他差点就站不起来了,而今天,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而让你赶出家门。”
刘贵仍旧是没有回头,他低低的说道:“敏儿,爹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你哥,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你也要好自为知,很多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免强不得。”
刘敏看着爹爹走远的背影,这才意识到,她刚刚说的话有多伤人,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叛逆中成长,个性才会比一般人要强,她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得到过的,或许别人总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也可能是她生在福中不知福,但她的心就是不安,想要所有的人都对她好,而她可以对别人不好。
刘敏坐在那里,许久,她一直想着刘贵所说的最后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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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芸儿的情况还算稳定,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忙,她的事情只好先放到一边了,冷子焱让红菊守着何芸儿,他还说过,他会很晚才回屋。
傍晚时分,冷子焱就从冷子翼那边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想好了计策,他回来也提前了。
天还没有多黑,一般这个时侯,都是大家在用晚膳的时间,冷子焱刚一脚踏入院子,就发现一个人影悄悄的从屋顶闪入院子,他赶紧转到墙后面。
那个人影跳下屋顶,这时,冷子焱才发现那人穿着夜行衣,腰很粗,肩膀却很纤细,怎么看这人都是严重比例失衡,他先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再继续前行,冷子焱就一直跟在那人后面,直到那个人转了一个弯,他才知道那个人是要去到他的房间。
冷子焱不敢耽搁,他跃上屋顶,踏着无声的步伐,朝卧房的位置而去,这时,他猜想红菊已经让何芸儿睡下了,而那个人的目标应该也是她。
来到卧房上方,冷子焱将瓦片拆掉,从屋顶下到房内,用掌风将烛火给熄灭,再将床帘给放下来,等一切处理好了,他闪到床的一边。
那个人进来了,他的步子很轻,基本上没有任何声音,红菊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他不放心,便将红菊给点晕。
房里暗成一片,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得到人的影子,那人将手放在腰间一抽,一把一尺长的软刀便暴露在外,冷子焱才明白,原来,那腰间藏了东西,才会那么粗,再这么一看,那人不像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会有这么纤细的肩膀和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