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我的声音有些激动。
“不好!我正用一支烟,燃尽我所有的爱情。”女孩如是说。
爱是一种伤害,但女孩却在伤害中寻找快乐。烟也是一种伤害,但同时,烟又让女孩忘记了伤害。
一支烟,更像是一种别离。
记忆中,香烟一直是个很纯粹的概念,迷人的烟圈、手指间淡淡的烟草香。总觉得香烟也是有形态的,身姿曼妙,形态优雅。一如女人。
我身边有很多抽烟的女人,不为感情,不为失恋,只是为了纯粹。但凡和烟搭上边的,都是有故事的女人。颓废也好,低迷也罢,选择烟,便选择了寂寞!性感的红唇间夹着一根烟,45度的角度,高跟鞋纠缠着脚趾。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后背,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应是受上帝宠爱的美人儿,只是却被世俗忽略了。不要用讶异的眼光询问女人为什么抽烟——如果你只是惊诧于抽烟女人的悠然自得和旁若无物,那么不妨静静地欣赏,看那拿烟的纤细手指,指尖燃着的香烟,精灵般燃烧自己……
女人钟情于一样事物之时,她会比男人来得更专心更投入。某种意义上,烟是对那些美好细节的缅怀,酸涩但也是一种绽放。如果说,不吸烟的女人是一抹胭脂红,那么吸烟的女人就是一朵曼陀罗。烟渐渐飘散,飘不散的是风情和幻想。
一支烟,对于女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是情欲的巅峰,或许是分手的凄凉……没有伤害的爱是不完整的,想起或者忘记那些爱过的和伤过的人都需要烟。男人总说“烟不是一种生理需要,但烟是一种心理需要。”其实烟对于女人来说也有着相同的奥妙。长长的,细细的,一束青烟缭绕在清滢动人的纤指之间,有一点深邃,有一点慵懒,有一点妩媚,有一点温婉,还有一点迷情。
乔治·桑是个抽烟的女人,不但抽,还把烟抽得风情万种,甚至她那特立独行的裤子都成了灵感的源泉。总是爱着这样的女人,《半支烟》里性感的舒淇,摇曳的步伐,嘴角轻叼的细细雪茄。《花样年华》中,张曼玉的曼妙与慵懒。这样的女人无疑也是美丽的,烟雾散尽,刹那芳华,也飘然逝去。
烟尽后,一切的痛楚和不快,那生死边缘的游离和虚幻,淡然退出,只留下揿灭的烟蒂。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通话,只剩下手机幽蓝的屏光在黑暗的房间闪亮着,直到键盘自动锁上的那一刻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我的思绪还在房间里游走着。老想象着烟,想象着远方的女孩,是否在这个孤寂的夜晚,如我般将哀伤编成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