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坐在疾驰的火车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这样生活。淡漠看着周围的人群,不知道如何跟旁边的旅人闲谈,也无那份心情。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火车会停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漫漫的等待与煎熬中,火车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左右靠站了。此时的我头痛欲裂,昏昏欲睡,提着行李箱跟着陌生的人群下了火车。出了车站,看到一个陌生的天地,全然陌生的脸孔,心中掠过一丝欢喜,更大的却是迷惘和孤单。天空是灰蒙蒙的颜色,阴霾的天空映照着我寂寞的脸,我在心里对自己笑了,蓝素,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生活总似与我们作对,开着玩笑嘲笑我们的天真离别。我所能做的,只是顺着生活的步调疲惫前行。
打了的到公司报道,疲惫不堪的我坐在低矮的车子里时眼睛都睁不开,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憔悴,曾经应该很美的生活不知何时被我折腾成这样。我总是习惯性地看着窗外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融不进任何世界,我总是这样流利所失害怕拥有,然后我真的无法拥有了。
我想不起任何人,此刻的我,多么想好好睡一觉。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平静的夜晚对于我来说是漫长的诅咒,忘了曾经年少时那简单的生活一觉睡到天亮从来不知道失眠是什么滋味,忘了以前偷偷喜欢着一个人三年而从不敢正面看他一眼,现在的我,与你无关,与爱情无关。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车子在这个小城里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付过车费,打开车门,拿出行李箱站在公司门口,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地不知如何是好,公司还真气派,阔气的厂门口站着警卫森严的门卫,穿着绿色的军装脸上是肃然的表情。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想起了军训时的那几个教官,额上立马冒出汗珠来我真的对穿军装的人再无什么好感了。拿着报到证对门卫简单交待了情况,他们中的一个人听完后就拨了电话似乎在通知负责人,我耐心地等待着,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整齐职业套装的女子向我这边走来,头发是长长的简单直发,黑亮的大眼睛白皙洁净的脸,很标准的职业笑容很亲切的问候,这一切让我感到温馨,身体的疲惫感消失了大半。她领着我去往宿舍,亲切地交待吃饭的地方,告诉我十点左右的样子可以到公司正式报道。我默默听着,面对即将崭新的生活我心里存在着感激。
简单收拾完东西后,我看着这个干净整齐的女生宿舍,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光。也是一样的宿舍,一样的六人间。只是这心情却不再一样了。他们天真快乐的容颜,在我看来是永远都不可企及的寓言。我不笑,不多说一句话,尽管我在努力表现亲切和善,我要和同事们友好相处,曾经那悲伤的往事无时不在提醒我,冲动的惩罚。
第一次工作,心情激动而兴奋。第一次看到办公室里有那么多年轻英俊的男子,漂亮活泼的女孩。我依然是最安静的一个。不多的话语低头时的沉默一样让人可以忽略。
带我接手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第一眼看到他,我不由自主地无可救药地想起了林。我想我是中了林的毒还是中了自己的毒,为什么不管我走到哪里思念却一直跟随我要让我寂寞。我能说什么,面对这个像林一样英俊的男子,我不再兴奋,低头时的沉默让我深知一切都只会是伤害。他深深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迷人的嘴巴黑亮的头发常常让我陷入幻觉,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林怎么又出现在我的面前。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常常在纸上写些不知所云的话语。我已经决定不再爱你。永远不再说爱你。我知道,说了我爱你我可能就真的会爱上你,也许人都是寂寞的,说过的话语会变成诅咒和责任。我们都要对自己的语言负责,这是不是对自己轻率承诺的一种惩罚。
工作是枯燥的,累却充实。我卖力地做着,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我忍受着组长时不时的责备,委屈的泪水会在不经意间流淌出来,但是我承受。比起不被承认的虚幻的爱,接受一个组长的责备真的是不足挂齿的事情。还有什么痛,比废墟上的绿更惹人注意。
带我工作的这个男孩子,说话声音极小极温柔,我总是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或者我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别人说话时我走神是我的长项。我有这个本事我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总是注意力不集中,我听说注意力不集中可能跟身体里的某种元素的缺乏有关,我只是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话。我不太清楚。现在看到这个男孩子在跟我交待着事情的处理方法,我迷迷糊糊地听着似懂非懂的点头,我对自己的判断能力产生了怀疑因为我自己都不确信自己到底听懂了没有会不会做。我记得以前我是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学什么都快听什么都是一点就通,现在我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就因为那该死的爱情吗。我以为的好男孩嘲笑我的天真和无知我梦中的白马王子认定我是灰姑娘而不可改变。而这个英俊小生又是怎样看待我这个大学毕业的22岁女生。我认定我还在做着爱情的梦只是这梦也许真的永远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