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船队及时赶到。男渲因为伤及动脉而被送往医院。
“伤者要立刻输血,有没有亲属,RH阴性AB型”!
护士神色慌张跑出来急切的问道,一面不安的张望。
“抽我的吧”!南英挽起袖子跟着护士走了,深深望了急诊室的大门他的心遗留在了里面。
事情向最好的方向发展,男渲平安无事。一切都恢复了重前的样子风平浪静。而南英这段时间则家里医院两头跑。
“怎么那么冲动呢”?一边剥着桔子,南英眼睛都未抬嘴里像个老妈子一样数落着,不管怎么说都是源于对她的关心而导致的害怕。
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已也活到头了。
男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活动自如。接过桔子吃起来一脸满足,俏皮大眼睛瞄着低头忙碌的南英,心里却在偷笑。
“还好啦,只凭心情,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我是不想她们死得太早以后就不好玩了”!
像是说笑又半认真,南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又递过一个桔子,淡然的神色看不出表情只是深深凝望着。
“喂,说说你吧,这四个月忙得有成绩吗”?
想到南英的工作,男渲擦拭了嘴角的汁液,她一直好奇南英的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知道说不出什么好事。
白了她一眼,本来不想多说的,医生说过要多休息,无奈谁叫自已被吃得死死的呢?
“他是南非的大毒枭,我计划了三年捉他却失败了,可见这个人多狡猾”!
“叫什么”?舔着手指,她眼巴巴问道。像这种坏人赌场里每天都有。要查起来也不是难事啊。
“桑龙。有印像吗”?
顺口道出这个名字,他没指望她提供什么线索,也不想。
仔细想了一会儿,无奈的晃晃脑袋。两手一拱做了个抱歉的姿势:“没有,不过听人说过,他十年前到南非白手起家的,不过这个人除了丧尽天良的事以外什么都不干,哪一国的警察听到他的名字头都要炸了”!
“行啊,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
投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饱含的还有多种情怀。
对此男渲毫不谦虚的收下,一面又继续催促:“还有呢?说啊”!
真被你打败了!你哪来这么多精力啊?挫败的叹了口气,他只好说下去:“而且,从半年前开始这个人的性倾向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喜欢性感美女转而偏好几岁的幼女“!
复靠在床头,背后是松软的枕头——南英满满的爱心。
“怎么不说话了”?惊讶于男渲的安静,他倒了杯茶喝起来,说得口干舌臊的。
男渲双眼失神的盯着顶上的天花板。幽幽开口:“我只是在想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丧尽天良”!
“喷——”!一口茶水从南英嘴里喷出来溅了一被子。“抱歉啊……”!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南英捧腹大笑一面拿着纸巾手忙脚乱的擦起来。笑得男渲莫名其妙。
“笑什么呀”?她不解反问。
“没……什么……”!险些缓不过气来,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呼吸。好半天才平稳下来定定看着男渲,正色说:“你们半斤八两而以,别跟我说逼良成娼的事你没做过”!
“我没做过”!意外的男渲坚定否决,神情严峻的令南英都要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这个年头还实兴逼娘成娼吗?她们都是乖乖留下来赚钱替父母还债的,我问过她们的意见啊”!
她的话南英更不解,她的赌场里难道那些小姐都是自愿的吗?
于是撑起下巴认真听起来并示意她说下去。
“之前呢我会问她们肯不肯留下。如果不愿意的话就要走进七楼接客的一间包厢再从另一个门安然无样的出来,时间控制在十分钟之内。结果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门?那里面有什么令人那么害怕?不会是一群色狼吧”?
随便找了个理由,轻笑荡出口中。认识男渲这么久了第一次听她讲自已的世界。
一阵轻笑传出,银铃般悦耳,男渲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便将眼光投向一脸疑惑的南英。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的不解。
“……不是很明白”!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间空屋子”!
“啊”?不是吧?骗人的?他惊得张口结舌。
“怎么样?相信我的话了吗?即然没有闯荡生活的勇气,那么就得认命的留下来还债”!
两人就这样平静的对视着任由时间流逝,警察与贼之间。
没有隔颏,没有磨擦,也没有人性的争辨。他们的结合是上帝的偏心。
“那!小爱呢?你给了她什么机会”?
良久,他探寻的声音响起,男渲不禁蹙眉但很快又松开了。
“没有,我没有给她机会否则就是对我的残忍,我永远忘不了我姓‘夏’”!
“我明白”!温柔的搂住她,下巴轻抵着她的额际轻轻磨搓着。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喃喃自语:“我能理解,如果是我……也会……”!
轻细的声音传到男渲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致使全身剧烈一颤。
猛然发觉自已的失态,南英急忙松开手背过身去强装镇定。
“你……南……”!
“我去买午餐”!话音落身影随之消失在门口。留下呆呆的男渲有话却没法问出口。
“南英,为什么你也变得仇视冷家了”?
病房的门前拐落处躲着一个妇妇。这么多天以来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说看看,也好打听一下她和南英的关系,怎样才肯放手?想了这么多天才凑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可是到了门口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季男渲姓夏,她是……夏振霖的女儿。
天啦!无边的恐惧撞击着她的心,她早该想到的,她所做的一切,说过的话都是那么熟悉。那根本是自已曾经做过的。
但是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想到那一处。为了复仇而行的手段竟是比施暴者更凶残。看了房门一眼,冷夫人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不敢再多看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在害怕,害怕下一个目标就是另一个孩子。而身为母亲她却连自已的身命都保护不了反而要靠一个仇家来救,又如何在对方的魔爪下照顾好孩子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