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宅
回到家的冷耀爱惊魂未定,比刚遭遇绑架时更心惊胆颤,像只惊恐的小鹿整日缩在房间里的一角抱着自已的泰迪熊谁也不见。唯一不停的就是隐忍了一年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个悲惨的女孩成了家族罪孽的替罪羊,迷失的羔羊失去了前面的方向漫无边际的走上了歧途。
“小爱,来~!吃点粥吧,是你最爱的燕麦粥哦!”!冷夫人强颜打起精神扯开欢笑端着一碗粥蹲在爱女身旁苦口婆心劝着。红肿的双眼惊心于女儿的憔悴,瞳眸里印出女儿黑洞洞的双眼是那么令人纠心。
像是没有听见母亲的呼唤,她别开脸不去看有亮光的地方拥紧了怀里的小熊又往墙角里缩了缩,虽然身穿高贵的蕾丝裙却也不过是一个徒有外表的洋娃娃。
“乖孩子,听妈妈的话……”!冷夫人的声音开始哽咽,她悄悄别过脸擦拭掉已经滚落下的泪水,继而又扯开心酸的微笑继续哄着女儿。这颗慈母的心正在被病痛和情感撒扯着。
一直站在一边的冷耀心实在看不下去了,捂着嘴出了房间,握着把手的手力道是那么紧,全身的愤恨都疑聚于上,关节泛着白。她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流眼泪可毫无用处。
“姐,我回来了”!折腾了一天,冷耀铭顶着一头理不完的烦恼回到家中,这些事情搅得他头都要炸开了。拖着一身疲惫看见冷耀心站在门口神情悲痛便知道里面又怎么了。
“啪”!
毫无预警的,冷耀心一个巴掌甩到冷耀铭脸上,落下鲜红的掌印在空气中回荡清脆的回音,将季男渲带给这个家的伤痛全部由这一掌发泄出来。
“说,为什么要消案。你知不知道她害了我们家”!
歇斯底里,野兽般的咆啸,当她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惊呆了,站在那里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甚至认定是某人的恶做剧。
擦拭了嘴角,一抹血丝,他依然深锁着双眉,眉间结起无奈的忧愁。
让我怎么说?他问自已,深深吸了口气,目光迷离而唤散看向姐姐,清楚看见她的周围燃烧着雄雄火焰。
打起精神草草回答:“这件事到此为止至少不要摆在台面上说,至于季男渲,不要动她,我自已有打算”!
说完,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投下的背影高大却莫名的没落。
临了背对着姐姐头也未回:“不要随便找她,你不是她的对手……我们都不是,目前……”!
冷耀铭的回答不能做为完美的解释平静她的伤口,反倒像一把盐撒在上面。
“你混蛋”!门口传来冷耀心的漫骂,冲破厚实的墙壁传进宽敞的房间里回荡。
而里面颤巍巍的小爱听见凭空回荡的咆啸,吓得睁大恐惧的双眼惊叫一声发疯似人跑到床上裹紧了被子将自已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维多利亚酒店
刚来才几天便收获颇丰,至少知道了一些父亲以前的事,这一点令男渲一直满怀仇恨与悲伤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竟然在人前勾起唇角并哼着歌曲,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大厅,头顶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是一个有活力的东方女孩,她像宇宙中最耀眼的一颗星星吸引了来往者每一个人的目光。
“男渲”!
一旁传来焦急又莫名亲切的呼唤。男渲收起笑容正纳闷怎么一天有两个人都这么叫自已,在香港有熟人吗?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目了然。原来是他,还真是‘守信’啊~~!哼!
扬起讥讽,墨镜下的紫眸射出嘲笑直至龙拾叶的身体。
从下午开始他便等侍在这里直到她俏皮的身影出现,拾叶惊喜的迎上去想确认一个事实。深深打量着她,心中不禁惊叹血缘的奇妙,为什么一年前没有发现,她和舞阳的相貌是那么神似,她有父亲的刚毅,舞阳的朝气……就是脾气不太好,这也许是环境与家族仇恨使然吧?
“我从来不知道和龙先生已经熟到可以直呼姓名了”?
万般不屑的讽刺,她斜视着龙拾叶,奇怪这个男人怎么拿着有色的眼光打量自已,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了实在从心底不爽。恨不得立刻打扁他。
“如果可以,我们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拾叶勾起宠溺一笑丝毫不把她的讽刺放在心上,反而好言相对。温柔的线条,英俊的外表加之尊贵的气质引在周围女性一波又一波倾慕的眼光。
与此同时,男渲也明显发觉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针对自已的。
真是个无赖,看惯了赌场那些有钱的男人玩弄女人的技两,直觉将拾叶归为丕子一类。
“就算你是这样吧,可是我没兴趣,失陪”!丢了个白眼留给他,男渲转过角度向电梯走去。好像多呆一秒钟都嫌烦。
见她不高兴,拾叶慌忙跟了上去,随着她的脚步不落下。
从侧面看过去,他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是紫色的。这个突来的意外触动了他记忆最深处被尘封了二十年的往事。
(小小的欢欢喜喜,出生一天:
“哥哥,妹妹睁开眼睛了”!
“妹妹好漂亮……呃?……”?
“哥哥,你怎么了”?
“她……眼睛是紫色的”!
“哇,真漂亮,那弟弟呢”?
“呃?我来看看哦”?小小的拾叶,就是那时候的小舞勋,四下瞧瞧没有人在,于是伸出两只肥肥的小手扒开欢欢的眼睛……
“哇——”!不想这个动做打扰了欢欢的休息,他发怒了大哭起来并扑腾着两条胖乎乎的小腿儿乱踢。
“啊……紫的”!夏舞勋一个十岁的大男孩发现弟弟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之后,婴儿房里闯进两名拿着枪的劫匪,挨着小床查名牌,舞勋抱着吓得发抖的妹妹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被抱走却无力反抗。)
“叮……”!电梯在一楼停下了。男渲走了进去直接按上按纽,也许是拾叶的神色让她不爽,她没再多看一眼。电梯的门缓缓和上了,拾叶没有跟进去,他们只相隔一步的距离却像跨不过的时间长河那么遥远。
男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他贪焚的注视着这个失而复和的妹妹。良久一抹欣慰一抹欢喜涌入全身。
“晚安,喜喜”!他默默的道出,看着电梯到二十楼停下了才大步离去。机场
“呵!又回来了,不知道大哥会不会来接我”!出口处,拖着行李箱,身着月白色西装的中国少年戴着墨镜四下观望能不能看到亲人。二十岁的年龄的他包裹在西服下的身躯均称又高挑,举手投足之间荡漾着令人羡慕的萧洒。俊美的脸庞扬着随和的笑容像一缕阳光闯进这个空间。
“南英”!
前方传来熟悉的喊声,少年顺着声音张望过去,脸上的笑容在扩大不禁加快了脚步:“来了”!
“我还以为你忙得都抽不出时间来接我这个小弟呢”!奔至面前,他打量着这个十年未见的一直尊敬的大哥,都不一样了,他比以前更魁梧更有魄力。只是多了不少苍桑,他还在为十年前的一事折磨自已吗?
对方打了他一拳头,像征性的。却传达出浓浓的哥哥对弟弟的关爱。
“十年不见,司徒南英都长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像小时候那样弱不禁风呢”!话说着两人边往外走。
“你太小看我了,耀铭哥!我可是全世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警察署长”!男孩骄傲的一甩头洒下最为自豪的光辉,挥出最自信的洒脱,像星辰那么璀灿。
冷耀铭突然眯起眼眸,油然升起一股异样的错觉,他的神态,动作,周身的气质:他……有点像一个人。
感觉到他不对,司徒南英伸出手推推他,边叫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啊”?猛然清醒,冷耀铭发觉自已的失态,立刻收起惆怅的心情带着南英上了车。
上了车后,南男摘下墨镜,黑亮的眼眸射出精锐的光芒,一眸深幽。没有人不会惊艳与赞叹那双黑亮的眼睛比黑宝石更夺目。
“香港变化真快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南英忍不住啧啧赞叹!
“怎么突然有时间回来”?冷耀铭平静的问道,有点好笑他张口结舌的样子。
“放大假呗”!他淡淡的回着,漫不经心。
“哦”?挑着眉饱含不相信,手上的动作不停,车子已驰上了高速公路飞一般疾驰。
微微的涌起遗憾。南男坐好身体低低注视着前下方,眼眸却空洞洞的没有焦距,脑海里已经回味起不久前的不愉快。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无限期休假。我们署的任务失败了,我的失误导致的。部署了三年又让桑青跑了,这就是我放假的原因”!
“桑青?那个南非大毒枭”?冷耀铭也有过耳闻。听说他的行事做风凶残至极,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全球警方都头痛的问题。
仰着靠上后面的真皮靠垫。扯开舒服的微笑他并不太在意。
“凡事都有利有弊,好在我的同事都平安无事,我也能好好休息。所以谁也没损失”!
“哼!能这么想最好。我替你高兴,不过我妈和我姐会怎么说就不敢肯定了”!
“无所谓,见仁见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