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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孙怀逸班主任的办公室和他闲聊,没有什么我不敢做的,并且一点也不紧张。他以长者的身份训斥我:就你,啊,你的家庭情况我也了解,不学习你有什么前途?啊?还出去住,你才多大,你们懂什么呀?啊,你们什么都不懂!大一的时候你表现还不错,你说我给的东西多不多?这一年你自己想想你都为班里做什么?你做什么事大家都看着的,我想给你什么荣誉,叫你说,我能给吗?别笑,给你说的你要不听你早晚会后悔!你搬出去住我就不想同意,你招呼也不给我打,你让我找到你让我给你说:李柯啊,别出去了,回来吧。你感觉那可能吗?
我唯唯连声,不断点头。班主任说的不错,细细品味的话会刺痛我。我去找他,不是想听他的教导,只是找个事做,也想让知道:我回来了。
孙怀逸班主任最后说现在回头还不晚,年轻人做啥事不能凭着性子来。我说听了您的话受益匪浅,我会重新做人。如果班主任认为我是真心的话,那真是件丢人的事,我什么时候这么卑鄙过?
寝室楼前有两块黑板,一块黑板上写着“奋起一搏,距考试还有X天”,另一块黑板上写着“好好考试,快快乐乐回家过年”。看到后会不屑地叹口气,搏啥呀?平平常常的就过去了,考好考坏又怎样?没人分享的。要是在恋爱的时候考一回好的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可那时没时间学习。现在有时间了,又没精神。也许我还是渴望恋爱的。人像抽了筋,软软的,一个人落寞。
兴致突然来了,我想起那口号要写成“奋起一搏,距恋爱还有X天”,更有号召力。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五分钟过去,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曾惠给我打电话,依然谈论那些说过的问题,问我恋爱了吗?怎么不谈恋爱啊?我依然回答:没有恋爱,因为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这样的话,第二遍说虽然她还会笑,我已觉得索然无味。
曾惠给我打电话给我带来的快乐,就是和女的说了话,和恋爱无关。当我意识到我的快乐只是和女的说了话时,便看不起自己,再打电话时便少了快乐。快乐建立在和女的说话上,太无聊了。
曾惠是我喜欢过的人,分手时不似现在这么有热情。也许那时是怕我不死心,现在是把我当成朋友。旧情呢?
重圆呢?我也是个细心人,没有事琢磨就琢磨我们的关系。也许现在她又认为我们分手不应该了。如果真是这样呢?无聊啊,别说爱情了,就是想一下这方面的事情,我都认为我是无聊的。
世界本来是庸俗的吧。也许曾惠才适合我,我看好她的安分守己。
我给曾惠说:我要给你写首诗,因为你够意思。用够意思才不太俗套,男女之间嘛。
她却问我什么时候写。我只好说写好了给你寄过去。她问她什么时候能受到。我只好热情地说:放假以前。
又是写诗,多俗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