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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
宋词和甜甜进展不错,一到星期天不是上这玩就是上那玩,有时候还到我们家坐坐,来时还经常掂点东西。这一对,还挺懂礼貌。
看来宋词也是可以专心的。自从和甜甜好上以来,上网的时候少了——据他说,只有这样,他的野心才能变小。也许正如饱经风霜的人用的年轻的时候祸害祸害,打打闹闹,到了老了该把心收起来安度晚年了。宋词就是这心态吧,不能再放荡了,找个通情达理的长的不太漂亮的能持家的人,过日子算了。
这日子不错,给别人随便撮合撮合,自己也高兴。
以前我想,爱情对于一个年龄不小的人来说不会再有多大干扰了,因为年龄大了的人都比较理智,会核计,明得失,可蓦然回首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爱情对我的生活改变太大了。虽然我渴望爱情,可没有想到爱情对我有那么大的作用。没谈恋爱的时候,也不大在意学习,上课走走神发发呆,现在我是不想走神了,想学点习,宋词那样的人都能得奖学金我也得和那界线很近吧——我知道我再怎努力也得不了,不知是什么原因,总这么认为——虽然不用再想入非非,可还是会有很多走神的时候。而且走神没有以前来的轻松,走神时的表情不是更加悠闲,而是凝重起来。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对爱情态度的矛盾。我已经认识到,我对爱情太投入了,这种投入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的,也许是爱情的魅力太大,也许是天蓝的魅力太大,也许是身体的原因,反正是很投入:我乐意这种投入的,太认真了也不害怕,这样才不枉费很多宝贵的东西:时间,金钱,精力。可我愿意全心的投入。
感情发展到现在,越来越发现时间和精力的重要,因为有很多事干不上。这是矛盾的另一方面,我想对得起爱情对得起爱人对得起这段日子——日子也是对于爱情而言——可我不想因为爱情失去所有。也就是说,除了爱情之外,我还想有点其它东西。没有谈恋爱时候忘了是不是比这时候有牺牲精神,也许有,因为想要爱情想的迫切,为有爱情什么都敢舍。
可是现在幸福是我生活的主题,我知道我不愿意为了其它的改变爱情,我明白什么事情才是我想要的。
接着又有一回谢长风给我上政治课。
一次上课的课间,谢长风给我讲了一件东方时空上放的事,让我觉醒不小——也许早醒了,只是这事把我的内心搅乱了一些。他讲这事的时候好像是满腔的正义,明显要教育我的架子。
他给我说:有个大学生眼睛看不见了——我打断他说是不是又让捐献爱心的,老一套,他说不是——本来可以立即做手术,但他不做,你知道因为啥吗?——我说不知道,为有钱吗?——记者也这样问他,他说(学着那学生的语气):做手术要花两年的时间,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记者问他你不渴望光明吗?他说:我渴望,但我更不想耽误这两年大学时光。